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虔笑嘻嘻的說:“我聽先生說,他前些日子贈了你一方墨硯,可否能讓弟弟看一看?”
好硯不可多得,鐘虔不喜歡舞文弄字,對讀書也沒幾分興趣,他隻是喜歡搶鐘硯的東西而已。
“在桌上。”
鐘虔拿起桌上這塊上等的墨硯,連連誇讚,溢美之詞不斷,最後才道出主題,“哥哥,這塊墨不如給我用了吧,我瞧著格外的合眼緣。”
“隨你。”
鐘虔搶了他的東西卻沒得到應有的快感,好像他在雲淡風輕的鐘硯麵前像個傻子在胡鬨。
他捏緊了手,不免惱羞成怒,倒了杯熱茶,故意鬆了手,滾燙的茶水連帶著茶杯一起倒在鐘硯的腿上。
這可是剛燒開的水,鐘硯竟然能忍著不發出半點聲音,好像疼的人不是他。
顧盼進門,鐘虔滿臉怒氣的快步離開,低聲罵了一句,“殘廢東西。”
她看了看地上的茶杯碎片,又看了看臉白的嚇人的鐘硯,問:“你沒事吧?”
鐘硯的手指緊扣著桌角,腕上的青色血管若隱若現,麵無血色,虛弱可憐,微微抿起蒼白的嘴角,卻是一言不發。
顧盼走上前,握住他的手,“疼不疼啊?”
青年眉眼冷漠,手指溫度冰冷如雪,指尖微顫,火光在他玉白的容顏上搖曳,將他的臉照的明亮皎潔,“不疼。”
顧盼才不信他說的話,她看得出男主還是很抵觸她,不願意和她有過多的接觸,死鴨子嘴硬說不疼。
《暴君》此書中,惡毒女配的下場算最慘,第二慘的就是剛剛欺辱男主的鐘虔。
鐘虔鍥而不舍的和男主作對,堅定的站在太子殿下那邊,被男主抓到後破口大罵死不認輸,最後被活活五馬分屍而死,屍體拿去喂了狗。
顧盼打了個冷顫,不禁開始思考,作者為什麼要讓這麼個神經病小變態當男主啊!
有病病。
鐘硯默不作聲把自己的手掌抽了出來,眉峰像蹙著一層薄薄的霜雪,顯然是不喜與人觸碰。
顧盼一咬牙,乾脆豁出去,說:“你把褲腿往上掀一掀,讓我看看。”
鐘硯的額角一抽,惜字如金,“不用。”
顧盼點點頭,“行吧。”她邊動手邊說:“那我幫你脫。”
她都被自己這副不要臉的樣子給感動了。
鐘硯似乎忍無可忍,拂開她的手,聲音低啞,“我自己來。”
顧盼也沒打算偷看他,轉身去櫃子裡找了燙傷藥,回過頭來,他已經將褲腿挽了上去,青年的小腿又瘦又白,肌肉勻稱有力,被燙傷的那塊地方格外顯眼,紅了一片。
她看著都覺得難受,這男主在侯府裡過的什麼豬狗不如的日子啊。
女人看了會流淚,男人看了要震驚。
顧盼佩服小變態鐘硯的忍耐度,都這樣了還能忍著不叫疼。
幸好他的傷口沒有破皮,要不然就麻煩了。
顧盼打了一盆涼水,擰濕了毛巾輕覆了上去,然後仰著半張臉,巴巴望著他問:“好點了嗎?”
鐘硯的眼珠盯著她看,從她的臉上看見了“討好”兩個字,他冷淡移開眼,對她的厭惡仍舊沒有改變。
“嗯。”
鐘硯的聲音很小。
顧盼邊替他抹上膏藥邊說:“你剛才怎麼那麼笨,就坐著讓他用熱茶潑你?這還好是腿,若是潑在你臉上可怎麼辦?”
鐘硯實在不想理她,但她這個令人討厭的蠢貨還有利用空間,他說:“沒用的,躲不開。”
鐘虔有各種方法來折磨他,侯府裡也沒人會管。
咳嗽犯了好幾天,鐘硯的嗓子一直沒好全,說話的聲音暗啞低沉,他緩緩抬起眸,定定凝神望著顧盼,“你以後也會像今天一樣,一直都對我好?”
顧盼看他這幅可憐兮兮的樣子,忍不住心軟,放柔了語氣,“這是當然了。”
她將燙傷藥塞入鐘硯的掌心,指尖相撞的瞬間,鐘硯飛快避開了手,顯然不想和她有不必要的觸碰。
坐在窗格下的青年模樣俊俏,輪廓似鬼斧神工精致到極點,唇紅齒白,文靜乖巧,他微微彆開臉,忍著被她觸碰的不舒服,在心底無聲說了兩個字,“騙子。”
作者有話要說: 俺來啦!!!
追妻火葬場!我真的好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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