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1 / 2)

“主子,您是否患了什麼隱疾?”

林西被他說的一愣,隨即回過神來,道:“你說什麼?”

“主子,雖然奴才讀書少,但‘諱疾忌醫’這個成語,奴才還是聽說過的,您可不能像成語裡那人一樣,咱有病就宣太醫,誰也不敢說什麼。”

聽著春喜一副說教的口吻,林西頓感哭笑不得,道:“你等會兒,好嘛,這都逼著你說成語了,還‘諱疾忌醫’。不是,我何時有病不治了?你從哪兒看出我患了隱疾的?”

“主子,您方才如廁,用了近一炷香的功夫,出來臉色煞白,然後就說身體不適,這還不是得了病?”

林西聽得一陣語塞,一炷香的功夫那就是差不多半小時,他在廁所蹲這麼久嗎?怪不得起來會頭暈,雙腿發麻,彆說他如今這身子,就是正常人也受不住。

“‘廢寢忘食’聽過嗎?”

春喜點點頭,道:“聽過。”

“我之前請教太師,有一點始終沒想通,想得太入神,竟忘了時間。等我回過神來時,起身起得太猛,腦袋有些發暈,所以才會臉色發白。”

春喜懵懂地看著林西,道:“主子,奴才愚鈍,這和‘廢寢忘食’有何關係?”

林西剛想解釋,猛然想起他是在廁所想事情,臉色變得古怪,惱羞成怒地說道:“這都不懂,罰你抄寫‘廢寢忘食’一百遍!”

“一百遍?”春喜頓時垮下了臉。

林西看得一樂,道:“怎麼,嫌少?那就兩百遍。”

春喜忙不迭地搖頭,道:“不少,不少,一百遍就一百遍,奴才保證一遍不少。”

吃完飯,林西又午休了半個時辰,這才起身去上書房,剛出宮門,就被守在門口的林玖堵了個正著。

“咳咳。”坐在輦車上的林西探出頭來,一副病懨懨的模樣,道:“皇弟,咳咳,皇兄不知怎的,染上了風寒,未免過給皇弟,便不請皇弟上車了。”

有了之前的猜測,林玖便認定林西是在找理由躲他,關切地問道:“皇兄染了風寒,可曾請過太醫?”

“沒,久病成醫,便是不讓太醫看診,我也清楚怎麼回事,咳咳,多謝皇弟關心。”

春喜看看林西,又看看林玖,終於機靈了一回,道:“主子,您染了風寒,可受不得風。”

林西心裡給春喜點讚,眉頭卻皺了起來,道:“我和皇弟說話,哪有你這個奴才插嘴的份兒。”

春喜連忙請罪,道:“主子息怒,奴才也是為您的身子著想。”

“皇兄息怒,是我的不是,您還是放下簾子吧,若是因為我,加重了皇兄的病情,那我的罪過可就大了。”

林西瞪了春喜一眼,隨即看向林玖,道:“讓皇弟見笑了,時辰已然不早,我們出趕緊去上書房吧。”

春喜放下車簾,車子緩緩駛了出去,林玖帶著內侍跟在一旁,一開始還能跟上,可車子的速度越來越快,林玖累得氣喘籲籲,到底還是放棄了。

洗筆看著遠去的車輦,不滿地說道:“主子,太子這麼做太過了,您沒必要受這等委屈。”

林玖平穩了呼吸,道:“你在質疑本皇子?”

洗筆心裡一緊,連忙請罪道:“主子恕罪,奴才知錯,奴才隻是心疼主子。”

“以後長點腦子,如今的太子已不同往日,小心禍從口出。”

洗筆一怔,隨即說道:“是,奴才謹記。”

林玖麵上看著平靜,心中卻是怒火重生,不過他清楚自己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並堅信自己才是未來的王者。

“古有越王臥薪嘗膽,韓信忍□□之辱,而今我受的這些,與他們相比,不過爾爾,沒什麼不能忍的。”林玖不停安慰自己。

林西掀開車簾往後看了看,不禁心情愉悅,他終於明白為何書中炮灰都與男主作對,原來看著男主吃癟,是這麼的身心愉悅。

不過他轉念一想,但凡挑戰男主的炮灰下場都會很慘,臉上的笑意便掛不住了,心中不免泛起了嘀咕:“以林玖高傲的性子,被我耍成這樣,居然還和狗皮膏藥一樣,這明顯不對勁,十有八九又在醞釀什麼陰謀,我得小心點才行。”

兩個時辰的課程,轉眼便過去了,放學後林西依舊稱病,甩開林玖,直接乘坐車輦回了東宮。

沒想到他剛回到東宮,就發現太醫院院使汪橋正在側殿候著,一問才知道,原來是楊瀟將他身體不適的事告知了林扈,汪橋便是林扈派來給林西診病的。

林西無奈地伸出手,讓汪橋給他號脈,難免有些心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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