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心晦說道:“誰?!”
黑暗中,秋月白的身形展露了出來,看著張心晦有些遲疑地說道:“師兄?”
“師妹?”張心晦心中一驚,卻又有些懷疑地看著對方:“真的是你?”
秋月白說道:“師兄,你還記得我第一次上山的時候,你給我吃的糖葫蘆嗎?”
聽到這句話,張心晦的臉上才微微柔和了一些:“你那個時候膽子太小,一上山就哭個不停,但隻要一吃好吃的就不哭了……”
接下來師兄妹兩人又聊了一番往事,張心晦也確認了對方的身份。
張心晦問到對方為何甘心為楚齊光乾活的後,秋月白卻是一臉悲傷地訴說著自己的經曆。
“……師兄,我也沒有辦法,我不像你已經入道,我在楚齊光麵前連說不的資格都沒有。”
“我也想反抗,可是我隻要一不順意他心意,他就整日整夜地折騰我,讓我連睡覺的時間都沒有……”
張心晦雙眼猛地睜大,一想到自己從小養到大的師妹被楚齊光隨意玩弄,他就大喊一聲:“夠了,你不要再說了。”
“我知道你的難處,就這樣吧。”
接下來的日子裡,張心晦的工作態度越來越消極,完全就是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
而在被關押的時間裡,秋月白便時不時找他談話,這逐漸成了張心晦心中的一絲慰籍。
雖然被皇天之子改造後,張心晦有著對皇天的極端信仰,但是心中的某些感情還是在秋月白的刺激下逐漸增強了回來。
這天夜裡,秋月白卻是帶了一隻貓妖過來見張心晦。
張心晦皺眉道:“這貓妖是誰?你怎麼隨便帶人過來?萬一被楚齊光知道了怎麼辦?”
秋月白說道:“楚齊光手下也不是人人都服他,有很多妖怪都想要反抗他……”
在秋月白的一番解釋下,張心晦勉強相信了這隻貓妖,問對方找他來乾什麼。
那貓妖笑著說道:“楚齊光將你這麼一名入道仙人留在他身邊,就是他此生最大的錯誤。”
“我這裡有一名道術可以幫你每天聯係我,我們一起交流情報,商討對付楚齊光的辦法。”
張心晦對此不可置否,他乃是積年的老江湖,當然不會輕信對方,隻是讓對方把道術說出來。
接下來的日子仍舊和往常一樣,消極工作、被懲罰、和秋月白談話、和貓妖談話並練習道術……張心晦甚至漸漸有些習慣了這樣的日子。
而在和秋月白交談的過程中,張心晦心中對自己這名女兒的感情不斷複蘇,甚至有了那麼一絲絲要壓倒信仰之心的趨勢。
在這個過程中,秋月白和那貓妖也經常勸說張心晦認真工作一下,至少裝裝樣子,可以躲避一下懲罰。
但張心晦對皇天的信仰太深、對楚齊光的恨意也太深,摸魚之心無比堅定,無論兩人如何勸阻都沒有效果。
……
永安19年,六月底。
張心晦能感受到,楚齊光對他的不滿已經越來越加劇。
不過和那頭貓妖學習的道術,讓他的心中多了一些信心和新的想法。
‘也許……我應該先帶月白逃離這裡。’
帶著秋月白找機會逃走,留下皇天之子一人在楚齊光手下。
個人的情感和扭曲的信仰之心相碰撞,讓張心晦越發的猶豫和矛盾起來,對楚齊光心中的恨意也在不斷加深。
而這種矛盾在達到極限後,終於在某一刻爆發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