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不出證據,誰都拿不出證據。
顧舒懷這次雖然心急,但也不傻,這種事也會假借他人之手,東宮查來查去最多隻死一個侍女罷了。
“世子爺。”她畢恭畢敬對鐘硯行了禮。
鐘硯視線清冷,淡淡看著她,“顧小姐。”
顧舒懷微笑,“不知道世子爺特意留我下來是想說些什麼?”
鐘硯靜靜望著她,又好像沒有看她,神情難辨,冰冷殺意自他眼底浮現。
顧舒懷強撐著氣勢,勉力一笑,“世子爺莫非是在懷疑我,我可......”
話音未落,她被男人一腳踹在地上。
男人眉眼神色平靜柔和,仿佛自己不是那個殺意騰騰踹了她的人。
鐘硯往前走一步,顧舒懷就往後縮一步。
因為鐘硯看起來好像是真的想殺了她 。
鐘硯停在她跟前,居高臨下盯著在發抖的她。
顧舒懷頭皮發麻,既然已經被人看穿,就沒有繼續演下去的必要,她冷冷笑出聲,抬起眸,說:“世子爺也會生氣嗎?我以為這世上沒有你在意的人和事呢?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顧盼那個賤人成了你的心肝肉,碰都碰不得了。”
鐘硯沒什麼反應。
顧舒懷咬著牙繼續說:“你喜歡顧盼?彆騙人了,我有眼睛,你看顧盼的眼神和看其他人差不了多少。”
“你為了她出這口惡氣又是何必呢?”
“她死了對你百無一害。”
“我比她聰明,我能看透你的野心,隻有我才能幫你。”
鐘硯嗤的一笑,甚至不屑於再動手,“你還是想想一會兒在太子太子妃麵前怎麼解釋吧。”
顧舒懷被他這一腳踹的幾欲吐血,疼的要命,一時半會兒都沒法子從地上爬起來。
她眼中似含著血,眼睛珠子都快要瞪出來,狠狠盯著鐘硯離開的背影,咬牙切齒低叫了兩聲鐘硯的名字,又愛又恨。
*
顧盼醒來時渾身汗津津,黏膩貼著裡衣,額頭汗珠一顆顆順著頰邊滑落,胸口沒了煩悶感,能喘上氣,也不怎麼想吐。
她坐在床上,隻記得自己被下/毒,還被顧舒懷身上那股香味熏的吐血了。
短短的時辰,她臉上的紅疹消退了大半,眼瞧著總算沒有之前那麼可怕。
顧盼渾身軟綿綿沒多少力氣,掀開棉被,身上隻穿了中衣,她赤著腳走到鏡子前,盯著自己看了一會兒,除了臉白些,也看不出其他的不對。
春天多風,窗扇被風吹的吱吱作響。
顧盼有些冷,慢吞吞挪到窗戶邊將窗子緊緊關上,回過身,四目相對,她遲鈍了片刻,不知道該說什麼。
“太醫說你體質不好,底子也差。”鐘硯上前包著她的小手,順手拿了件紅色鬥篷披在她的肩頭,“日後少胡鬨。”
顧盼眨巴眼睛,“我怎麼就胡鬨了。”
鐘硯冷笑,“冬天跳湖,雪天光這腳在外邊跑,隻喝涼水不喝熱茶,從來不把自己的身體當回事。”
冬天跳湖說的是那年,顧盼壞他名聲逼娶的事。
鐘硯之前不止見過顧盼一次,光腳在雪地亂踩,腳丫子凍的通紅,還玩的不亦樂乎。
從前冷眼旁觀是覺得她把自己作死了無所謂。
現在她的命是他的,不由她自己做主。
顧盼不以為然,“我沒有糟踐自己的身體。”
她伸手抱著他的腰,軟綿綿靠著他的胸膛,用力聞了聞屬於鐘硯身上乾淨味道,“唉,我不想和你鬨了,冷落沒意思。”
鐘硯說:“我沒有冷落你。”
顧盼歎息,“是我單方麵冷落你,在和你生氣,行了嘛?”
男主狼子野心,手狠心硬。
她勸不了管不住,現如今想開了,完事先保全自己,有多餘的空閒再去管旁人死活。
“阿硯,你將之前新送來的兩個丫鬟撤了吧,我用不了那麼多人伺候。”
鐘硯考慮片刻,“可以。”
顧盼心中一喜,“你不要再追究從前的事了,我們都就此揭過,好不好?”
“好。”
顧盼這段日子憋壞了,繼續說:“我想回顧家小住幾天,看看我娘和我弟弟。”
就她努力的這段時間,男主事業線穩如泰山,沒有任何改變,一切照著原書的線路在走,再過幾年,男主大殺特殺榮登寶座。
那時候離她炮灰的日子就不遠了。
她若是不能讓鐘硯愛上他,隻剩下另一條路可以走,那就是離開他。
鐘硯掀開眼皮,等了好半天,眼角上挑,諷刺般吐出五個字:“你貪得無厭。”
作者有話要說: 修了很久
嗚嗚嗚
來了!!!!
火葬場大家不要急啊……慢慢鋪墊
反正你們記住
鐘硯日後住在火葬場 相當慘烈
餅要讓他哭爹喊娘!!!!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