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這四個人的血量都已經低於百分之四十了,也就是說,在百發百中的情況下,他隻需要兩槍就可以完成一次擊殺。”
“這……可是,四個人,如果都將目標集中在他身上……”
溫衍沒有回答,將目光重新定在薛瀾身上。
薛瀾一直潛伏在暗處,他對這張地圖十分了解,如果借助魚類喪屍巡查的優勢可以成功避開其他玩家的搜索。
而此刻他見時機已經成熟,便將槍調試好衝出了躲避的掩體區域。
原本跟人剛過槍正在打血的一名玩家聽見腳步聲急忙中斷了回血,他架起槍正打算向腳步聲源的方向開槍,對方卻已經一槍將他打得隻剩下一絲血皮。
芯片技能和能源的差距在平日組隊中體現得並不明顯,但到了單獨對槍的時刻這樣的差距就表現得尤為突出。
他急忙退回身後的掩體。
可誰知薛瀾竟像是猜到他的動向,開過一槍後竟直接收了槍,疾步越過障礙,在那人下意識躲避的同時自另一側繞到了掩體後又補了一槍!
對方被直接血線清零。
薛瀾的目光平緩,再次隱入身後的掩體中。
生存賽賽區是一聲摔鍵盤的低咒,觀戰區卻是一片啞然的低呼。
剛剛他們或許並沒有注意薛瀾的槍法,可這一刻他們都不約而同的將目光轉向薛瀾的方向。
這樣的極限操作……真的是薛瀾不小心瞎貓撞上的死耗子嗎?
這兩聲槍響和四周人的反應成功引起了其他三人的警覺,原本還在剛槍的三人不約而同的縮回了各自的掩體補回血針
劑。
薛瀾將槍收好,沒有繼續攪入三人的戰局,而是轉身向另一處槍火聲還在延續的地方跑去。
然後又是同樣的打法,補掉了最邊緣的人頭,再轉戰下一個槍火集中點。
整個過程,他的麵色都平靜如初,像是他在進行的不是一場多麼重要的比賽,而隻是在如同很經曆過很多次的練習戰一樣。
原本站在溫衍身邊散漫的打量著一切的人目光也在不知不覺間變得凝重起來。
在生存賽中的薛瀾將對手逐一擊破,最後整個賽場內竟隻剩下了加上他在內的三個人。
此時此刻,原本站在觀賽區的人已經有大部分乾脆圍在了薛瀾的身後,他們一同屏息觀察著這走向難辨的生存賽到底還會發生怎樣驚天的逆轉。
比賽進行到這裡,剩下的兩名選手實力也都不俗。
薛瀾的目光更加謹慎,在三人各自繞行時,終於他和一名狙擊手率先相遇了。
好在薛瀾在第一時間占得了先機,幾槍將對手解決,不過自身的血量也已經見了底。
解決對手後,薛瀾第一時間躲進了船艙內堆放油漆桶錯從複雜的掩體後打回血針。
他切換著視角,一刻也不敢放鬆警惕。
這樣的三人困局,其中率先與對手遭遇是最不理想的狀況,因為對槍的突然不可逆轉,且兩人發生衝突時,第三人也可以通過槍聲辨彆出兩人的位置,最後坐收漁翁之利。
他一刻也不敢放鬆警惕。
將回血針打好後,他的血量才勉強恢複到32%。這是一個極其危險的血量,也就是說,對方是有幾率可以一槍將他擊斃的。
他記得對方……也是個突擊手。
可他將附近範圍小心翼翼的摸遍,也始終沒有找到對手的半分蹤影。
如果是這樣……那如今隻剩下一種可能。
……
“這個鄧銳秋……聽說雷霆戰隊一直在私下接觸,開了不少的價格,可惜他壓根不理直接來了青訓營。”溫衍的隊友看著還在存活的另一位突擊手低喃道:“……不過咱們也彆五十步笑百步,畢竟段聞崢不也是這樣?”
“不一樣。”
溫衍的回答讓他身側的人一怔,可他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就聽人群眾傳來一陣驚呼——兩人急忙將視線落回訓練室內被人群重重圍在中間的薛瀾身上。
之間薛瀾順著通往夾板的通道扔出一顆煙霧丨彈,隨後快速衝了上去,兩名突擊手的對決就在這時正麵相迎!
對方竟在層層的煙霧中盲開了一槍,隻一盲槍竟正打中了在迷霧中穿梭的薛瀾,薛瀾的血量也瞬間隻剩下一絲血皮——
0.4%
這樣的血量,任何的擦邊一槍都可能輕鬆取掉他的命。
剛剛還希望他被淘汰的眾人都不約而同的倒吸了一口涼氣,他們早就忘了,自己在前一刻還低諷嘲笑著希望他儘早被淘汰。
好在這一槍之後,薛瀾便已經闖入了夾板上的箱堆中。
對方叫做鄧銳秋的突擊手乘勝追擊從所在的掩體內摸了出來,僅剩下這樣一絲血皮的薛瀾一定是躲在某處打回血針,在這樣勝券在握的前提下直接向薛瀾藏身的掩體方向摸去。
可當他摸到薛瀾藏身的集裝箱後,還未看清眼前的局勢便聽見子彈破空而出向他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