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2 / 2)

王的女人 明月像餅 13382 字 3個月前

老太爺這次狠了心要整治他,“這一個月你都不許出門,腳敢邁出房門一步,我便讓人敲斷你的腿,給我老老實實待在屋裡讀書學學禮義廉恥。”

“等學會了尊重你兄長,你再出門。”

鐘虔耷拉著腦袋,了無生氣。

鐘硯分愉悅看見鐘虔吃虧還口不能言的樣子,他太了解如何激怒鐘虔,也不介意再添一把火,“二弟,若你有不認識的字,或者是不會的課文,都可以來找我請教。”

鐘虔再也忍不住,“你怎麼不去死!”

*

鐘虔被罰,顧盼也差點被他牽連。

起因便是他說的那句,曾在滿春樓見過她好幾回。

滿春樓內不僅有女/妓,也不乏會模樣漂亮討人歡喜的小倌。

原主在顧盼穿過來之前,的確去過,但她眼中就奔著錢財而去,卻不是為了男人,實話實說,原主身邊不缺男人,至少絕不用去滿春樓裡找男人。

她去那種地方,是為了作惡。

顧舒懷和李都濟這門好婚事像原主心中的一根毒刺,憑什麼我嫁了個廢物,而你嫁的確實風頭正盛的丞相獨子?所以她是特意去相看小倌,打算給顧舒懷設局毀了她的清白和婚事,一個失了名節的女人,後半輩子也掀不起風浪。

原主因為庶女的身份被顧舒懷壓了十幾年,早就想出一口惡氣,趾高氣揚站在她麵前嘲諷一通。

老太爺本想深究這事,被鐘硯輕飄飄的幾句話擋了回去,他隻道:“我信她。”

至於鐘硯是不是真的相信顧盼,隻有他自己知道了。

顧盼嫁人之前做過的蠢事他都略有耳聞,成親後更是不計其數,這件事鐘硯自然也是知道的,他不在意顧盼當時到底是去做什麼。

他固然會為了顧盼而心煩,但真的算不上喜歡。

*

鐘硯先去了書房,那邊平白多出兩個貼身伺候的丫鬟。

膚白貌美,身材亦是極好,身上穿的衣裳料子看上去就與普通丫鬟不一樣,輕柔飄逸。

小丫鬟眉眼含羞,端著熱茶擺在他跟前,怯生生的望他一眼,臉頰漲紅,“爺,您喝口茶潤潤嗓。”

鐘硯問:“誰讓你們過來的?”

“是郡主吩咐奴婢們來伺候您。”

伺候是好聽的說話,直白一些就是來陪他睡覺的。

這兩個丫鬟自小就被博平郡主養在彆院,模樣標誌,言行亦是按照大家閨秀來培養,起初聽聞郡主要將她們送到世子身邊,她們都不太樂意。

如今一瞧,世子爺長得比她們還好,脾氣看上去也不錯。

那點心不甘情不願也就隨風散去。

小丫鬟膽大包天,纖嫩的手主動去解鐘硯的腰帶,想做什麼不言而喻。

見主子爺沒阻攔,她膽子越發的大,鼓鼓囊囊的胸脯往他身上貼,手還沒碰到地方,便被人緊揪著頭發扔到地上。

鐘硯臉色陰沉,拿出手帕擦乾淨手指,嫌棄她臟還特意擦了兩遍,眼如冷刀,“滾。”

小丫鬟賊心不死,不肯放棄到手的機會,爬上前緊緊抱住他的小腿,“爺,就讓奴婢伺候您吧,奴婢不比夫人差,奴婢一定會.......”

話到一半,她就被踢飛,捂著胸口吐鮮血。

鐘硯諷道:“你是個什麼東西,怎麼配和她比。”

當天下午,鐘硯就吩咐人將博平郡主送來的兩名貼身丫鬟原封不動的還了回去,他已在暗暗布局,早不是毫無還手之力無法抗衡的小可憐。

鐘硯順道讓人給博平郡主帶了點東西回去,就是之前她給顧盼留的、要她毒/死他的那包毒/藥。

送回的兩名丫鬟都被嚇得不輕,話都不會說,張嘴就知道哭。

博平郡主本來還想問話,被她們二人哭的心煩意亂,便叫她們滾蛋。

嬤嬤把鐘硯讓人送來的東西呈上去,博平郡主瞥了一眼就嚇得魂飛魄散,一口氣差點沒提上去,指著這包東西哆哆嗦嗦,“他他他送過來的?”

嬤嬤表情凝重,“是。”

博平郡主臉色慘白,“他是怎麼知道的!?”她淒厲大叫,此時沒有半點郡主的體麵,“他是不是早就知道的!!”

“還特意留下來,送過來嚇唬我?”

嬤嬤道:“如今看來,他心思的確不簡單。”

博平郡主恍然大悟,“難怪、難怪他一直都沒死,他早就看破了我的手段,一直以來都在耍我!”

