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
他不僅看了, 還看到了很多真情c的狂歡,看到了自己“鳩占鵲巢”的無恥行徑,更加無法麵對陸羨青了。
沈長風覺得他情緒不太對, “你怎麼好像不高興?覺得他越俎代庖了?不過四哥護你比你自己說要好很多, 這件事本身就跟你沒什麼關係,不解釋一身腥, 出來說了此地無銀三百兩,他這麼一發就堵了黑粉的嘴。”
秦思箏問他:“長風, 這個戲一開始是不是選的蔣臻?後來被我搶了?”
沈長風說:“沒有搶這一說,周長江選誰, 這個角色就是誰的, 他對你滿意,你就是初敬。”
秦思箏搖了搖頭, 事情不是這樣的。
沈長風總覺得跟他雞同鴨講, 直接把手機拿出來扔到他麵前,“你看看, 不僅周長江, 連四哥也很認同你。”
秦思箏低頭看到微博上的:“我的,小阿敬。”
配圖是他蹲在牆上與陸羨青遙遙相望, 鏡頭拍的很好看,配上那句話莫名讓他想起了剛剛拍完的那場戲, 他才咬著自己的耳朵誘哄他做了許多壞事,期間一直用聲音蠱惑。
他說的就是“我的阿敬”。
沈長風:“這個圈子裡這種事太常見了, 沒有誰搶誰的一說,落在你身上的, 就是你的, 你唯一要做的就是抓住它。”
秦思箏摸不清他上一條在勸蔣臻看醫生, 下一條護自己到底是什麼意思,於是點進了微博評論區。
【哈哈哈哈哈笑死,真的彆炒了,登月碰瓷也沒這麼碰法,前有我勸你善良,後有我勸你看病,四哥真有你的。】
【這算是護妻嗎?四哥好a啊,這男人我愛了,青山有思yyds!!!我嗑爆!】
【一波碰瓷,換了一個心理醫生的聯係方式,一盆臟水,換來高嶺之花影帝的親口肯定,那麼問題來了,誰虧了誰賺了?】
【秦思箏真的慘,一路被黑到現在都進組拍戲了還不消停,蔣臻這個瓷碰的太爛了,你但凡換個人呢,彆看他黑粉多就衝啊,欺負人?】
秦思箏往下拉了很久,除了零星幾個黑粉之外,大部分都是在心疼他的而嫌棄蔣臻的,畫風和他想象中完全不同。
“長風,你覺得四哥喜歡蔣臻嗎?”
沈長風像是聽見了什麼笑話,一下笑了,“你傻了?”
秦思箏:“你說啊。”
“怎麼說呢,先不管四哥是直的彎的,就算他喜歡男人,他應該也不喜歡蔣臻,哪有喜歡一個人在微博上那麼懟他的,你說他喜歡你我倒是信幾分。”
秦思箏一呆,隨即輕斥他:“你彆開玩笑啊,我是認真的,你覺得四哥會喜歡他麼?”
沈長風也認真考慮了一會,說:“你這段時間跟四哥的相處,你覺得他要是喜歡一個人應該是什麼樣的?”
秦思箏側頭,看到被導演絆住的陸羨青,還沒來得及去卸妝換戲服,剛才戲中脫掉的白襯衫重新穿在身上,皺巴巴的卻仍舊難掩清雋。
他平時都那麼溫柔,如果喜歡一個人的話,應該會極儘寵愛吧,像裡寫的那樣把所有溫暖都給他一個人,絕對不會讓他受一點委屈的。
等一等?
他要是喜歡一個人,覺得對方病了肯定會帶他去看醫生,而不是在微博上推薦心理醫生,在公眾平台上嘲諷有病去治。
所以說,他有可能不喜歡蔣臻嗎?
明斐娛樂的官方微博也發了一條澄清,用詞比陸羨青嚴謹,雖然看上去禮貌很多但字裡行間更淩厲幾分。
明斐娛樂:陸羨青先生入圈以來潔身自好、恪守職責,對待每一份工作都無比敬業,對於某些不實傳言陸羨青先生將保留追究權利!對此……
這個聲明發的尤其硬氣,卻又讓人挑不出毛病,仿佛隻是澄清了一下陸羨青那句“有病就治”不夠斯文,但其實明眼人都知道在譴責蔣臻的碰瓷行為。
中午還活蹦亂跳的真情c一看到這個聲明紛紛委屈哭起來,反被路人嘲諷:人又沒指名道姓說你們,自我**什麼呢?
【真是你們家自導自演啊?明斐娛樂又沒說追究誰,你們就在這兒哭你們家蒸煮?】
【路人跟四嫂們可能隻是看不順眼他碰瓷蹭熱度,你們是想讓他死啊。】
【細思極恐,如果明斐娛樂這個聲明是真的,那蔣臻以前跟蹤過四哥啊?還知道了他的家在哪兒?怪不得他連夜搬家了,估摸著四哥心裡覺得真晦氣。】
【我靠蔣臻是變態吧?榛果呢?再多自爆點料讓我吃吃瓜,我還沒吃飽呢,摩多摩多。】
沈長風說:“隻是黑粉和蔣臻的粉絲在扣帽子說你截胡,根本沒證據,這些傳言對你雖然有點傷但問題不大,他卻興師動眾的為你平反,說他喜歡蔣臻你不如自戀一點說喜歡你得了。”
秦思箏心裡甜滋滋的,抱著手機嘴角翹起一點笑,四哥可能真的更喜歡他誒?
陸羨青喜歡秦思箏,這樣的想法在心裡悄然發芽,咕嘟咕嘟冒著粉紅色的泡泡,他抑製不住嘴角的上揚,我的小阿敬,我的厭厭。
他給自己起昵稱呢,秦思箏越想越覺得陸羨青有可能會喜歡他,但又不敢肯定,原著裡他明明喜歡的人是蔣臻,還愛的要死要活,還為了他……
為了他怎麼樣來著?
秦思箏忽然記不起來了,用力搖了搖頭卻還是覺得一團漿糊似的,恍惚間出現一對模糊影子,一個是陸羨青,另一個看不清。
他怎麼突然記不起來了?這段時間總有種記性變差的感覺,原著的劇情越來越模糊,還有時候會記混。
他不敢自己下結論,於是追問旁觀者沈長風,“四哥真的會有一點喜歡我嗎?確定嗎?”
沈長風看他從剛才的悵然若失突然轉變成興奮,忙說:“你等會,我不是那個意思啊,我隻是針對你說喜歡這個詞,你先彆自我感動啊,萬一人陸影帝沒這個意思,你會錯意了可能就跟蔣臻一個下場了。”
“我知道,我心裡有數的。”秦思箏其實很清楚,就算有點好感,那離喜歡還是很遠的,他不會那麼衝動像蔣臻一樣去碰瓷。
他想了想,回到了最初的那個問題上,“長風,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問啊。”
“如果我不是我。”秦思箏想了想,換了個措辭重新問他:“如果我搶了彆人的東西,或者說我在假裝是秦思箏,你會討厭我嗎?”
沈長風茫然的看了他一會,“拍戲還沒走出來呢?”
秦思箏抿抿唇,覺得常人可能不能理解自己這個穿書的設定,於是搖了搖頭說:“算了,我隻是隨便問問,你彆多想。”
沈長風頓了頓問他:“我認識你的時候,是你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