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7 章(2 / 2)

傅太太 日曜三 8880 字 5個月前

“不知道誰剛才還在車上誇我長得帥,看得目不轉睛。”

蘇溫瑜鼻間哼了聲:“不要隨便給我加定語,誰目不轉睛了?你有這個資格嗎?”

“怎麼?內褲沒了還不吸取教訓,還想被我沒收什麼?”傅柏業淡定自若地低語,神色雖是目視前方,左手卻是拉著她的右手按到了口袋處微微隆起的地方。

蘇溫瑜耳根倏然紅透,氣急敗壞地罵道:“傅柏業,你簡直太無恥了。”

傅柏業英俊的側臉輪廓充滿了男性的成熟魅力,莊園裡明亮璀璨的燈光籠罩下來,更襯得這張臉俊朗不凡,他輕笑:“嗯,我承認對你是挺無恥的。”

蘇溫瑜:“……”

無話可說。

蘇溫瑜加緊了步伐往莊園主樓走去,仿佛身後有一匹意圖不明的野獸在追趕她般,整個人顯得焦慮急迫。

好在今天穿的是單鞋,走起路來不算費事。

屋內亮如白晝,高高的天花板上垂掛著奢華的吊燈,折射出五彩斑斕的燈光,蜿蜒的樓梯旁是一副巨大的華文茵油畫,她身著旗袍,氣質高雅。

她駐足觀察的同時,傅柏業挺拔的身影也到了,語氣溫和地解釋:“我爸生前最後一幅畫。”

“你爸是畫家?”蘇溫瑜驚訝地問道,沒聽說過這樣的事跡。

“也不算畫家,他隻畫我媽,我都沒這樣的榮幸。”

傅柏業如此簡單的話,卻能讓蘇溫瑜聯想到一段纏綿悱惻的動人故事,一個隻畫自己妻子的男人,可見深情程度。

她故作惋惜地歎道:“我這輩子看來遇不到隻給我畫畫的男人了。”

“你又知道我不會畫畫?”

“你會?”蘇溫瑜滿臉是不信任的嫌棄表情。

“我爸這麼會畫畫,我還不能得他幾分真傳了?”

“可你爸過世的時候,你才六歲啊……”

話說到一半,蘇溫瑜立刻止住了,傅柏業父親的死是他的一道陳年傷疤。

傅柏業的手按到蘇溫瑜的腦袋上揉了揉,淡笑著說道:“帶你去看看我爸以前的畫室。”

“等等。我的行李箱呢?”蘇溫瑜弱聲問道。

傅柏業臉上露出了然的笑意,那俊挺的五官立體分明,笑起來好看到任何事物都在他麵前遜了色。

好吧,這張臉她還沒看厭。

蘇溫瑜躲在房間裡換了一身褲裝後,又檢查了一遍沒有紕漏,才出了房間。

看見她嚴謹的裝束,傅柏業深眸藏著淡淡的笑意,蘇溫瑜假裝不知,沒好氣地說道:“快帶路吧。”

如今的這間畫室應該是傅柏業照著印象中重新恢複的,他們中途搬出去了幾年,那麼原先他父親真正使用過的畫室顯然已不複存在。

偌大的牆壁上是華文茵不同時期的油畫,一顰一笑在畫中展現得淋漓儘致,沒有深沉的愛,根本畫不出如此有靈魂的畫。

“媽看見這間畫室應該不會有憂愁,隻有滿滿的幸福吧。”

“嗯,以前還住在這裡時,她閒暇之餘就喜歡在這裡逗留逗留。”

傅柏業翻出畫筆跟調色盤,又有模有樣地畫紙架在板上,沉穩地說道:“去好好坐好,我沒我爸那麼好的功底,能憑記性作畫。”

蘇溫瑜不悅地說道:“這隻能證明你對我的愛沒有爸爸對媽媽那麼深,虧你有臉說。”

“我爸寫信的本事可沒我好。”

蘇溫瑜臉色微微泛紅:“你要臉嗎?小學生寫情書都比你寫得感人好嗎?”

傅柏業眸色漸深:“也不知道誰用紅筆批注了我那些比小學生還不如的情書。”

蘇溫瑜緋紅更甚,上前就踹到傅柏業小腿上,冷聲說道:“傅柏業,你能耐了啊?偷看我的**?”

傅柏業挾製住她還要變本加厲的腿,討饒道:“小祖宗,你是想廢了我的腳啊?”

“誰讓你侵犯我**的?寫給我的信就是我的,你憑什麼偷看?挖你雙眼信不信?”

“不信。”傅柏業淺笑著將蘇溫瑜的手指抵在唇瓣輕吻,幽深的雙眸倒影著她氣急敗壞的模樣,語氣柔和地說道,“你舍不得。”

“你放開我。”蘇溫瑜急促地說道。

傅柏業又拿著她柔軟的雙手去拍打自己的臉龐,沉沉地說道:“給你打兩下消氣。”

本來就不是真的生氣,她批注了就是找機會給他看的,現在他這樣低聲下氣的態度將那點火氣吹得煙消雲散。

但不能這麼便宜了他,冷淡地說道:“你要真給我畫出一幅絕世美圖,我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你一回。”

“遵命。”

蘇溫瑜餓著肚子坐了一個多小時,傅柏業的畫才算真正收尾,挽回袖子的模樣有些不修邊幅,卻意外地平易近人。

他笑著開口:“好了。”

蘇溫瑜滿懷期望地跑上前,當看見看板上那幅四不像時,氣得想直接拿起畫筆在他臉上塗抹一遍,“這就是你作畫的本事了?”

傅柏業唇角上揚,自己也被逗笑了:“怎麼說也是我人生第一回給心愛之人作畫,挺有紀念意義不是嗎?”

“這樣的醜八怪,你說是我這位絕世美女?說出去有人信嗎?”

“我信就行了。”

“敢情我在你眼裡就這副鬼樣子?”

“不不不,是我這雙笨拙的手,描繪不出你精髓的萬分之一。”

“少給我戴高帽,不想看見這個醜八怪,撕了它,我一開始就不應該信你的鬼話。”

真以為他是天才,任何領域都能信手拈來。

“你不是說想要一個隻為你作畫的男人嗎?我也專門設立一間畫室,隻存放我給你畫的畫,如何?”

“傅柏業,我看你是不想補辦婚禮了吧?!”

滿屋都是這樣的醜八怪,而且還說是她,是想逼她抑鬱吧?

傅柏業笑著將她摟入懷中,深邃的眸底儘是柔情,嗓音也放得輕輕的:“想,做夢都想在世人麵前,聽見你說願意嫁給我。”

本來還情緒頗大的蘇溫瑜在聽見他的這句話後,驟然安靜了下來,軟聲低喃:“那你最好彆惹我生氣,否則擔心我逃婚。”網,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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