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哥。”安寧站在他旁邊,欲言又止半天到底沒說下半句。
“有話就說。”
安寧咬了咬牙,“昨天晚上我回來,看到你在床邊親他,你的精神狀況是不是又有點……要不要讓沈青來?”
陸羨青說:“沒有。”
“你彆不承認了,我跟你多久了這點東西都看不出來?肯定是因為控製不住了才敢這麼明目張膽!”
陸羨青伸手搭在安寧的頭上,低下頭說:“妹妹,沒有人能做到自己喜歡的人躺在旁邊而無動於衷的,要是你躺在他身邊,你能做到不想去親他嗎?”
安寧一想也是,“我做不到。”
陸羨青歎了口氣。
安寧以為他要說什麼長篇大論,立即屏氣凝神等著。
結果他就著歎氣說:“可惜,你這輩子都不可能睡在他旁邊,所以你感受不到這種感覺,真可憐。”
安寧:“?”
神經病啊!
停了一天的拍攝重新開始,姚瑾微換了人,周長江找了這幾年非常高產但一直不溫不火的楚瑤,她演技沒得說,兢兢業業不炒作,深得周長江喜歡。
一上午的拍攝非常順利,幾乎沒有ng,一天下來幾乎補完了姚瑾微之前拍攝的所有劇情。
“太棒了,以前你拍的大部分是古裝戲,沒想到現代的表現力也這麼棒!”周長江連連誇獎,眼睛都快笑沒了。
楚瑤站著讓助理擦汗,笑說:“是周導戲講的細,我臨時拿到劇本緊張壞了,生怕給組裡拖後腿。”
周長江說:“真感謝你臨時救場,等殺青我再好好謝謝你。”
楚瑤不提姚瑾微,也不扭捏拒絕,大大方方的笑著應了,“那就這麼說定了,不謝我可要去微博控訴的啊。”
周長江跟她說笑一陣讓她去休息,然後招手讓秦思箏跟陸羨青過來,“書房的戲,一會拍的時候儘量要膩歪一點,親的時候不要害羞,尤其是阿敬,你在跟他相處的時候慢慢要拿到主動權,坐他身上,掐著他的脖子翻舊賬,愛/yu在你眼裡沒什麼不能說的,喜歡就乾。”
秦思箏聽得害臊,陸羨青倒是自然,“怎麼著?騎乘位啊。”
周長江被噎的一時失語,但想著也沒說錯,於是咽下罵他的話又繼續說:“在初敬的眼裡,這些事就是喜歡的表達方式,他喜歡丁沉海,所以願意被他欺負,也樂於跟他找到更快樂的方式。”
秦思箏頭越埋越低,周長江覺得他快把自己埋起來了,擰眉道:“害什麼臊,一會戲也不拍了?”
陸羨青說:“不是在心裡過待會的戲吧?”
秦思箏立刻抬頭擺手,“沒有!”
周長江眼神挨個掃一遍,磨牙罵道:“十分鐘準備,敢ng我要你們倆好看!”
陸羨青眼含譏誚,嗬了聲:“他演技爛你罵他,帶我乾什麼?我演技也有的罵?彆沒事找事。”
周長江冷笑一聲:“他老實聽話,我罵他還……”說到一半忽然反應過來了,把劇本往陸羨青懷裡一扔,“你給我滾!”
陸羨青接住劇本施施然一笑。
秦思箏想了半天才領會意思,“你乾嘛又找周導的罵啊,我一會也不一定挨罵的,說不定我一鏡過呢,以後就叫我秦一鏡。”
陸羨青拎著劇本在他頭上一敲,“喲,這麼自信?”
“那當然!也不看我是誰的學生。”
陸羨青被他逗笑,“說得對,陸羨青手把手教出來的,這要是還不行,真得打……”
“打什麼?”
“屁股。”陸羨青說:“在我們老陸家,不聽話的小朋友都得按著屁股打才能知道教訓,你既然是我的學生,一日為師終身為父,算我們老陸家的人了吧?”
