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轉瞬即逝,很快便迎來了沈氏周年盛典。
蘇溫瑜並沒像參加商業活動那般打扮得耀眼奪目,隻穿了一襲中規中矩的黑色晚禮服,要說閃光點可能就是鎖骨處那條昂貴不凡的鑽石項鏈了,閃著璀璨華麗的光芒。
傅柏業是慣常的西裝革履,筆直挺括,俊美的臉龐依然是清冷肅穆。
蘇溫瑜的妝容精致,襯托得這張漂亮的臉蛋更是靚麗,她挽著傅柏業的手臂,微笑地走入媒體區域。
今天的周年盛典內場並不對外開發,不過在酒店大堂設立了媒體區域,嘉賓們大多數都很給麵子的來這裡合影留念。
除了今天的主人公,熱度最高的就要數傅柏業跟蘇溫瑜這對話題不斷的小情侶了。
就算他們已公布了婚期,也說了造人計劃,可是媒體記者們依然不放過他們,又問了他們平時的相處模式,還打探他們的蜜月計劃等。
蘇溫瑜身為公眾人物,懂得要犧牲一部分**,不過這些純屬私人的事情,她是閉口不談,打了幾下太極就借故走了。
傅柏業極少出席這種公開場合,整個人氣場顯得冷漠疏遠,所以記者們並不敢多加挽留。
華麗的酒店大廳,燈光璀璨,觥籌交錯。
當傅柏業一踏入,就像聚光燈般直接將人的注意力吸引了過來,很快就有人自告奮勇地上前寒暄。
不過傅柏業對外反應一向冷淡,給麵子地頷首了下,便前往今天的主人公所在的位置。
沈幼琪一襲淺藍色紗裙,裙擺在燈光的襯托下閃閃發亮,就像降落凡塵的仙女,美得令人目眩神迷。
蘇溫瑜一見她的造型,就扶著腦袋半開玩笑地說道:“要窒息了,急需氧氣罐。”
“穿得如此端莊,還沒個正行。”沈母語氣嫌棄,卻是滿臉堆笑。
沈幼琪是她女兒,蘇溫瑜也是她女兒,看著二位亭亭玉立地站在一旁,沈母既驕傲又傷感。
傅柏業走到沈父的麵前,冷硬的臉部線條柔和了不少,嗓音低沉地開口:“叔叔,恭喜。”
沈父拍了拍傅柏業的手臂,“長江後浪推前浪啊,我啊馬上就要退休了,到時候還要你多關照沈氏。”
“叔叔,你也太會偷懶了吧?年紀輕輕就想退休。”蘇溫瑜皺了皺鼻尖,語氣充滿鄙視。
“我昨晚才染的黑發,還年紀輕輕呢。”
“你明明就幾根白頭發,非要染黑。”沈母不客氣地拆穿他。
其餘幾人哄堂大笑。
聊了沒多久,門口處便是一陣騷動,隻見顧之岑一身深咖色西裝出現在那裡,一絲不苟的打扮顯得有些不近人情。
冷峻肅殺的麵容環顧了下周圍的環境,很快就染上了一抹笑意。
沈幼琪的指尖微微泛白,她很肯定那抹笑意是對著她的。
沈父衝動之下就想上前趕人,沈母拽住他的手臂,輕聲斥道:“做什麼呢?這麼多客人看著,場麵鬨得太難看了,丟臉的是我們沈家。”
“誰讓這臭小子進來的?”沈父氣呼呼地說道,今天是沈氏周年慶,更準確的是想看看如今適齡的年輕人當中有沒有合適的女婿對象,顧之岑來算什麼?
溫城的大部分人都多多少少了解一些顧之岑跟沈幼琪之間的事情,估計也是沒料到顧之岑會如此光明正大地出席沈氏周年慶。
頂著眾人的目光,顧之岑闊步走向沈幼琪的方向。
等在她麵前站定,薄唇扯出幾分弧度,嗓音性感地開口:“晚上好。”
沈父氣得青筋暴起,將沈幼琪拉到身後,一副護犢子的模樣,聲線卻是冰冷無比:“自己走還是我叫人請你走?”
“我持邀請函進來的。”顧之岑臉皮很厚地回道。
“誰給你的邀請函?”沈父聲色俱厲。
蘇溫瑜身軀微微瑟縮,視線不由地瞥向傅柏業,他倒是麵不改色,沉穩得仿佛跟他無關般。
演技杠杠,可以直接問鼎影帝寶座了。
“邀請函直接寄到我公司的,我以為是叔叔你邀請的。”
顧之岑撒謊的本事也是一絕,驚訝的程度不嫌浮誇又不嫌虛假,恰到好處得令人反駁不了。
“誰是你叔叔?你不走,我讓人轟你走。”沈父氣急敗壞到聲量都提高了幾分,沈母掐了一下他的手臂,嚴肅地說道:“叫喚什麼?!”
周圍本就是一堆看熱鬨的人,這邊的動靜越大,那些人的興趣越濃。
其實在顧之岑出現在這裡開始,這場變相的相親宴就可以宣告失敗了,不僅是因為顧之岑如今的身份,沒人敢貿然得罪他,也因為沈幼琪跟顧之岑之間的牽扯,沒人願意惹一身腥。
蘇溫瑜懂得的道理,沈家二老就更加明白了,所以沈父才會那麼生氣。
顧之岑給了傅柏業一個暗示的眼神,傅柏業不疾不徐地上前邁了一步,沉聲開口:“叔叔,綠洲建築的肖總跟夫人到了,我想隨你去打聲招呼。”
沈父怒視著顧之岑,聽見傅柏業的話才微微收斂情緒,囑咐沈母:“看著女兒。”
沈幼琪低垂著腦袋,看著裙擺上的亮光發愣,直到眼前的陰影消失了,才微微抬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