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二(1 / 2)

傅太太 日曜三 8070 字 3個月前

傅柏業同樣有幾套禮服輪著換, 不同顏色的襯衫搭配不同顏色的禮服。

雖然他平時在外都是西裝革履,一絲不苟得近乎模版, 可是結婚禮服穿在他身上,又有了另一番不同的氣質。

他剛換上的是最中規中矩的白色襯衫跟黑色禮服,純手工高定的禮服熨帖得沒有一絲褶皺,穿在他身上矜貴俊美。

西褲包裹著他修長的雙腿, 就這麼一步一步地走向蘇溫瑜所在的位置。

耀眼的陽光落在那張棱角分明的臉上, 柔和了他堅硬的臉部輪廓, 還照出了他淺淡卻好看的笑意。

蘇溫瑜的心撲通撲通地有力跳動著,這種悸動的感覺不是第一次, 跟他相處的歲月點滴中也時常有這樣心跳紊亂的時候, 可是這卻是第一次讓她覺得雖然控製不住情緒地發酵, 又格外地安心。

高大挺拔的身軀就這麼站在自己麵前, 投下一片晦暗的陰影, 兩人身高相差了近二十公分, 平時蘇溫瑜穿著高鞋跟, 隻需微微仰頭便能跟他對視。

可是現在懷了孕, 她最心愛的高跟鞋全部被她摒棄在衣帽間,何況此刻在家裡, 穿著最普通不過的室內鞋, 她的視線所及隻能看見傅柏業胸前的那枚紅色胸花。

於是忍不住伸出手給那朵胸花調試了一下位置, 嫣紅的嘴唇帶上一抹笑弧,蘇溫瑜才開口說道:“傅先生,以你現在的姿態出去轉一圈, 恐怕就要有一群人過來逼宮我這個正室了。”

傅柏業挑起她精致的下頜,沉靜的深眸望著她,專注得仿佛世間萬物都化為須有,隻剩她一人。

蘇溫瑜被他這種眼神凝視得出了神,碧澄的瞳孔倒映著男人鬼斧神工般的麵容,也這麼愣愣地看著他。

氣氛安靜了幾許,在場的其他人都屏息望著這副優美如畫的場景。

婚紗下身的裙擺蓬起,稍稍拉遠了兩人之間的距離,傅柏業必須上身前傾,才能抵著她的額頭,沉啞的聲線帶著克製的隱忍:“除了你,誰都沒資格做這個傅太太,娶你是我今生最大的夙願。”

這句話比世界上任何美好的誓言都讓人怦然心動,蘇溫瑜垂下眉眼,根根分明的長睫卷曲微顫,陰影之下的皮膚泛著薄薄的緋紅,唇間溢出一聲笑:“那你馬上就要夙願達成了。”

這個婚禮雖然是形式,卻又是最神聖不可侵犯的形式,沒有這場形式,他們的婚姻終將飽含遺憾。

傅柏業沉眸望著自己的妻子,抹胸式的婚紗勾勒出她曼妙婀娜的曲線,同時露出大片的雪白肌膚,透著一股誘人的性感。

他溫熱的指腹流連在她精致的鎖骨處,若有似無的觸碰帶來一股酥麻的滋味,蘇溫瑜忍不住瑟縮了下身軀,明豔嫵媚的眼眸摻雜著警告地瞪著他。

傅柏業勾起一絲極淡的弧度,麵不改色地收回了手。

好在蓬起的裙擺微微拉遠了彼此的距離,不至於讓他理智全失,親手扒掉她的婚紗。

朝夕相處讓蘇溫瑜瞬間讀懂了傅柏業那一閃而過的表情變化,嬌嗔地睨了他一眼,殊不知更顯風情萬種。

懷了孕的蘇溫瑜嬌氣了許多,但是也有溫婉的一麵,像是沉澱了歲月般靜好,就如剛才的那一眼,帶著一股成熟的小女人氣息,讓傅柏業體內的血液再次翻湧。

要不是身旁待了太多人,他真想直接吻上去,跟她肌膚相親,跟她抵死纏綿。

隻是傅柏業那張臉一如既往地不露聲色,讓人絲毫察覺不出他那些情|色想法。

婚紗設計師看了兩人禮服,尺寸大小都沒問題,於是開口問道:“傅先生,傅太太有沒有哪裡需要改的?”

