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周雲臣走了過來,他看蘇揚和曲清之間不太對勁，問道，“你們兩個……怎麼了？”
“沒事。”蘇揚並未將曲清說的話告訴周雲臣，他道,“東西給你，以後就沒關係了，我腿腳不方便,送不了兩位,再見了。”
蘇揚將銀行卡遞給了周雲臣,周雲臣沒收,他便放在了地上,道，“一分錢沒用，原數奉還,密碼是銀行卡後麵六位數。”
周雲臣道，“你等等，你到底什麼意思？”
“承蒙周總看得起,這段時間是我發揮的不好,以後我的實力大概也就這樣了，沒法帶周總上分的，我是個技術流主播,帶人上分是我的副業，現在我做不了這個副業，自然將錢原數奉還。”蘇揚頓了頓之後,他道，“再見了。”
說完蘇揚便直接上了樓，任憑周雲臣連續叫他好幾聲，都沒有回頭。
周雲臣本想跟上去，但看到曲清在身邊，又想起了蘇揚的脾氣，便站在了原地，他半蹲下身子撿起了那張卡，很普通的一張工商銀行儲蓄卡而已。
“他想要做什麼？”曲清皺了皺眉頭，道，“我剛剛跟他說了，他不僅不願意，還想自己用揚□□頭去賺錢……”
“揚神……”周雲臣頓了頓，疑惑道，“不是本來就是他嗎？”
“不一樣。”曲清反駁著，他麵色猙獰了一瞬，道，“這不一樣，揚神不可能是一個小遊戲主播，不可能這樣窮困潦倒，更不可能連續輸了那麼多遊戲，技術那麼差……”
周雲臣想了想，還是實話實說道，“他的技術不差，是因為要帶我上分。”
“如果是揚神，即使你是個人機，都能帶你上第一名了。”曲清語氣裡充滿了崇拜和不甘，他道，“揚神絕不可能是他，更不可以是他。”
“你冷靜一點行嗎？”周雲臣皺了皺眉頭，他道，“昨天在訓練基地，是沈意和其他人都承認了，他就是蘇揚，就是你所說的揚神……曲清，你到底怎麼回事？你想找的到底是誰？”
“你根本不懂！”曲清眼裡有些紅色血絲，他死死的盯著蘇揚離開的方向，道，“你根本不知道我有多喜歡揚神，他是我的信仰，是我最喜歡最崇拜的，他十七歲就是電競圈的奇跡了……他怎麼可能會是一個小小的主播？他是一個要登頂電競圈的人啊。”
“你理智一點行嗎？”這樣曲清，周雲臣不是第一次看到，三年前曲清就一心鑽進了電競圈，每天都盯著一個人的比賽，現在他才知道，這個人竟然就是蘇揚。
“你不懂，我沒法理智。”曲清深吸了一口氣，他攤開手道，“我三年前，不，四年前，我就一直在看他的比賽，每一場，每一個細節，我甚至幫他做複盤，每一個小細節錯誤，我都特彆用心的去整理，然後發到他的郵箱裡……我甚至不知道他到底有沒有看到我整理的心血，但是我甘願啊，這是揚神，是我心中的揚神，我廢了這麼大的力氣，好不容易看著他快要登頂了，好不容易跟他拉進了一點點距離，結果他成了什麼……你告訴我，他是一個小遊戲主播了？你懂那種從天堂跌到地獄的感覺嗎？你懂那種信仰一瞬間崩塌的感覺嗎？”
周雲臣憑良心說，他還真不知道這樣的感覺。
“那你現在想要怎麼做？我答應過幫你問，但我也跟你說過，我隻管問，不管其他事情的。”周雲臣太清楚曲清的性格了，他道，“彆想讓我去幫你做什麼，實話實說，我可以花錢捧你，但不代表，我可以去害彆人。”
“你不愛我了嗎？”曲清看著周雲臣，他問道，“你現在已經不愛我了嗎？”
“能不問這個問題嗎？”周雲臣現在心裡也很煩躁，他手裡握著那張銀行卡，心頭一團亂，他道，“我送你回去吧，你需要休息。”
“你在躲避這個問題。”曲清冷笑了一聲，他道，“也對……你包養了他……哦，天啊，我想到這件事情我就覺得惡心，揚神……不，他不是揚神，揚神才不會做這樣的事情呢。”
“你該去看心理醫生了。”周雲臣說道，“你偏激了。”
他說這話的時候，眸光淡淡的，以至於曲清都愣了一下，隨後便笑道，“三年前你也這麼說的，我不要去看醫生，我又沒病，我為什麼去看醫生？”
蘇揚在樓上看著周雲臣和曲清離開了小區後，他麵色微沉，眉頭緊緊皺起。
【888：沒錢了。】
【蘇揚：沒錯。】
蘇揚將錢都給了周雲臣，因為他簽約的直播平台，平時打賞是和平台五五平分的，可是這次，蘇揚不僅把自己得到的百分之五十還給了周雲臣，還自掏腰包，把平台的百分之五十也補上了，這一下，使本來就不富裕的家庭雪上加霜。
蘇揚忍不住歎了口氣。
*
一覺睡到了下午三點多，和以往一樣，起床喝了粥後，便打開了直播間，準備進行直播，隻是這次他剛剛進入直播間的時候，卻忽然發現一個不太對勁的事情——直播間被瘋狂刷屏了。
“去死吧你！”
“滾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