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盼曬夠了太陽,看著遠處金燦燦的落日餘暉,興致勃勃,蹭的站起身,“這麼好的天氣,我想放風箏。”
碧青笑了笑,“可是府裡沒有提前準備風箏。”
顧盼大手一揮,不以為然的說:“無妨,我會做。”
碧青想攔但是攔不住,隻得給她準備好材料,心想一會兒多盯著就罷了。
風箏製作工藝簡單,沒多久,顧盼便親手紮好了一個蝴蝶形狀的紙鳶,她越看虐喜歡,拿著紙鳶興衝衝跑到院子裡。
早春風大,她手裡的風箏越飛越高。
顧盼牽著線,望著飛高的風箏,笑的愈發高興,就好像飛出這片天地掙脫牢籠的人是她自己。
忽然之間,一陣厲風迎麵打過來。
紙鳶中間的繩子被風吹斷,蝴蝶風箏飄來飄去最後掉在院子中間這棵巨大的花樹頂端。
顧盼仰脖看了好久,脫下鞋子往樹上砸了兩回都沒能成功砸下來。
碧青勸說:“夫人,一個紙鳶而已,日後再做就是了。”
顧盼搖頭,“我就要這個。”
沒彆的原因,單純因為好看。
顧盼繼拖鞋後,動作格外吃驚,直接上腳蹬住枝乾,一點一點慢慢往上爬。
她是鐵了心要拿回自己做的風箏,氣喘籲籲爬到一半,鐘硯回來了。
黑衣冷峻,反襯男人皮膚極好,白皙細膩,毫無瑕疵,淺色瞳仁淡淡盯著還在樹上的她,四個字擲地有聲,“給我下來。”
像疼愛,又像一種警告。
顧盼的臉被悶的通紅,原本白皙的脖頸被樹葉蹭出出幾條淡淡的淺痕,膚色透亮,眼眸含星,她指了指樹頂,像在撒嬌,“我不下來,我的風箏還沒拿下來呢。”
她完全不知道自己坐在樹乾上有多麼的危險。
鐘硯的臉已經冷下來了,表情晦暗無光,背手而立,身量修長,將背脊挺的筆直,抬眸盯著她,仿佛才看清她調皮倔強的這麵。
男人的眼神太有震懾力,無聲看著你時,頭頂壓力陡增,無形的壓迫之氣逼的你喘不過氣來,緊張交迫著不安。
顧盼先一步認輸,自己給自己找台階,“我下來也可以,你千萬要記得想辦法把我的風箏拿下來還給我。”
鐘硯低嗯了聲,聽不太清楚,也算答應了。
顧盼的白襪子被樹皮蹭破,腳底心也不小心磨出血痕,她怯生生看了眼臉上沒多少表情的鐘硯,又怯生生的低著臉,不敢繼續看他。
鐘硯低笑了聲,明顯是嘲諷的口吻,“你的本事也是一天比一天大了。”
顧盼腦子抽了一下,“承讓承彆,不敢不敢。”
果然,話音落地,鐘硯嘴角的笑更加扭曲,有點像氣急而笑。
鐘硯不高興的事兒多著,沒有哪個男人會喜歡停見妻子三天兩頭拋頭露麵的消息,連著幾天從同僚口中聽見他們提及顧盼,鐘硯心裡本就壓著火。
一回家,小嬌妻仍然不安生,爬上爬下,半點得體的樣子都沒有。
鞋子不肯好好穿,頭發也亂糟糟的沒有盤好。
此時的她,像個漂亮的小瘋子。
鐘硯生平第一次,想把貌美的小嬌妻藏起來。
藏到無人知曉的深淵裡,隻為他一人開出花朵。
鐘硯握住她的手,發覺她的拇指冷冰冰的,替她搓了搓手,邊說:“你也不是還沒出嫁的小姑娘,平時少胡鬨。”
顧盼覺得頭有點暈,眼前朦朦朧朧,耳邊也時有時無的鳴聲。
蝴蝶風箏已經讓人摘了下來,鐘硯重新塞回她的掌心,“還給你了。”
顧盼眼前還是看不清東西,耳邊嗡嗡聲,她腳底一軟,往鐘硯懷中倒了下去。
鐘硯接住她嬌弱的身軀,懷中少女羸弱慘白,嬌氣的小祖宗此時脆弱的像個陶瓷娃娃,輕輕一碰就碎了。
鐘硯抄起她的臂彎,將人打橫抱了起來,永遠平直的聲線此時顯然冷酷,“去叫大夫!”
碧青點頭,趕緊跑出去叫了大夫過來。
顧盼安靜躺在床榻中間,安安靜靜不說話,姿態平和,柔美嬌媚,又欲又純,美的不可方物。
匆匆趕來的大夫凝神把脈,良久之後,他開口便道了兩個字,“恭喜!”
作者有話要說: 每天都在加快進度中嗚嗚嗚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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