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盼被劉墉纏的沒有辦法,去看了一次鐘硯。
她到的時候,鐘硯好像喝了藥剛剛睡下,他的臉色白的不太正常,看著便很虛弱。
顧盼在屋裡沒待多久就想走了,她實在沒有什麼話可以和鐘硯說的了。
床上躺著的男人忽然醒來,喉嚨裡發出的聲音磁性而又沙啞,他道:“水,我想喝水。”
顧盼裝作沒聽見。
鐘硯這會兒看起來的確虛弱又有點可憐,他啞著嗓子又說了一遍,“我想喝水。”
茶壺裡的水尚有餘溫。
顧盼倒了杯溫水遞給他,鐘硯也沒有蹬鼻子上臉要她喂他喝,接過茶杯抿了兩口水潤嗓子。
緊跟著,他還咳嗽了好幾聲,如此一來,氣色看起來更加不好。
“我走了。”
“走”這個字好像刺激到了他。
鐘硯突然捏著她的腕骨不肯放她離開,也許是生了病,他說話做事比平時更為恣意。
一陣天旋地轉,顧盼反應過來時已經被按在了床榻上。
鐘硯胸前的傷因為這個動作又撕裂開來,血跡侵染紗布,他卻渾然不覺得疼。
他的手掌心有些粗糙,摸著她的臉,讓她覺得不太舒服。
顧盼動彈不得,氣的想要翻白眼,她道:“你想乾什麼?!”
鐘硯也許是病糊塗了,直接將她衣裙上的腰帶拽了下來,隨手一拋,扔在一旁,紅色腰帶緩緩墜地。
鐘硯的動作很粗魯,與他之前像不同的人,他明明病了,力氣卻還要比她大的多,輕輕鬆鬆就製住她的兩隻手,扣在頭頂。
他的眼眶紅紅的,是那種生生熬出來的紅色,帶著野性和血性。
顧盼覺得鐘硯這是失控了。
他很少能見過鐘硯這幅樣子,無論什麼時候,這個男人總能將所有人都算的透徹,他胸有成竹,處理事應付人都遊刃有餘。
哪怕不是個真正溫柔的人,也會在生疏的人麵前裝裝樣子。
這會兒他當真是將臉上最後一層麵具都摘了下來,想用粗暴的方式留住她。
鐘硯的額頭滾燙,高燒未退,額頭冒著冷汗,喉嚨疼眼睛也疼,可是他舍不得眨眼。
生怕眨了眨眼,懷中的女人就再也找不見了。
鐘硯捏著她的下巴,逼迫她抬起臉,而後緩緩俯身吻了下去。
這並不是一個纏綿悱惻的吻。
鐘硯很粗魯,牙齒將她的唇瓣磕出了血,反而更興奮。
顧盼想躲都躲不開,“你這是在乾什麼!?我不願意的話你是不是要霸王硬上弓?!”
鐘硯抹開她嘴角的血跡,向來精致陰冷的臉龐出現了些許愧疚和委屈,如她出嫁後第一次去探望病床上的他時,神情如出一轍。
鐘硯不是傻子,剛柔並濟。
他知道顧盼嘴硬心軟,他隻得裝的可憐一些,更可憐一些。
可惜,顧盼早就不吃他這一套了,若是在所有事都沒發生之前,鐘硯擺出這麼一副受儘委屈可憐兮兮的樣子,她還會傻乎乎的上去,要什麼給什麼。
如今不會了。
顧盼垂眸,“鐘硯,鬆開我。”
鐘硯罔若未聞,淡淡然瞧著她唇角上因為自己而留下的細小傷口,他冠冕堂皇道:“嘴巴破了,讓我幫你看看。”
顧盼想發脾氣又不知道該對誰發,她諷刺道:“你剛剛怎麼不一口把我咬死算了呢!?”
“我舍不得。”他說。
鐘硯有一雙很漂亮的眼睛,眼尾微微向上勾起,輕挑而又不風流,偶爾流露出幾分和他心機不符的單純。
漆黑的眼珠,看起來一塵不染。
唯有情到深處才會為之動容。
兩人幾乎是貼在一起,顧盼能聽清他的呼吸聲,甚至能看清楚他的睫毛有多少根。
鐘硯忽的一動,在她的眼皮上落下一個輕輕的吻,他依然控製著她的雙手不讓她掙脫,他說:“窈窈,我病了,留下來照顧我好嗎?”
鐘硯的語氣卑微,姿態也很卑微。
對於他來說,實屬難得。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