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我隻有……”秦思箏為難的想了好半晌,然後在陸羨青毫無準備時從他手臂下跑出去,踢掉拖鞋窩在沙發邊上看比賽。
“……溜啦!”
陸羨青也不是真的要他親,無奈的笑了笑,走過去蹲下身摘掉他的手套扔在一邊,從一邊的小冰箱裡取出半碟切好的水果放在他膝蓋前的矮幾上。
“快快,四哥你快坐下!這場超好看!我男神封神之戰的那一場我在拍戲都沒看到,啊啊我愛死他了!”秦思箏一邊看一邊眉飛色舞的給他講解,到最後甚至同步出拳。
陸羨青按下他的手在他懷裡塞了個抱枕,“老實點,這兒沒對手跟你打。”
秦思箏隔著枕頭靠近陸羨青懷裡,“怕我打你呀?”
陸羨青忽然沉默了,秦思箏幾乎秒懂他在在意什麼,曾經打過他的幾次都是因為受到了侵f,此時他回避這個話題也是怕自己難受。
“四哥,你現在精神狀態還好嗎?能不能控製好自己?如果我說不行,你會不會強迫我或者是背著我做彆的?”
陸羨青摸摸他的頭,“對不起。”
“沒讓你道歉,你回答我。”
陸羨青沒有遲疑就給出了否定的答案。
秦思箏把手蓋在他的手背上,一字一頓的看著他的眼睛說:“我治好你了,對不對?”
隔了好久,秦思箏都去看比賽了,陸羨青才輕輕“嗯”了一句。
你治愈我了。
秦思箏看比賽的時候很專注,陸羨青隻掃了一眼就收回視線,然後再也沒離開過秦思箏的側臉。
起先他剛知道自己隻是一個虛構的人物,這個世界其實隻是某人筆下操控的一個小設定這樣的認知有些排斥,直到這一刻,他看著秦思箏近似沒心沒肺的赤誠,忽然就陰霾儘散了。
他伸出手放在秦思箏頭上,“小朋友。”
“說。”
“……看我一眼,有正事兒跟你說。”
秦思箏目不轉睛盯著台上的兩個鼻青臉腫的男人,其中一個眉骨紅腫,鼻梁和眼角也通紅,緊張的直吸氣,“馬上馬上,就快結束了!”
“秦思箏,我馬上要吃醋了。”陸羨青說。
秦思箏真看到要緊關頭,顧不上那麼多,隨手撈了一顆水果塞到他嘴裡,“先留一下等會再吃,比賽馬上就結束了。”
陸羨青完全不懂拳擊,不明白到底有什麼好看的能讓他這麼沉迷,但另一個男人搶走了本該屬於他的注意力還是有些吃味,強行抱過人壓在腿上要親。
秦思箏眼神儘力往屏幕上看,跟被強行分開的牛郎織女似的幽怨,氣得陸羨青一鬆手把人扔在了厚地毯上。
結果對方不僅不惱,反而爬起來拍拍屁股繼續看。
陸羨青氣得直磨牙,起身走了。
他就不該費儘心思弄這個破地方出來,踹了一路的桌椅板凳,走到門口的時候還是忍不住回過頭。
少年盤腿坐在絨毯上,懷裡抱著粉紫色抱枕,端過盤子放在膝蓋上,一會往嘴裡塞一顆草莓,撐的腮幫子跟倉鼠似的。
“傻子。”陸羨青說他,也說自己,到底又走了回去坐在他旁邊,抽過紙給他擦手。
“少吃點,冷。”
“哦。”秦思箏頭都沒轉的把盤子給陸羨青,順勢把另一隻手遞給他擦,陸羨青任勞任怨的給他擦乾淨了,比賽也畫上了句點。
“贏了!男神牛逼!”秦思箏興奮的伸手,差點一拳打陸羨青臉上,這才記起來自己都乾了些什麼。
“呃,四哥,我想解釋一下。”
“解釋什麼,無視夠我了?”陸羨青冷颼颼扔了句話,抓著抱枕上的“小風箏”,滿臉的皮笑肉不笑。
秦思箏顧左右而言他,忽然想到他好像說有正事講,忙岔過去問:“您說的正事是什麼?我準備好了,快講。”
陸羨青被他弄得沒脾氣了,狠狠揉亂他的頭發當泄憤,然後說:“我聽你試探安寧跟沈長風,又不敢太直接問,旁敲側擊的也搞不清楚沒怎麼不來問我?”
秦思箏點點頭,“我怕他們起疑不好解釋,也沒問太多,想問你的,這不是沒找到你麼,你知道啊?”
陸羨青說:“咱倆一樣啊厭厭,不過幫你問清楚了,你先前因為要離開所以開始忘事,現在回來那段時間也應該被修複,所以那個綜藝也不存在了,其他的沒有太大變化,不用擔心。”
秦思箏疑惑他怎麼問的這麼清楚,“你問長風還有安寧姐的?用的什麼辦法?”
陸羨青搖了下頭,“我說按道理我拍完戲這一年是不接戲的,應該帶你出去玩上一年,何幸一通罵完就清楚了。”
秦思箏:“……這也行?”
陸羨青一臉得意,“我出馬有不行的?”
秦思箏點點頭,餘光瞥見他手上的傷,“這個不是綜藝的時候傷到的嗎?”
陸羨青“哦”了聲,“不是,那天切籠子的時候劃的,問題不大,閒事兒說完該說正事了,過幾天是我外公壽宴,去不去?”
秦思箏有些遲疑,先前見他父母都是在各種迫不得已的狀況下,而且形象很不好,這次見他外公會不會又弄巧成拙?
陸羨青看出他的猶豫,溫聲說:“不想去也沒事,就說你沒檔期,老爺子很好說話,等你準備好了再去也一樣的。”
秦思箏踟躕半晌,壽宴不去很不禮貌,而且陸羨青應該也很失望,思來想去還是握住了陸羨青的手。
“我跟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