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惡魔的新娘(2 / 2)

許樺甚是體諒道:“您公務繁忙,哪裡有時間陪我啊,敘畫陪我就行。”

西瑪低首當著敘畫的麵親許樺,許樺也沒反抗。

反正不管蔣蘊還是西瑪,都喜歡這樣啃他。

敘畫倒是不好意思地彆過了臉。

西瑪想吻深,許樺推住他:“不可以,結婚以後再說。”

西瑪舔了舔唇角,倒是好脾氣地默許了許樺的放肆。

許樺又問:“我們能在魔堡裡自由出入麼西瑪?反正我們逃不出去。”

西瑪說:“看你們的表現。”

許樺點頭:“我會好好表現。”

西瑪走了,許樺讓敘畫過去,坐在床沿。

敘畫看了許樺一眼,問:“洛希爾老師,你知道怎麼回事麼?”

許樺搖頭:“不知道,但你不是想見應添麼?”

敘畫點頭:“他好像不太願意看到我。”

許樺喚了黑衣人進來:“侍衛長。”

門口的黑衣人,聞言進了大殿:“殿下。”

許樺問:“認識他麼?”

黑衣人看了敘畫一眼,搖頭:“不認識。”

許樺嘖了一聲:“一起相處十幾年,你說不認識他?”

黑衣人沒答話。

敘畫打斷了許樺的話:“沒關係,不認識就算了。”

當他知道應添真正想守護的不是他以後,內心其實早已淡然。

這個世上,沒人愛他,又何必去強迫他。

敘畫笑了笑,回頭看向許樺:“洛希爾老師,你想知道為什麼學院的人都認識你麼?”

許樺不斷地點頭:“你知道麼?”

敘畫也搖頭,他說:“我雖然來的時候你已經不在了,但我聽過關於你的傳言。”

許樺洗耳恭聽:“你說給我聽聽。”

敘畫想了想,回憶道:“我來學院的時候,就聽過洛希爾老師的大名,他們都說你和蔣蘊有一段不為人知的感情,蔣蘊很喜歡你,可你拋棄了蔣蘊。”

“那時候我覺得你走的真好,我終於有機會,可是蔣蘊都不看我一眼。”

“我和老師長得很像,但沒有人提起這件事,好像容貌這種問題,隻有老師的才會讓人記住,他們隻會叫我娘娘腔。”

許樺摸摸他細碎的頭發:“那是他們沒素質。”

敘畫笑了笑:“我欣然地接受這個命運,畢竟我還有個好朋友,應添,他很在乎我,我挨打的時候,他會保護我。”

許樺看了一眼黑衣人,見他毫無情緒。

敘畫低垂眼眸,聲音低沉下去:“可我沒想到的是,原來真的會有人為了一個人,會守著這個替身十幾年。”

許樺心裡一咯噔,敘畫看向黑衣人:“我以為,就算這個世界拋棄我,應添也不會。”

“但我好像錯了,他並不會在乎我。”

敘畫笑了笑:“但沒關係,昨晚沒死成之後,我就淡然了,又有什麼關係呢,橫豎都是要死的人。”

許樺心裡一揪,沒有答話。

敘畫卻是看向黑衣人道:“我隻希望在死前,能跟他親口說聲謝謝,謝謝他十幾年的陪伴,讓我覺得這世界上還有溫暖。”

許樺問黑衣人:“為什麼不和他相認?”

黑衣人沒答話,他沉默並寂靜。

許樺問:“回答我。”

黑衣人後退幾步:“魔王殿下叫我了。”

他一聲不吭地退出了魔殿。

敘畫喉頭哽了哽,眼裡的淚水逼回去。

“洛希爾老師,謝謝你帶我來見他。”

許樺覺得真無力:“可他不承認。”

敘畫搖頭:“沒關係啊,見到他就好了,知道他還活著,我就不用愧疚。”

許樺說:“該愧疚的是我,對不起。”

敘畫搖頭:“你沒有錯,你並沒有錯。”

