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虛偽善變的太子殿下(8)(1 / 2)

禦書房內, 燭火燃燒著,偶發發出細微聲響,宮女將燈芯挑了一下, 燭光便明亮了許多。

蝶兒跪在天啟帝麵前,她低著頭,手卻害怕到微微顫抖的地步。

過了好一會兒, 天啟帝才開口說道,“朕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皇上。”蝶兒磕頭後起身, 轉身往外麵走去,穿著一身黑色的衣袍便消失在了宮牆之中。

“砰!”的一聲巨響, 吳總管驚恐的跪倒在地, 低伏著身子道,“皇上息怒, 皇上息怒啊!”

“好,很好!”天啟帝麵上的平靜微微裂開了一道縫, 露出了一絲猙獰, 平日裡擺出來的慈愛已然消失的無影無蹤,他咬牙怒道, “欺君之罪!其罪當誅!朕的太子,這就是朕的太子!竟然欺瞞了朕三年, 他該死!”

“皇上息怒!”吳總管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除了這話他也不敢再說彆的了, 地上的碎瓷片落了一地,滾燙的茶水濺在了吳總管的手上,將他燙了一個激靈,卻連動都不敢動。

“召太子入宮。”皇帝麵色冷凝,他語氣裡都透著冰寒,道,“秘密召見,不可驚動任何人。”

蝶兒回到東宮的時候,夜已經深了,她向往日一般往書房的燈盞裡加了點燈油,可以前此刻還在看奏折的人卻已經不在東宮了。

蝶兒緩緩跪了下來,對著空無一人的椅子。

蘇揚並未被帶到禦書房,而是帶到了一處偏殿,這裡常年失修,角落裡滿是蜘蛛絲,外麵的雪地上還有這腳印,蘇揚跪在地上,麵前便是天啟帝。

“天啟二十三年,南方水澇,本朝二皇子奉命南巡,與江陵一帶突遭暴雨,至此失蹤。”天啟帝麵無表情的看著跪在地上的蘇揚,他道,“太子可有什麼要解釋的?”

“二皇弟吉人自有天相。”蘇揚說道。

天啟帝麵上戾氣掠過,他深吸了一口氣,狠狠一腳踹在了蘇揚的肩頭,將他整個人踹的仰倒,肩頭骨頭仿佛要碎裂了一般,疼的他額頭瞬間冒出了冷汗,幾乎是爬起來的,重新跪在了地上。

“太子在位三年,瞞了朕三年,現在朕再給你一次機會,告訴朕,二皇子在哪裡?”天啟帝的語氣裡已然透著森森殺意,他看著跪在麵前的兒子,眼底不見絲毫慈父柔情,隻有帝王的冷酷無情,他道,“不要逼朕,太子。”

“兒臣不知父皇所指何事,兒臣,無可相告。”蘇揚說道。

一旁的吳總管連忙勸道,“太子殿下啊,您就說吧,您和皇上犟氣,吃虧的還是您啊。”

蘇揚無論如何都不曾改口,天啟帝的眸光愈加冰寒了,眼底透著對權利的瘋狂和對蘇揚的猜疑,這猜疑幾乎要淹沒他的理智。

*

沈星亭將玉佩拿回去後,左思右想,總是想起蘇揚跪地吐血的樣子,心頭忍不住有些煩躁起來。

“王爺,這是二皇子的東西,可是為何會在太子殿下那裡?”一旁的侍從說道。

“他自己拿的。”沈星亭深吸了一口氣,道,“不要再在本王麵前提起他了。”

“是。”侍從想了想,還是問道,“隻是府裡傳來消息,說是去年王爺您和太子殿下在梅花樹下埋藏的梅花釀可以開了。”

“不是讓你不要提他了嗎?”沈星亭有些惱火,他在書房裡轉了幾圈後,忽然發現這裝著玉佩的錦盒有些眼熟,他皺眉想了想,忽然記得禦書房似乎也有一個錦盒,和這個一模一樣,他上前看了眼,果然發現這錦盒上的紋路是皇帝上次的特殊繡紋。

沈星亭思索了一下後。忽然又往外走去,侍從愣了一下,連忙跟在沈星亭的身後,道,“王爺,這深更半夜的,外麵還下著大雪,您這是要去乾什麼?”

“去一趟東宮。”沈星亭道。

“可是宮門已經關閉了,要等明日才能開啟的。”侍從連忙說道。

沈星亭這才停下了腳步,懊惱於自己這樣的心浮氣躁,他回了書房後問道,“今日讓你查的事情,查到了什麼頭緒嗎?”

“太子殿下行事太過謹慎,屬下隻找到了當日的大致方向,可太子殿下驚馬當日究竟去了哪裡,卻不得而知了。”侍從說道。

不知道為什麼,沈星亭總覺得有些不對勁,可是一時間卻也說不上來哪裡不對勁。

*

頹敗的宮殿中,蘇揚捂著胸口,嘔出了一口鮮血,他一向愛整潔,可此刻金冠卻掉在了地上,長發散開,白底金紋的衣袍上沾著鮮血,那是他自己的血。

吳總管在一旁著急道,“殿下,您就說吧,您這身子怎麼撐得住?說吧!”

“兒臣真的不知道。”蘇揚跪伏在地上,他的手心滿是血跡,聲音嘶啞的幾乎出不了聲。

“朕一直以為老二是個不聽話的,倔強,卻不想不及你的一半啊。”天啟帝冷笑了一聲,他道,“太子長大了,比起老二,朕之前可真是低估你了,藏得可真深,險些連朕也一並騙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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