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的梗著脖子不肯認,“你情我願的買賣,你怎能讓我還錢?又不是我逼夫人買的?若是人人如此,我這生意還做不做了?”
“那也怪你騙我在先!”
“我可沒膽子騙您,這的確是鎮定之寶。”
鐘紹願見她臉都氣紅了,大步上前,輕握著她的手,“您彆生氣,氣壞了自己不值當,若是信得過我,這事可交給我。”
顧盼一方麵氣自己被騙了,另一方麵是準時討厭“瘋婆子”的稱號。
她尋思著自個兒在兒子麵前早就沒什麼正經形象,也懶得再作無謂的掙紮。
“嗷。”
“您先去外邊等著,我怕嚇著您。”
“嗷。”
等顧盼出去,鐘紹願冷颼颼的瞥了眼掌櫃,表情不似平日裡溫潤。
掌櫃的竟然被這麼個年輕人看的頭皮發麻。
顧盼沒等多久,就見兒子完好的從店鋪裡出來,對她笑了笑說:“母親放心,銀子已經要回來了,人也已經教訓過了。”
顧盼愣了愣,“你是不是打他了?”
她剛出來的時候好像是聽見了一陣動靜,她上上下下將他看了一遍,覺得他怎麼看都不像是會動手的人。
應該隨他爹,溫文爾雅愛講道理。
鐘紹願臉紅了紅,“嗯。”
顧盼眼神變得複雜起來,不安的戳了戳自己的手指頭,覺得是不是帶壞了一個好孩子?
回去的路上,顧盼忍不住囑咐,“這件事千萬不要讓其他人知道啊。”
她娘和弟弟雖然也慣著她,但是一向不太讚同她高調的不管不顧的行事風格。
鐘紹願一口應了下來。
趙恒的壽辰並未大辦,連請柬都不曾對外派發。
顧盼覺得這個侄兒還挺喜歡她,烏溜溜的眼睛珠子總是跟著她,給他的項圈也乖乖收了下來,不僅收下還戴在了胸前。
他生的白,又長得漂亮,穿了身紅色衣裳,掛著金項圈看上去就格外像個小姑娘。
顧盼忍不住捏了捏他的臉,“燈燈真的是太可愛啦。”
他抱著她的脖子,嗓子張開,也還是沒法發出聲音。
顧盼原以為這種對鐘硯無關緊要的日子,他不會來,沒想到還是在晚上見到了他,她當時已經喝了點酒。
臉頰滾燙,紅的不正常。
待待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盯著她麵前的酒杯一動不動,神情愣愣的,神思仿佛早就飄到了天邊去。
她打了個嗝,酒氣衝天。
視線中,多出一道清瘦冷峻的身影。
她抬眸,盯著他的臉,似乎想了很久才想起來他是誰,“你來乾什麼?”
她的語氣很不好,像是一種質問。
鐘硯低調出宮,毫無帝王的架子,神情懶懶散散,沒有生氣。
“來看看你。”
“嗷嗷哦。”顧盼沉默,忽然間指著鐘紹願說:“我今天教他打人了。”
鐘硯:“是嗎?”
顧盼得意洋洋,“太子不愧是我親兒子!!!打人的風範真是隨我!!!”
鐘硯挑了挑眉,目光望向耳朵燒的通紅的兒子,輕嗤了聲,“出息了。”
顧盼這會兒話變得格外多,傾訴欲拔地而起,語不驚人死不休,“那人罵我瘋婆子。”
鐘硯:“……”
顧止行和三姨娘:“……”
鐘紹願:“……”
顧盼托著下巴,接著說:“我也覺得我腦子有病,但我不能接受他罵我婆子。”
她還是個小姑娘呢。
一個孩子都能成親了的小姑娘。
鐘硯給她倒了杯茶,“喝點茶醒醒酒。”
顧盼乖乖抱著茶杯抿了一口,而後眨巴眨巴亮晶晶的眼睛看著他,她突然問:“你對我這麼好,是不是我失憶之前你做過對不起我的事?”
鐘硯刹那捏緊了手,慵懶的眼神陡然一轉,幾乎都以為她快想起來了。
他如鯁在喉,忽然間說不出假話。
顧盼一看他被自己問倒了,就得意起來,好像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大事情。
她撲到他身上去,這裡摸摸那裡咬咬,等折騰夠了人,意猶未儘的發出一聲感歎,“果然男人都是賤骨頭。”
鐘硯無奈按住她的手,“嗯,我賤,你不鬨了,我抱你回屋睡。”
“嗷。”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