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虔冷笑著吩咐下人,加重語氣意味不明,“去給大嫂倒杯熱茶來。”
這小廝打小跟在他身邊,隻需要一個眼神就能明白主子話中的含義。
要用最燙的水,最好能燙死人的那種。
鐘虔又補上一句,“順便擺些時令水果。”
“是。”
顧盼裝傻,“不用這麼客氣。”
鐘虔冷哼一聲,轉身去屋裡拿藥,揣在手裡隻給顧盼看,就是不肯輕易給她。
下人端上熱茶,顧盼有點迷惑,她看起來很傻嗎?這個智障對鐘硯做過一次潑熱茶的事,還想在她麵前也來一回?
想得美!
“啪”的一聲,鐘虔果然刻意將手裡的茶杯往她身上潑,好在顧盼動作敏捷,往後退了兩步,乾笑兩聲,“三弟,你的手......”
你的手不需要的話可以捐給彆人!
鐘虔沒得逞,臉色難看,“對不住大嫂了,方才手沒有拿穩。”
“無妨。”
鐘虔把藥袋攥在手裡,忽然間他手一鬆,顧盼瞅準時機立馬蹲下來去撿,哪算的出這狗東西竟然就等著她去撿,黑靴底重重的踩在她的手指上,她的小臉頓時變得慘白,差點叫出聲。
鐘虔報了仇就爽了,看見顧盼被踩在腳底敢怒不敢言的樣子,內心圓滿,假惺惺的和她道歉,“嘖,大嫂疼不疼?”
疼。
疼他媽的。
顧盼咬著牙,冷汗津津,緩緩站起來,緊緊攥著好不容易撿到手的藥包,“不疼。”
鐘虔壞的比較純粹,看顧盼被折磨的話都快說不出來,心情變好,爽快的給了她不少治腿的好藥。
“嘖,我可真是侯府裡的活菩薩。”
顧盼走之前聽見他說的這句話,是真的想吐。
她手被門重重夾了一次,又被鐘虔刻意碾過,指節不僅破了皮還出血了,淒慘暗淡。
天光逐漸變暗,月光微涼。
顧盼加快腳步往鐘硯住的院子跑,剛進去就看見丫鬟們在撤晚膳,她懷揣著好不容易弄來的藥,遲疑走進去,青年懶懶靠坐在窗邊軟塌,手捧著書,神情平淡籠罩在朦朧的燭火中。
她問:“你吃過飯了?”
鐘硯抬起頭來,“嗯。”
好,居然沒有等她,真是一點都不讓人意外呢。
顧盼在他身邊的空位坐了下來,側目相對,她說:“我下午去幫你拿藥了。”
鐘硯淺笑,如晴光映雪,又暖又白,“其實沒關係,也不是很疼,忍忍就過去了。”
顧盼把藥拿了出來,推到他眼前,“你記得每天都要用。”
鐘硯動了動手指,將藥袋子挑開,拿到鼻尖嗅了兩聲,又仔細看了看,似嘲似諷的笑了一下,沒想到顧盼這回去竟然從鐘虔手裡討來了好東西。
他餘光所至的地方也能看見顧盼手上的傷,他心中還是沒有太大的感覺,情感平淡,連輕微的起伏都沒有。
是顧盼自願要對他好,也是她自願要去幫他拿藥的,吃了苦頭,算不到他頭上。
他淡淡撇開眼,裝作沒有看見。
顧盼突然間把雙手伸到他眼前,濕漉漉的黑眼睛凝著光,專注的盯著他的臉看,聲音軟軟的,像剛出聲的小貓兒,“你看,我的手受傷了呢。”
鐘硯愣了一下,好像不知道該怎麼處理眼前的狀況。
女人柔軟無力的小手搭在他的手腕上,輕輕搖晃,燭光碧影跟著搖曳,美眸似泣似訴,軟著嗓子和他撒嬌,“你幫我吹一吹,好不好?”
鐘硯久久說不出話,一雙耳垂卻悄然紅透了。
作者有話要說: 去長沙看了肖戰王一博的快本
歇了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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