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有武鬆打虎,現有秦思箏徒手揍馬?
在場眾人甚至揉了揉眼睛,懷疑自己看到的是不是真的。
秦思箏的相貌偏豔麗,皮膚牛奶似的白嫩,彎眼笑的時候兩顆小梨渦像是泉了一汪糖水,怎麼看怎麼柔弱嬌軟,怎、怎麼這麼凶啊?
司千秋猛地打了個哆嗦,上午錄節目的時候他掐自己那一下,大概隻用了零點零一的力氣……吧?
他這幾拳要是打在自己身上,他可能當場就暴斃了。
鏡頭切斷的那一秒,“啪嚓”一聲拉回了安寧的意識,反射性轉頭去看向陸羨青,他也呆了,不敢置信地眨了眨眼睛,杯子碎在腳邊。
“四哥,是不是感覺背後一涼?”她忍不住笑,憋得肺疼,撿完碎玻璃後直接死豬怕開水燙趴在桌上笑得直抖。
陸羨青掃了她一眼,安寧立刻坐直身子,片刻又開始笑,“對不起哈哈哈我真的忍不住。”
前幾天他還說那雙手很漂亮,他會高嘲,現在應該原地冷靜了吧?
何幸以死勸諫做不到的,秦思箏又用一雙手做到了,她忍著笑去拿藥箱來給陸羨青換藥,前段時間那部戲太沉,他還因此割了腕,索性比較淺沒什麼大問題。
她回來的時候陸羨青靠在椅子上若有所想,“把這個馬買了吧。”
“什麼意思啊?”安寧把藥箱放在桌上,讓他伸手。
陸羨青歪了下頭,像是闡述事實般淡然平靜,“他的手紅了,可能會腫,這個馬既然會傷人,就應該殺掉。”
安寧一聽這話臉都白了,“四哥,你冷靜點,那是人村裡的馬,不是咱自家後院養的。再說這麼大一匹馬又不是雞,到時候咱們買了怎麼說,高嶺之花陸羨青因為秦思箏打馬傷了手就要把它殺掉,傳出去的話幸幸姐一定當場自斃,你饒了她吧。”
“哦。”陸羨青沉吟片刻,果然沒再說了,安寧鬆了口氣,心想他果然還是在意何幸的,四哥還有點良心。
“我想死在他拳下。”
???
安寧一臉迷惑,老變態的想法果然和正常人不太一樣哈?彆人原地萎了,他更興奮了?
陸羨青伸出手腕等她換藥,垂下眼淡淡說:“不過,在這之前要把那雙手綁起來,在我的床頭你說好不好?明天讓何幸找個人來換成鐵藝床欄,現在這個不好綁。”
安寧“嗯嗯”敷衍,利落包紮傷口不打算跟他一起暢想怎麼去囚禁一個千裡之外的小朋友,頭頂的微涼嗓音又說:“安寧。”
“四哥,我沒有何幸姐的心理承受能力,你彆找我麻煩啊!”安寧大駭。
陸羨青無語地看了她一眼,自個兒撥通了何幸的電話。
何幸還在等紅燈,看到來電顯示立刻接了起來,“祖宗,又怎麼了?”
“許儘寒受傷了。”
何幸還不知道這事兒,大驚道:“綜藝出事兒了?傷得怎麼樣嚴重嗎?要去探望是吧?行,我立馬安排一下。”
陸羨青說:“我又不是醫生,看他乾什麼。不過他受了傷,綜藝就會缺人。”
“哎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意外嘛誰也沒……等等。”何幸頭頂升起一個大大的“危”來,“四哥,你該不是想去替……不行!!!”
陸羨青說:“我很痛苦,看著他的手麝出來之後更空虛,那種感覺你明白嗎?你能懂我的,對吧何幸?”
何幸方向盤都要掰掉了,咆哮道:“我不懂你!!!”
陸羨青輕吐出一口氣,落寞的語氣充滿絕望,讓人心都要碎了。
何幸死咬著牙在腦子裡飛快盤算,不答應他的話不知道他又會搞出什麼,而且他這個厭世性子難保不會自殺。
她牙都要咬碎了,稍微退了一點點,“我可以答應你去,但是約法三章,不答應的話沒門兒,犯了的話你也得立馬給我滾回來!”
陸羨青欣然應允:“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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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秦思箏將馬打暈,稍微活動了下發麻的手腕,俯身將許儘寒抱了出來,一抬頭見眾人都驚恐地看著他,甚至還後退了一步。
凶戾冷絕猛地一收,白皙小臉上全是緊張,輕聲小心翼翼再次確認,“導演,是……是不是要賠錢?我沒錢的!最多片酬先抵給你們,這樣可以嗎?”
導演也傻了,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被叫了好幾聲才反應過來,“哪兒的話哪兒的話,你也太厲害了,整個組沒人敢靠近這匹馬,多虧有你!不用你賠錢放心吧,不過你的手……沒事吧?陳玥,快點找人給小秦看看手。”
秦思箏鬆了口氣,兩汪梨渦再次泉上糖水。
不用賠錢就好,他現在還窮著呢。
節目組有隨行醫生,因為以前出過事,所以拍攝的時候都會帶著,立刻帶著藥箱過來,秦思箏把手交給她檢查。
“這兒疼嗎?”醫生詢問了半天,奇了怪了,怎麼紅成這樣了還不喊疼?
幾個編導湊在一起小聲討論:“怎麼辦?這節目還要再錄下去嗎?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我看很難。”
“估計是要叫停了,許儘寒那邊也得給個說法吧,還有台裡,咱們組這下褲子都要賠光了,唉。”
小湯圓嚎啕大哭怎麼都哄不好,現場亂成一團。
柳綿綿抱著他安撫,“湯圓乖,你爸爸沒事,醫生叔叔會幫爸爸的,彆哭彆哭。”
她也沒有多少帶孩子的經驗,隻有本能拍著他的背安慰,眼神也一直落在秦思箏身上,他也太強了!
節目已經開播一整天,上午的實時觀看量和討論量導演一直在盯著,直接碾壓今年上半年所有的綜藝熱度,現在說停播?
“這樣,大家先回去休息,許視帝那邊有消息了我會第一時間通知各位的。”
司千秋皺眉道:“節目組有這樣的安全隱患還讓我們怎麼信任?這節目我不錄了!”
導演壓下心底的煩躁,耐心賠不是:“接下來我們一定注意,這匹馬也是被嚇著了,大家不要怕。”
司千秋強硬道:“不可能!我一定要退出!”
雖然跟節目簽了合約,但發生了事故,藝人也有權提退出。
此時網上的膠著程度不比現場低,甚至更加血雨腥風。
院子裡的攝像機在出事的一瞬間就關閉了,陳玥來時也讓關掉,司千秋那組卻沒來得及,將秦思箏徒手打暈馬的畫麵拍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