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拿博平郡主壓她。
岑夫人繼續說:“左丞相家的宴會去的可都是達官貴人,你不是最喜歡結交貴客嗎?這麼好的機會可千萬不能放過,說來說去,這也不是什麼大事,你怎麼就不能鬆口呢?”
顧盼思考片刻,說:“你說的有理,既然如此,到時我便陪嬋兒一同前往。”
岑夫人大為滿意,“太好了。”
計謀得逞,岑夫人沒有多留,識趣離開。
顧盼看了眼淩亂的棋盤,轉了身鑽到裡屋去,鐘硯站在案桌前精心練字,膚白勝雪,五官精致,漂亮的像誤落凡塵的仙子。
她蹬蹬蹬的跑上前,七扭八歪的坐在他對麵,看著他說:“你聽沒聽見剛才我們都在外邊說了什麼?”
鐘硯蹙眉,似是忍受不了她這幅隨意散漫的樣子,“聽見了。”
顧盼開始旁敲側擊,問:“你和岑夫人關係如何?”
鐘硯將剛抄好的佛經好好折了起來放在一旁,冷漠道:“不如何。”
顧盼明白了,看來這關係是真的不怎麼樣啊?而且剛才岑夫人看她的眼神也很不耐,若非有事相求,她覺得岑夫人可能要當麵給她翻白眼。
“那她今天怎麼找上我了?他們岑家難道就沒有彆人能陪岑嬋一起去?”
鐘硯扯了下嘴角,然後又擺著張冷冰冰的臉,他當然知道是為什麼,岑夫人已經開始設計顧盼了,讓她傻乎乎當靶子去找死。
鐘硯知道岑夫人打的是什麼如意算盤,也能把她的陰謀脈絡猜的清清楚楚。
但是他卻並不打算提醒顧盼,總歸要讓她吃點教訓,挨了打才知道什麼叫疼。
“嬋兒性子不好,也隻有你能壓住她了。”
顧盼竟被說服,覺得他說的過於有理,原來岑夫人是想讓她以惡製惡嗎?!
“那你覺得我應該去嗎?”
“你已經答應了。”鐘硯言下之意是她沒法反悔 ,他朝她投去意味不明的一眼,突然說:“你一向喜歡熱鬨,這種場合你從前沒少去。”
次次奔著攀高枝找下家的路子去,卻也次次都撞的頭破血流,一無所獲。
顧盼裝聽不懂他在說什麼,笑眯眯想把話繞開,“我手忽然就不酸了,我覺得我還能連十張字帖。”
鐘硯眼角含笑,“好啊。”蔥白修長的手指輕輕一指,“諾,剛好把這篇佛經抄一遍吧。”
顧盼:......
屋子燃了香,有點像檀木的味道,能使人靜心。
窗幔被風吹起搖擺,吊墜下的鈴鐺叮鈴叮鈴,響聲空靈飄遠。
鐘硯將她按在椅子上,親自把佛經展開心經章回,“抄吧,也不多,剛好就是你口中的十頁紙。”
顧盼拿著筆的手微微顫抖,哭喪著臉想求饒。
鐘硯揉揉她的小臉,“不用難過,我在邊上陪著你。”
聽見這話,她更加難過了。
鐘硯病態欣賞著她這幅可憐模樣,陰翳的內心前所未有得到滿足,後知後覺原來把她欺負的可憐兮兮,是這麼美妙的一件事。
顧盼抄了兩頁紙就開始頭昏腦漲,就差不省人事了,手酸的抬不起來,她停下筆,偷偷往邊上捧著書的男人看過去。
鐘硯垂著眸,安安靜靜恍若隔離世外,手指輕挑著紙張,側臉對著她,乖巧動人。
他忽然抬起頭,四目相對,把她抓了個正著,“抄完了?”
顧盼苦著臉搖頭,聲音軟軟的,“沒有,我不想再抄了。”
鐘硯合起手中書本,點頭鬆口,“嗯。”
他又說:“忘了告訴你,李家的宴我也會去。”
鐘硯的話外之音,是她可以歇了攀龍附鳳的心思,彆找他的不痛快。
作者有話要說: 有點卡
更新應該都在淩晨後了
嗚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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