第19章 惡魔的新娘(2 / 2)

大概過了五分鐘左右,小惡靈沒有了,許樺以為安全了,剛從石頭後麵站起來,突然感覺身後有強烈的壓迫感,他緩緩地回頭,隻見比他高出十倍的黑色不明物站在他的身後!

許樺大喊一聲:“蔣蘊!”

還沒喊出來,就被惡靈一把扼住了喉嚨,他被惡靈直接提了起來。

許樺被掐地麵目扭曲,兩條腿在空中亂踢。

他在想,這下死定了吧?

也好,死了一了百了。

他掙紮了幾下,就放棄了掙紮,難受地閉上了眼睛。

可下一秒,一道金光破開,束縛他的力量突然消失,他從高空墜落,許樺一愣,一睜眼,隻見蔣蘊的騎士之劍直接穿透了惡靈的靈體。

惡靈的哀嚎傳來,震耳欲聾。

在一陣強大的氣流席卷而來後,惡靈消失在了空氣中。

許樺“咣當”一下,掉在了地上,摔了個屁股開花。

蔣蘊收起了劍,朝著他走來,給他伸手。

許樺沒有給他手,隻是道:“彆以為你救了我我就會出賣自己的身體。”

蔣蘊麵無表情:“鑰匙。”

許樺:“……”他還以為蔣蘊要拉他一把呢,自作多情了。

他也沒給蔣蘊鑰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看到了被蔣蘊劃開的虛空裡,一個黑色的金屬門。

他朝那邊走去,蔣蘊在後麵跟上。

門上有個鑰匙的印記,許樺把黑色鑰匙放在上麵,等了半天,門才開了。

許樺走出去,外麵的天已經亮了。

可是一轉眼,蔣蘊不見了。

許樺一愣,在身後他出來的地方不斷敲打。

“蔣蘊?你怎麼沒出來?”

可並沒有人回應他。

許樺找了半天,發現門不見了。

他待在那裡半天,感覺一切都不真實。

蔣蘊為什麼沒出來?他去哪裡了?

剛想著,突然不遠處有人喊他的名字:“敘畫!”

許樺抬眼看去,見霍茲和應添朝著他跑來。

他們看起來擔心極了,跑到他身邊,四下檢查了一遍,問許樺:“你昨晚去哪裡了?我們找了你好久,都沒找到你,蔣蘊去找你了,你看到他了麼?”

許樺一愣,心裡一揪:“蔣蘊沒在嗎?”

霍茲搖頭:“昨晚他回來看到你不在,就去找你了,還說很危險,讓我們不要亂跑,等天亮再說,我們等到了天亮沒見你們回來,剛才鎮長喊我們去吃飯,我們才看到了你。”

許樺點頭,有點雲裡霧裡。

應添檢查了一下他的身體,發現沒受傷,這才舒了口氣:“昨晚真的嚇死人了,這個地方不能待了,咱們得走。”

許樺搖頭:“不行,我們得等蔣蘊回來,他沒回來之前,不要亂跑。”

這時,霍茲和應添都發現了他唇上的傷口,一個比唇色深的印記。

霍茲問:“你的嘴怎麼了?”

許樺一愣,趕緊捂住:“磕到石頭上了。”

應添蹙眉:“可是,好像是個牙印。”

許樺說:“磕到石頭上,又被狗咬了。”

霍茲:“……”

應添:“……”

許樺拉著兩人就走:“彆廢話了,去村長家,不要待在這裡。”

總覺得白天外麵也不安全。

如果有可能,他們會在鎮長家裡等蔣蘊回來。

可是,蔣蘊再也沒有回來,他們在鎮長家等了一個晚上,都沒有見到蔣蘊的影子。

許樺當即決定,繼續去找其他人,可每次都是一個結果,剩下的人不是消失就是慘死。

五個證人,費爾、達倫、伯尼、肯特、加百列,無一生還。

還死了一個及其無辜的尼爾森。

也是在得知最後一個證人達倫死亡之時,係統之前關於這些線索的任務變成了“尋找幕後真凶”。

許樺想起了蔣蘊的話。

凶手在他們四人當中。

可是霍茲和應添,做了什麼都在許樺眼皮子底下,許樺有點懷疑蔣蘊說的話了。

可是蔣蘊到底去了哪裡?

沒人知道,他一連消失幾天,讓許樺一度覺得那個幻境裡被蔣蘊抱著占便宜是個錯覺。

但很快,他就沒時間去想被蔣蘊占便宜的事情了,因為證人死完了,他們也沒有時間去證明什麼,司法機關的人到來,把他們三逮捕了。

做了大概的口供,反正也不會有人信他們的胡言亂語,就像戴安娜說的:“我給你們時間是想讓你們洗刷冤屈,沒想到你們把證人殺了個乾淨。”

這事扯得很,許樺知道解釋不清,也就沒解釋。

他們三個暫時被拘留,關在一個房間裡。

霍茲歎息一聲,問許樺:“蔣蘊為什麼突然不見了啊?”

許樺搖頭:“我也不知道。”

應添說:“看來這次誰也救不了我們了,凶手到底是誰,沒有任何線索。”

許樺沒答話,看了一眼霍茲,又看了一眼應添。

他覺得這兩人殺人的可能性不太大。

當然霍茲和應添也不會懷疑到許樺的頭上。

但誰都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夜深人靜,拘留室裡三個人躺在一張不大的床上,擠在一起。

精衛正在打盹兒,突然聽到有聲音。

這不睜眼還好,一睜眼,卻發現監控裡顯示,那個沒穿校服的男孩,正舉著一把利器朝著霍茲的胸口刺去!

男孩麵目猙獰,像是恨死了誰似的!

他唇上的一點紅印,像是要紅地滴血,在黑暗裡閃著暗紅的光。

“敘畫!你瘋了嗎?!”

拘留室裡傳來霍茲驚恐的聲音。

“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