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思箏激靈般回過頭,忙搖頭說:“不是,就是隨便看看。”同時小小的在心裡譴責了一下自己,居然都開始想那種東西了。
他輕輕呼出兩口氣壓下心底的想法,可思緒就像彈簧,越壓越反彈,他忍不住想,陸羨青的肌肉那麼漂亮,如果他能摸一摸就好了。
就摸一下,保證不多摸。
“彆發呆了,過來帶你參觀一下。”陸羨青抬腳往裡走,秦思箏伸手拍了拍臉讓自己冷靜,連連呼吸了好幾口氣才跟上。
“這兒的廚房也能用嗎?”秦思箏問。
陸羨青“嗯”了聲:“怎麼?手癢想做飯給我吃了?”
秦思箏剛想點頭,陸羨青卻笑了,“想也不讓,拍了一天戲累成那樣,我再怎麼也不能讓你做飯給我吃,以後閒著再說吧。”
“哦。”
陸羨青走到酒櫃前,從裡頭挑了一瓶酒出來,打開冰箱夾了幾個冰塊放在酒杯裡,微黃的酒液落入杯中,他端起來晃了晃,發出清脆的撞壁聲。
“要喝一點麼?”陸羨青問他。
秦思箏忙不迭搖頭:“不喝,您自己喝吧。”
他謹記自己酒品不好,上次喝醉了把他打傷的事兒還哽在心裡呢,才舍不得再打他一頓,再說現在在拍戲,如果打傷了他,耽誤的是整個組的進度。
陸羨青輕笑了聲:“好,我自己喝。”
這時門被敲響,過了幾秒,安寧拎著兩個大袋子進來,往桌上一放重重喘了兩口氣,“累死我了,等了半天電梯也不來。”
秦思箏跟她打招呼:“安寧姐。”
安寧雙手合十在頭一側,眉眼中全是誇張的滿足:“啊,我的寶,不要這樣看著我,我會心動的。”
秦思箏抿唇笑,“不要行動就行了,我隻想當你的好兄弟。”
安寧頓時捂住胸口:“我心又碎了。”
秦思箏眼睛都笑彎了,從口袋裡摸出一顆糖遞到她手上,小聲說:“彆給四哥發現,快吃掉。”
安寧立刻藏起來,趁這時候低聲說:“你知道就你這個行為,多少小琴弦要來暗殺我嗎?不過為了你,我的寶,我死也甘願。”
啪。
陸羨青把酒杯放下,冷颼颼的衝她微笑,“來,現在死一個我看看。”
安寧翻了個白眼,“好狠一男人,居然讓兢兢業業當牛做馬的助理現在去死,臭男人,呸。”
陸羨青嗤了聲,伸手又給自己倒了杯酒,安寧撲過去搶走酒瓶,“爹,彆喝了,一杯就行,不要貪杯,不然我命休矣。”
“嗯。”陸羨青一口把酒喝完,杯子留在了桌上。
秦思箏略微蹙眉,從上次他就想說了,陸羨青怎麼每次都這樣一口喝完?
他不怕對身體不好嗎?
陸羨青精神狀況糟糕,以往全憑著酒才能睡著,這段時間稍微好了一些,沈青都覺得奇怪,不過他常年酗酒,酒精一時戒不掉,所以每天都得喝一點。
何幸讓安寧嚴格把控,多一杯就扣她一天工資,她都怕自己最後要當掉褲子才能補上窟窿,隻好求著這祖宗少喝。
除了一開始陸羨青克製不住,連扣了她半個月的工資之外,這幾天已經好多了,每天一杯不多碰。
安寧拿起酒瓶,卻發覺出不對,“今天喝了多少?”
陸羨青淡淡道:“一杯啊,你問厭厭。”
安寧倏地轉頭,目光如炬的盯著秦思箏:“你說!他喝了多少?”
秦思箏剛想說兩杯,聽見一聲輕咳,又回頭去看陸羨青,見他一臉無辜的盯著自己笑,怕他又被安寧嘮叨,咬咬牙說:“嗯,就一杯。”
安寧衝兩人呲牙,“你就護著他吧!當我瞎了嗎?這裡明明就不止一杯的量!你變壞了小秦老師,跟著他一起騙我,我宣布!”
秦思箏等她說下半句。
安寧捂著胸口,另一手指著他,緊緊閉眼一副斷舍離的痛苦宣告:“脫粉三分鐘以示憤怒!”
陸羨青“嗤”了聲,“三分鐘也敢往外說,丟不丟人。”
秦思箏不忍騙她,幾乎要告訴她實話,卻被陸羨青抓住手腕,微涼的指尖搭在他的腕骨上,讓他猝然回神。
“來,洗手吃飯了,待會幫你對戲。”
秦思箏呆呆看著他握住自己的手腕,跟著他的腳步到了衛生間,沒掙開,明明他是在躲避安寧的嘮叨才把他拽走,他卻有種,被牽手了的感覺。
陸羨青的手指很好看,沒有傷痕,骨骼也沒有明顯的粗大變形,覆蓋一層薄薄的皮膚更顯修長明晰,隻有指腹略帶薄繭,按在在他手腕上,他恍惚覺得自己的脈搏都沉了一點。
如果再往下一點,就能牽到手了。
“怎麼?要我幫你洗?”
秦思箏“啊?”了一聲,陸羨青已經打開了水龍頭,他含著笑撐在水池邊盯著自己笑,“上次在綜藝裡沒被伺候夠,站這兒不動打算讓我幫你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