秦思箏視線不知道往哪兒放,含糊了半天也沒想好怎麼回答。
幸好周長江沒耐性了,扯著嗓子催兩人趕緊就位。
“有話回酒店了慢慢聊!阿敬快點調整情緒,還有五分鐘。”
秦思箏立刻深呼吸,讓自己入到初敬的角色裡。
這是他跟丁沉海確定關係之後第一次來這裡,也是第一次到他的書房。
初敬被拽住手腕抵在門上,後背重重撞上門板,還沒等喘口氣就被咬住了嘴唇,從掙紮到慢慢放鬆、回應。
房間裡燈光熾白,秦思箏幾乎無法睜開眼睛,被翻來覆去按在門上折騰了一遍,陸羨青將他抱在了書桌上。
他懊惱自己趨於下風,還沒等對方解他的扣子,立刻翻身掐住了他的脖子,“丁叔叔,不要動啊。”
丁沉海一愣。
初敬掐著他的脖子命令,“我不要坐桌上,我要坐你腿上,你抱我下來。”
丁沉海無奈搖了下頭,將他抱下來與自己麵對麵坐著,還沒說話就被初敬掐著脖子再次下令,“把你自己衣服脫了,每次都是你衣冠楚楚的,這次我要讓你嘗嘗被欺負的滋味!”
丁沉海眸色深沉的看向他,嘴角浮現一絲笑來,湊近了要親他,“那麼阿敬,你想怎麼欺負我?”
初敬避開他的動作,“現在是我命令你,誰允許你說話了?趕緊照做,不然我就掐死你。”
陸羨青感覺到脖子上的手指真的在收緊,讓他忍不住想象著在占有他時,被掐到窒息的痛苦與歡愉。
秦思箏被他看的心慌,手指都在隱約發抖,用儘了力氣才能勉強讓聲音聽起來不顫。
“快點!”
丁沉海抬起手放在扣子上,從最高的那一顆開始慢條斯理的解開,然後是第二顆、第三顆,直到敞開。
秦思箏忍不住咽了下唾沫,黑色西裝褲仍昭示禁欲,被皮帶映襯的腰腹曲線精瘦緊實,與上半身反差極致。
“不是要欺負我嗎?”陸羨青見他盯著自己發愣,再不說台詞就要被周長江罵了,於是抬起頭湊在他耳邊提示,“阿敬,你想怎麼弄我?”
秦思箏耳朵都麻了,連瞳眸都本能縮顫了下,“從現在開始你不許說話!”
丁沉海這個角色比較複雜,他曾是善惡之間的至惡,又因為初敬找回一絲善,雖然層次複雜厚重,但對陸羨青來說毫無難度。
周長江不擔心他,每次都是盯著秦思箏,從一開始的勉強能過就行,到現在越來越想開發他的潛力,希望他能拍出更大張力。
一場戲下來,秦思箏後背全濕了,鏡頭沒給到後麵不影響,周長江叫他過來的時候不經意瞥見,頓時有些心軟。
這小孩壓力大,正經第一次拍戲就在他手下,還跟陸羨青演對手戲。
承擔了多少壓力卻從來都沒喊過苦,也沒叫過累,被他罵了那麼多次還一直虛心學習,是個好苗子。
周長江福至心靈,忽然說了句:“思箏,你覺得我怎麼樣?”
秦思箏微愣。
陸羨青玲瓏心思,幾乎立刻就明白了,笑了聲說:“怎麼?戲還沒拍完,就急著認兒子?”
周長江被他揭穿也懶得繞彎子,“說實話我有這個意思,倒也不是真叫你當我兒子,我挺喜歡你,有空來我家吃飯。”
秦思箏受寵若驚,忙說:“謝謝您抬愛,有機會我一定上門拜訪。”
“那就這麼說定了。”周長江笑笑走了。
陸羨青說:“拜什麼訪,周長江雖然性子不錯,但你跟文櫟有過節,而且她這個人……你少跟她來往。”
秦思箏又愣了,“文櫟?”
“你不知道?”陸羨青有些奇怪的看了他一會,“文櫟是周長江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