在那之前設計師拿了設計圖給她看,可是她吐得快生無可戀了,根本沒有什麼多餘的精力去細細品閱,匆匆看過之後就讓人交了回去,說自己挺滿意的。

如今看見實物,她才是真正地滿意。

無論從哪方麵來講,她都挑不出不喜歡的點,淺笑說道:“我很滿意,就是不知道結婚的時候,肚子會不會大起來,導致尺寸不合。”

據說前三個月孕相還不會有明顯變化,可是三個月之後,各方麵的變化就會猛地增大起來。

“現在距婚禮不到半個小時,肚子應該大不到哪裡去,不過我也考慮到了這個問題,所以用的是隱形綁帶,從外部看不大出來,但是可以調節腰圍大小。”

“那就沒問題了,再試試其他幾件吧。”

這種特彆定製的婚紗,還是給傅柏業夫妻定製的,設計師是一環都不敢出差錯,無論是在設計過程,還是打樣過程,都是經過一次又一次的檢查,才敢將成品拿到他們麵前,就在來之前他們整個工作室的人還反反複複地檢查過,不容許有一絲的紕漏。

所以在傅柏業跟蘇溫瑜都試完所有的衣服,並沒有一處需要改動。

因為蘇溫瑜滿意,傅柏業的心情也直線上升,吩咐周特助開了一張比約定好的酬勞高了三倍的支票給他們。

婚紗試完已接近午飯時間,彆說懷孕了,就是沒懷孕,蘇溫瑜也是爭取了時間睡覺。

所以午飯過後,她就躺進了被窩,隻是今天少了傅柏業的陪伴,她竟睡意全無。

在他們吃飯的時候,傅柏業接到了電話,見他麵色凝重,應該是有了不得不請他出麵解決的問題,蘇溫瑜自是大方得體地將人給遊說走了。

隻是一頓午覺而已,她還不信沒了他就睡不著。

可是輾轉反側了半天,身體是困頓疲倦,意識倒是越來越清醒了。

瞌睡連連,眼角充滿了水光,她依然沒有睡過去。

不多時,身旁的手機便響了起來,看見屏幕上顯示著“老公”兩個字,蘇溫瑜頓了頓,按在接聽鍵,放在耳邊,不是很確定地問道:“傅柏業?”

“你老公不叫傅柏業,還能叫什麼?”聽筒裡傳來的男聲磁性低沉,似乎還有一絲不易覺察的不滿。

“你什麼時候改了我手機裡的昵稱?雖然我們是夫妻,可是不代表沒有**。”

話雖如此,不過從她溫淡的語氣中倒沒聽出什麼責怪就是了。

“愛記仇的江湖傳說?嗯?”

傅柏業的尾聲帶著一股興師問罪的慵懶。

“那不是我懶得改嘛。”

“我記得問過你,你給我備注的是什麼,你是怎麼回答我的?”

蘇溫瑜吐了吐舌頭,仗著傅柏業看不見,又做了個鬼臉,她當然記得這件事。

緊接著聽筒裡就傳來傅柏業涼薄的聲音:“你似乎忘記了我在家裡裝了監控,你任何舉動我都儘收眼底。”

蘇溫瑜驟然一驚,抬眸望去,房間裡的兩個攝像頭都對著她,氣急敗壞道:“我可沒有被人監視的怪癖,你今天回來就拆了它們。”

前陣子她精力不足,整個人都軟弱無力,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時都在睡覺中度過,對於家裡裝了監控的事情多少知道一些,但是沒想到房間裡還裝了兩個。

“你老實說,浴室裡裝了沒有?”蘇溫瑜涼涼地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