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箭三雕,陰損毒辣。
顧盼笑的有點囂張,“您也說了,她都十四歲的人又何須我陪著?”
她故作惋惜,“實不相瞞,我和李都濟相看兩厭,逢麵必吵,萬一連累嬋兒了怎麼辦?”
岑夫人決計是不會被她的三言兩語就打消計劃,她陪著笑臉,“嬋兒性格靦腆,好歹也是你的一個妹妹,你照顧一二又能如何?再說,你若是討厭那個李都濟,不理他就是了。”
顧盼沉吟,沒有回話。
岑夫人軟硬兼施,“方才你母親已經代替你答應了我這件事。”
很好,拿博平郡主壓她。
岑夫人繼續說:“左丞相家的宴會去的可都是達官貴人,你不是最喜歡結交貴客嗎?這麼好的機會可千萬不能放過,說來說去,這也不是什麼大事,你怎麼就不能鬆口呢?”
顧盼思考片刻,說:“你說的有理,既然如此,到時我便陪嬋兒一同前往。”
岑夫人大為滿意,“太好了。”
計謀得逞,岑夫人沒有多留,識趣離開。
顧盼看了眼淩亂的棋盤,轉了身鑽到裡屋去,鐘硯站在案桌前精心練字,膚白勝雪,五官精致,漂亮的像誤落凡塵的仙子。
她蹬蹬蹬的跑上前,七扭八歪的坐在他對麵,看著他說:“你聽沒聽見剛才我們都在外邊說了什麼?”
鐘硯蹙眉,似是忍受不了她這幅隨意散漫的樣子,“聽見了。”
顧盼開始旁敲側擊,問:“你和岑夫人關係如何?”
鐘硯將剛抄好的佛經好好折了起來放在一旁,冷漠道:“不如何。”
顧盼明白了,看來這關係是真的不怎麼樣啊?而且剛才岑夫人看她的眼神也很不耐,若非有事相求,她覺得岑夫人可能要當麵給她翻白眼。
“那她今天怎麼找上我了?他們岑家難道就沒有彆人能陪岑嬋一起去?”
鐘硯扯了下嘴角,然後又擺著張冷冰冰的臉,他當然知道是為什麼,岑夫人已經開始設計顧盼了,讓她傻乎乎當靶子去找死。
鐘硯知道岑夫人打的是什麼如意算盤,也能把她的陰謀脈絡猜的清清楚楚。
但是他卻並不打算提醒顧盼,總歸要讓她吃點教訓,挨了打才知道什麼叫疼。
“嬋兒性子不好,也隻有你能壓住她了。”
顧盼竟被說服,覺得他說的過於有理,原來岑夫人是想讓她以惡製惡嗎?!
“那你覺得我應該去嗎?”
“你已經答應了。”鐘硯言下之意是她沒法反悔 ,他朝她投去意味不明的一眼,突然說:“你一向喜歡熱鬨,這種場合你從前沒少去。”
次次奔著攀高枝找下家的路子去,卻也次次都撞的頭破血流,一無所獲。
顧盼裝聽不懂他在說什麼,笑眯眯想把話繞開,“我手忽然就不酸了,我覺得我還能連十張字帖。”
鐘硯眼角含笑,“好啊。”蔥白修長的手指輕輕一指,漫不經心道:“諾,剛好把這篇佛經抄一遍吧。”
顧盼:......
屋子燃了香,有點像檀木的味道,能使人靜心。
窗幔被風吹起搖擺,吊墜下的鈴鐺叮鈴叮鈴,響聲空靈飄遠。
鐘硯將她按在椅子上,親自把佛經展開心經章回,“抄吧,也不多,剛好就是你口中的十頁紙。”
顧盼拿著筆的手微微顫抖,哭喪著臉想求饒。
鐘硯揉揉她的小臉,“不用難過,我在邊上陪著你。”
鐘硯病態欣賞著她這幅可憐模樣,陰翳的內心前所未有得到滿足,後知後覺原來把她欺負的可憐兮兮,是這麼美妙的一件事。
他現在僅僅還是把她當成獨屬於自己的玩具,破了壞了還可以補一補。
作者有話要說: 前方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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