冷汗涔涔,她攥緊手指,麵目略微猙獰,“虔兒昨天也是被他擺了一道,老太爺那幾棍生生把他打的今天都還爬不起來,鐘硯真是比我想的還可怕。”

嬤嬤問:“如今該如何是好?若不然便井水不犯河水,不去招惹他了吧?”

博平郡主恨的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不可能,即便我現在收手,他也不會放過我了,而且當年他母親的事......也有我出的一份力。”

博平郡主忽然冷笑起來,“我就不信,我還鬥不過一個小子。”

她抬眼,“嬤嬤,你覺得鐘硯現在對顧盼有幾分的真心?”

“老奴也說不好,不過現今世子最在意的人應該就是顧盼了。”

“再等上一段日子,等到鐘硯對顧盼情根深種,我便讓他嘗嘗被背叛的滋味。”

博平郡主還記得顧盼每次望著太子的眼神,像望著最心愛的男人,到時候她一定會好好幫顧盼一把,促成她和太子的這段姻緣。

博平郡主還不知,她的算計早就被鐘硯摸透了。

鐘硯此人,工於心計,算準時間才給博平郡主一個下馬威,早在他命人將藥送去棲築院時,就猜到博平郡主不會被嚇退,反倒要伺準時機反撲一把,他甚至也已預料到博平郡主會在太子和顧盼身上作文章,但這正是他樂見其成的。

他將所有人都利用了進去,包括顧盼。

*

顧盼連著幾天都沒見到鐘硯的人影,本來這事挺好,樂的清淨,每天能多睡兩個時辰,有事沒事還能晃到鐘虔麵前去嘲笑他被禁足的事。

誰知道鐘虔這個狗賊被關禁閉消息竟然比她還靈通,隔著一扇窗戶,他說:“你高興什麼?你嫡姐的婚事被我那個好哥哥攪黃了。”

顧盼驚詫,“顧舒懷和李都濟的婚約取消了?什麼時候的事!?”

鐘虔環抱著手,“嘁,現在開始慌了,你可不要忘記,當初鐘硯所傾心之人是顧舒懷,不是你。”他故意嚇她,“如今你嫡姐婚事不成,說不定鐘硯會休了你,轉頭娶顧舒懷入門,你被休也不冤,粗魯愚鈍,刁蠻歹毒,從頭到腳從裡到外除了這張臉一無是處。”

顧盼朝他的方向吐了口唾沫,“我呸!”

“你再呸一個試試!”

“呸呸呸。”

“我從來沒見過你這麼粗俗的女人。”

“我也從來沒見過你這麼混賬的狗東西。”

“你敢罵我?!”

顧盼雄赳赳氣昂昂往前走了兩步,隨便撿了個東西往屋裡砸,“我不僅罵你,我還敢打你。”

她砸到了人就跑,鐘虔氣死也沒轍,被困在屋子裡前後有人守衛,根本跑不出去。

顧盼氣連著好幾日都在想這件事,心神不寧。

冬日漸短,轉眼就是春,晝夜平分,傍晚時的雲層被晚霞染上顏色,靚麗明豔。

顧盼站在窗前臨摹了一篇鐘硯的字體,練了一個多月,她寫的字也開始像模像樣,至少比之前好看許多。

也才幾天不見,顧盼卻覺得自己已經好幾個月沒見到鐘硯了,所以他回來的時候。

顧盼有些恍惚,迷迷糊糊被他牽著手走到屋裡,耳邊是男人清透的嗓音,“這些天可有認真練字?”

她點頭,然後把桌上那一疊寫好的字帖塞進他的手裡。

鐘硯低眸認真的掃了一遍,“確實不錯。”

顧盼藏不住事,蠢蠢欲動,“我聽說我嫡姐和李都濟的婚事作廢了?”

鐘硯研磨,“嗯。”

顧盼輕握著他的手,貼的近了就能聞見他衣領處傳來的淺淡清香,男人微收下顎,線條冷硬,喉結明顯,唇角抿起涼薄弧度,她晃了下神,有瞬間被鐘硯的美貌所勾/引。

“你覺得我姐姐為人如何?”

鐘硯的眼神好像永遠都參不透,也好像誰都不曾放在他眼中,瞳色淺而淡,滿眼就寫著“客氣”二字,他淡道:“你姐姐為人和氣,舉止大方,性情不爭,文采優越。”

四個詞,全他媽的都是誇的。

女主不愧是女主。

顧盼掐著掌心,用疼痛保持腦子清醒,“那你覺得我姐姐相貌如何?”

她問了一句廢話。

顧舒懷雖然長相比不過她,但也不差,性格又好,是典型的大家閨秀,她的婚事原本就是不用愁的,在與李都濟的婚約之前,媒人早就踏破了顧家的門檻,不過顧舒懷眼光高,挑剔的很。

鐘硯看了看被她緊緊抓住的手腕,不著痕跡移開眼。

少女的手指纖細冷白,這雙手是鐘硯見過最精致纖弱的手,隻有他手掌的一半大小。

他低垂著眼,實話回道:“相貌上佳,秀麗端莊。”

作者有話要說:  追妻火葬場不會很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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