願哥兒仰著臉沒什麼表情的盯著她看,問:“你為什麼還不出宮?”
為什麼父皇要將她留下來?
難道不要娘親了嗎?
說的那些話都是騙他的嗎?
願哥兒哪怕知道當初他落水,是眼前的女人救了他,也不怎麼樂意。
他隻有一個娘親,誰也不能取代。
顧盼不知道該怎麼和願哥兒解釋現在這個情況,她又沒有瘋,當然不可能把發生在自己身上事告訴他!
她忍不住揉了揉願哥兒的腦袋,“再等等吧。”
等鐘硯什麼時候想清楚了,她什麼時候就能走了。
不過按照鐘硯這麼偏執的個性,這輩子他都想不清楚。
其實顧盼還挺害怕就這麼在這裡和他耗費一輩子的,孩子也沒法安慰她。
願哥兒有點嫌棄自己,他居然不怎麼討厭這個人的觸碰,他皺著小臉,“再等等是多久?”
顧盼沉吟,“不然你去問你父皇?”
願哥兒想了想,點了點頭,顧盼想留他吃飯都沒留住。
小孩子找到父親,委屈的想要質問的話還沒說,眼淚就先流了出來。
他在外人麵前雖然冷漠孤傲,是不可一世的天之驕子,但在父親麵前卻很脆弱。
他抹了抹通紅的眼睛,忍住不掉淚,委屈巴巴的問:“您不要娘親了嗎?”
不是說她會回來了嗎?為什麼還要喜歡彆人呢?
鐘硯將他抱了起來,儘管六歲的願哥兒重量不輕,他抱著也不覺得吃力。
他看著願哥兒這張哭花了的臉,心中無奈又好笑,這孩子不僅長得像她,哭起來時的可憐樣子也十分十的像顧盼。
他歎了氣,如實將事情告訴了他,“你娘親已經回來了。”
鐘硯並不打算把這件聽起來似乎驚世駭俗卻又在情理之中的事隱瞞願哥兒。
鐘紹願是他的兒子,若說脆弱並沒我多麼脆弱。
晶瑩剔透的淚珠掛在她的睫毛上,要落不落,願哥兒吸了吸鼻子,埋在久違的父親的懷抱中悶聲悶氣的說:“我記得娘親的模樣。”
和那個人根本不一樣。
鐘硯揚了揚眉毛,“那你告訴我,你很討厭她?”
願哥兒答不上來,他不討厭。
而且在他親近他的時候,願哥兒心裡頭是安慰的。
鐘硯摸了摸他的腦袋,“她是你娘親,我不會騙你,我也不會認錯人。”
願哥兒從小就幾乎跟在父親身邊長大,對他的話,深信不疑。
他還是悶悶不樂的,過了一會兒,竟然又哭了起來。
鐘硯覺得好笑,願哥兒年齡稍微大點之後,可從來都沒怎麼掉過淚。
這會兒怎麼哭的如此難過?
“又怎麼了?”
願哥兒的眼睛紅了一圈,他緊張不安的張口,道:“我不知道那是娘親,我還刻意欺負了娘親,她肯定不要我了。”
說過難聽的話,還將她騙到了宮裡來。
鐘硯聽著兒子沒必要的擔憂,自嘲的笑了笑,顧盼現在不要的人,唯有他。
“不必擔心,父皇今日帶你去娘親的屋裡吃飯。”
男孩眨了眨眼,還是不太能相信,“真的嗎?”
歡喜過後,是一種明晃晃的失落。
“娘親喜歡弟弟多一點。”願哥兒又說。
那個啞巴了的小孽種,動不動就生病的病秧子。
鐘硯說不會。
他抱著願哥兒,大步流星朝她住在宮殿走。
顧盼想要就這樣半死不活裝鴕鳥的和他耗,心不甘情不願的留下,也要看他肯不肯。
鐘硯對她的貪欲,隻多不少。
他不僅要強行將她困在這裡,鐘硯還想要回她的心。
他貪婪,他偏執。
他強烈的愛,至死不渝。
作者有話要說: 結局真的快了
考完試了
我爭取多多更新!
唉你們評論想說啥說啥
我最近不怎麼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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