錯的是敘畫自己。

許樺並不知道敘畫的心思有多複雜。

接下來的幾天裡,他努力地幫許樺解決各種難題。

他甚至知道保羅那些人的死,都是因為魔王要複活許樺,所以才成了祭品。

許樺沒有積分兌換神譴,敘畫幫他回憶他看過所有關於曆史的問題。

所以許樺知道了後來費羅撒的下場。

他在洛希爾死去的當天,就和愛神悔婚了,天堂所有的天神和天使見證了他的背叛,他背叛了至高無上的上帝,傷了至高女神的心。

當天晚上就在聖澤古堡外的森林裡,翡冷月色的湖水裡,墮天了。

他背叛了上帝,和上帝開始對著乾。

愛神給他下了詛咒,不管為神還是為魔,他永世都不會和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

一旦兩人相愛,他愛的人,必將死於非命。

這個詛咒開始生效後,費羅撒就開始備受折磨,把天堂和魔界攪和地不得安寧,最後不知道為什麼,過了一段時間,他沉寂了,但出現了另外一個天神,守護正義的六翼天使。

從此費羅撒便永居魔界,一直在尋找關於洛希爾的轉世。

可另外一個天神,成為了守護三千世界的神靈,從此和費羅撒成了死對頭。

後來他給自己改了名字,命自己為惡魔西瑪。

並且對抗守護天神。

三年前洛希爾出現後,很快就俘獲了守護天神的心,西瑪知道後,想救洛希爾,還是慢了一步,洛希爾死於詛咒,可那守護天神並不知情,他甚至不知道洛希爾去了哪裡。

要想複活洛希爾,必須要以黑魔法中的反噬禁術才能複活他,需要一萬個惡徒之血和靈魂。

而許樺穿來時,就剩下最後幾個,而應添就是其中的監督人,他監督並且保證那些惡徒的死亡,再拿他們的鮮血和靈魂祭奠。

然而這個禁術,最重要的一步,卻是要有個甘願為洛希爾獻祭的人。

這個人,身體和靈魂都會不複存在。

應添便成了那個甘願獻祭複活洛希爾的人。

可他身體死了,靈體活了下來。

他不知道為什麼。

敘畫其實是個很好學的學生,他學習很好,尤其是曆史。

從上帝創造人類開始,他都能背誦下來。

隻是這些東西,都是他在課外書上看到的。

他很聰明地將這些線索串在一起,得出了一個結論:“隻要洛希爾老師不愛任何人,洛希爾老師就不會死。”

許樺愣住了,原來他現在還沒死,是因為還沒和蔣蘊或者西瑪相愛,一旦和他們任何一個人相愛,他必死無疑。

談戀愛嗎?受詛咒會死的那種?

謎題好像就這樣解開了,許樺覺得費羅撒真慘。

不對,是洛希爾真慘。

愛神發怒,受傷的為什麼是洛希爾啊?

這還有沒有一點的同情心?

至於敘畫為什麼會知道那麼多,他也沒跟許樺說。

直到許樺發現,他身上的傷口不但不愈合,反而越來越嚴重後,他才發覺不對勁。

他讓西瑪用了很多上好的魔界藥物,敘畫一個人類身上的傷,越來越嚴重了。

許樺慌了,可敘畫告訴他:“沒用的洛希爾老師,我本就該死。”

許樺搖頭:“你不該死。”

敘畫笑地淡然:“不被偏愛的,都是該死的。”

許樺:“……”

敘畫說想讓應添帶他去看看魔界的風景,想看看聖澤古堡外的翡冷月色。

許樺讓侍衛長帶他去,侍衛長想拒絕,許樺告訴他:“你敢拒絕,我就敢辭退你。”

侍衛長:“……”

魔界沒有翡冷月色,更沒有聖澤古堡。

他隻能帶著敘畫去有水源和森林的地方看看。

敘畫顯得很安靜,和他並排走著。

他看了看周圍的樹木,像是很開心似的,對男人說:“小時候,我們經常會躲開大人的視線,去山坡上玩耍,我們家的門前,也有這樣的森林,那裡有個小山坡。”

男人很沉默,沒答話。

敘畫自說自話:“那時候,覺得有你真好啊,這世上要是沒有應添,我一個人,沒人陪我玩,我得多無趣。”

男人依舊沒答話。

敘畫眨了眨眼,聲音掩在了風裡:“可是,連你也不要我了,我又沒有朋友了。”

男人的身子僵了僵。

敘畫回頭看他,笑地和當初一樣單純:“但我還是謝謝你,來過我的世界。”

男人眸色微沉,他看到了敘畫校服領子下的傷,眯了眯眼。

敘畫繼續往前走,男人喊住他:“敘畫。”

敘畫停下腳步,卻因為這句熟悉的呼喚,淚濕了眼眶。

男人幾步上前,扯開了他的衣領,敘畫嚇得抬眼看他。

隻見他眼底,一整片的皮膚已經變成黑色,他的瞳孔放大,不解地看著敘畫。

“為什麼?”他問。

“不知道。”他笑著搖頭。

他想推開男人,卻發現自己觸碰不到他。

隻有許樺在的時候,他才能碰到男人。

敘畫了然:“原來是靈體啊。”

他突然笑了,好像有什麼謎題他突然解開了似的。

他笑著看向男人的眼睛:“果然是你。”

男人不解,隻是看著他。

敘畫心情大好,繼續往前走,再什麼話也沒說。

他不會告訴任何人,應添的一條命,是他用自己換的。

沒人愛他沒關係,可他有想要守護的人。

即使那個人永遠不會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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