牽手(1 / 2)

後來妮娜又追著討了好一會兒的照片。

藍小鵲這才很高興的說道:“怎麼樣, 沒想到吧, 其實照片裡的人就是我那位同學。”

“你同學?!”妮娜震驚,“是你那位小男友嗎?竟然真的長得這麼帥氣!”

藍小鵲說:“他確實很帥。”說完後她覺得哪裡不對, 連忙又解釋, “還不是我男友!!”

妮娜笑著說:“你不要這麼內斂,想想之前我們給你的建議,我覺得你可以現在就去追求真愛。”

藍小鵲更加害臊。

她陷入了青春期的迷茫:為什麼不是晏改來追我,而且我是乖學生, 我還不打算早戀。

藍小鵲走進自己的房間。

她的房間比較小, 沒有獨立洗手間,一張雙人床一張桌子一個櫃子, 地上鋪了毛毯導致房間有點悶熱, 藍小鵲連忙開空調, 將行李箱放到一邊不理會,躺到床上,不由自主的又思索起了追愛的事情。

先前和晏改的訴說太過含蓄, 她懷疑晏改都沒聽懂……而且如果真的聽懂了,那晏改的反應看起來就像是在婉拒自己。

藍小鵲腦殼疼。

她舉著手機, 思考該怎麼和晏改聊天。

手機號碼要到了, 臉書賬號要到了, skype也要到了, 但是她該和晏改說什麼?晏改的社交軟件主頁上非常乾淨,隻有係統默認發布的信息,其他什麼也沒有。

更多的話題, 似乎在傍晚已經聊完了。

藍小鵲無聊的攤在床上,舉著手機,完全不知道該和晏改聊什麼,最後乾脆放下手機,不去想這件事。

第二天早上,藍小鵲迷迷糊糊的睜開眼,下意識的拿起手機一看,立馬驚醒了——

屏幕空蕩蕩的,一條未讀消息都沒有。

藍小鵲頓時絕望,她在想什麼,竟然幻想晏改半夜會發消息過來慰問自己,空蕩蕩的手機屏幕簡直在嗤笑藍小鵲的癡心妄想。

她和自己生悶氣,氣哼哼地關了空調去刷牙洗臉。

門口房東太太正好推門進來。

房東太太手裡拎著一個白色的盒子,衝著藍小鵲說:“我在門口遇到了送禮物的,是誰的禮物,真是太浪漫了。”

幾名舍友還沒起來,隻有藍小鵲從走廊出來。

藍小鵲剛洗完臉走過來準備吃麵包,看了眼盒子後說:“不知道啊,上麵有名字嗎?”

“讓我看看。”房東太太將盒子放在餐桌上,打開插在最上麵的信封,掃了兩眼後,她驚呼,“這好像是送給你的!”

藍小鵲忙吧嘴裡的麵包吞下去:“我的?真的嗎?怎麼會有人送給我?”

房東太太說:“我看到上麵寫著中文,但是我不知道這段中文的意思,你看看是不是你的名字?”

藍小鵲拿過來看,上麵寫的還真是自己名字!

下麵沒有署名,但藍小鵲覺得應該是晏改送自己的,她內心充斥甜味,今早對於晏改沒發消息的些微抱怨頓時煙消雲散。

盒子被她打開,裡麵裝著一個造型優雅的手工蛋糕。

房東太太看見了後讚美:“這是金月亮的手工蛋糕,聽說需要很早去排隊才能預約到一個蛋糕,是你的小男友送你的嗎?”

藍小鵲已經懶得反駁“小男友”這個稱呼了。

她很不好意思的點點頭,將蛋糕分在桌子上邀請房東太太一起吃。

隨後跑回房間。

她抓過正在充電的手機,終於有理由和晏改聊天了!!

她快速發消息詢問:“是你送我的蛋糕嗎?”

那邊消息回複的很快:“嗯。”

藍小鵲說:“我還沒吃,但是蛋糕看起來不錯,你是從哪裡了解到這家店的。”

那邊說:“先前同事說的。”

“那你怎麼會想到給我送蛋糕。”

“不知道該送什麼。”那邊打完這句話後頓了頓,繼續發來一條,“有好的,我都想給你。”

藍小鵲的臉頰迅速的開始升溫。

這晏改為什麼大早上的就開始撩騷,不會根本不是晏改本人在打字聊天吧。

不然的話也太老練了。

藍小鵲頭埋在枕頭裡冷卻臉上溫度。

片刻後她抬頭繼續聊:“對了,你還記得我昨天晚上說的話嗎?”

晏改回道:“記得。”

藍小鵲問:“記得哪些?”

晏改:“都記得。”

藍小鵲頓時又被弄的有點害臊。她本來還想試探一下晏改現在對自己的態度,可是總不能直接問晏改懂沒懂,這樣顯得自己太急切了,然而換成現在這種迂回的問法詢問晏改,就跟說廢話似的。

晏改發消息問:“怎麼了?”

藍小鵲無奈地放棄:“不,沒什麼事。”

對麵沉默了會兒。

藍小鵲今天正好開學,外邊妮娜已經開始扯著嗓子喊藍小鵲出門,藍小鵲應了一聲,看著手機屏幕上的聊天,最後又發了一句。

“我們以後考同一所大學怎麼樣?”藍小鵲想離晏改近一點。

晏改沒有任何猶豫:“好。”

藍小鵲問:“你想去哪?”

晏改說:“都可以,我跟著你。”

藍小鵲這次耳朵都快冒煙了,她忍不住傻笑半天,接著發過去一個“OK”結束這段對話。

她躺在床上思考晏改在一年之後怎麼這麼乖順,這麼合自己心意,令她心情如同大海波濤一樣起起伏伏震蕩不停。她激動的在床上翻滾了好幾圈,直到耳邊傳來妮娜的吼聲。

“你想開學第一天就遲到嗎!!!”妮娜衝進臥室,將書包丟到藍小鵲身上說,“快點,再慢的話我就不等你了!”

藍小鵲連忙站起來,跑出房間抓了塊蛋糕說:“我馬上就出門!!”

·

李哈特博士的實驗室內,幾名助手正在進行試驗記錄數據,這是最容易出錯同時也最無聊枯燥的步驟,因此進行記錄的都是一群不怎麼優秀的學員。

其中有一個例外。

“就是那個亞洲男孩。”一名黑人大哥嗓音渾濁的和新人科普,“他是被李哈特親自邀請進來的,先前很優秀,但是現在淪落到在這裡記錄數據,還被比他晚來的各種嘲笑,簡直心酸。”

新來的員工很震驚:“既然是被博士親自邀請的,又怎麼會淪落到這種地步?”

“大概得罪了什麼人吧。”黑人大哥聳肩,“而且他常年冷著臉,一點也不討人喜歡。”

“這應該是真的。”新人讚同。

話音剛落,他們便瞧見坐在角落的晏改,姿態鬆散,眼眸低垂卻露出了一個淺淡的笑容,就跟五月的梅花一樣寒冽清爽。

那兩個聊天的頓時說不出話。

“見鬼了。”那名黑人大哥說,“這人竟然會笑?明明進實驗室的時候都沒見他笑,到底是什麼事情能讓這種人笑出來。”

新人問:“不會是談戀愛了吧?”

“不會吧。我看他就算談戀愛,也是不會開心的那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