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重生喪屍爹【4】(2 / 2)

天色已經完全轉暗。

黑沉沉的夜。

雲葒眼睛看不太清楚喪屍的動作了。

她扒著陽台邊緣的手抖了抖,最後,酸軟得完全鬆開。

她,沒有力氣了。

一點點往上爬的力氣都沒有了。

在即將摔落在地的一霎那,雲葒像是靈巧的貓兒,用儘了最後的力氣,一起身,嗖地竄了出去。

她清楚的很。

這院子裡,還有一隻喪屍呢。

“嗬!”

隱隱的興奮嘶吼聲伴隨淩亂的腳步聲,在院子中此起彼伏。

雲葒折騰了一下午,已經是強弩之末。

這具身體養尊處優的,本來就沒有多少力氣。

能撐到現在,全靠她的意誌力。

單薄的衣衫完全被汗水浸透,濕噠噠的黏在皮膚上,難受的很。

雲葒卻無心去顧及這些。

她在精致規劃修剪過的院子裡,拔足狂奔。

身後的腥臭和嘶吼聲從始至終,沒有斷絕過。

喪屍跑得雖然慢,但他力氣大。

會冷不丁地從後頭猛撲過來。

雲葒得時刻小心,注意著喪屍的撲咬。

下午跟三隻喪屍玩撲咬遊戲,作為魚餌的她沒死。

如今,就剩下一隻喪屍了,雲葒卻有種力不從心的感覺。

雙腿越來越沉重,仿佛灌了鉛一般。

她忍不住,掃了一眼亮著燈的二樓房間。

那裡,無聲無息。

喪屍再次蓄力,猛撲向雲葒。

少女快速轉身,擦著喪屍的胳膊,從他身後躲了過去。

拚儘最後那一點力氣,衝向院子中的大榕樹。

她手腳並用。

冷汗涔涔,心慌又緊張。

覺得自己,就是決鬥場裡跟野獸決鬥的角鬥士。

野獸利齒獠牙,她卻手無縛雞之力,甚至沒有稱手的武器。

“呼。”

雲葒艱難地趴在樹乾上,垂頭。

那隻僅餘下的喪屍正在樹底下打轉,時不時地猛撲上來,試圖抓住雲葒。

“看來,這家夥是不會爬樹的。”

雲葒鬆了一口氣。

緊繃的精神完全鬆散開。

成大字型躺在樹乾上,覺得渾身上下都在痛。

“狗男人。”

她為了能抱這根大腿。

有機會用恩情勒索他陪自己找雲從,真是拚儘全力了。

少女緊繃的神經鬆下來之後,一陣陣的疲累饑餓感湧上來。

她歎了口氣。

又看了一眼還在樹下盤桓不定的喪屍。

隻能等自己恢複力氣,重新找辦法回去。

要麼,就等蔣易清醒過來,替她解決這隻喪屍。

再沒有旁的法子了。

雲葒還想到,那四隻喪屍隻是暫時失去了行動能力。

稍過一段時間,肯定又得爬起來撲騰了。

但她已經精疲力儘,沒有空餘去遐想這些了……

小姑娘趴在樹乾上,又累又餓,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她醒過來時,渾身酸楚。

每一塊肌肉都在叫囂著疼痛。

雲葒胳膊撐著床,有些迷糊地坐直身子。

四周是熟悉的擺設,熟悉的器具。

這是原主在彆墅的房間。

她按著額頭,重重地晃了晃腦袋。

“……昨晚上,我不是還趴在那顆榕樹上嗎?”

她是被蔣易弄進來的?

蔣易醒過來了?

雲葒噌地從床上起身,右腳踩到地的一瞬間,控製不住顫抖了下。

膝蓋一軟,差點直接跪倒在地上。

她嘶嘶得抽了兩口冷氣。

“就這體質……”

除了當人家的累贅拖油瓶,還能乾什麼?

雲葒簡單洗漱了一番,轉去蔣易的房間。

房間裡,空空蕩蕩,沒有人。

順手帶上房門,雲葒轉身下樓。

下樓的時候,她幾乎彎不下腿去。

每走一步,腿肚子都在發軟發顫。

“易哥哥。”

小姑娘走過亂糟糟的客廳。

“昨晚上,是你把我抱進來的?”

“你什麼時候醒過來的?”

雲葒這時候,還不忘記刷一波自己乾的大事。

表達自己為了救他,是多麼的英勇無畏。

“……易哥哥,你不知道,昨晚上可危險了!”

“人家真是害怕極了。”

“但我又想,你人事不省的,還發著高燒。就算是我自己能跑,等那五隻喪屍衝進客廳,你往哪裡跑呀?”

“我隻能咬著牙,去尋了些武器來……”

小姑娘一張豔紅的小嘴,吧嗒吧嗒說個不停,把昨晚上的事情說的凶險萬分、天花亂墜。

雖然,她也的確沒有說錯。

昨晚,雲葒的確是生死一線,險些就喪命了。

小姑娘雙眸閃亮亮的,有些期待又有點忐忑地湊到男人身邊,抱住他胳膊撒嬌地亂晃。

“易哥哥,人家是不是特彆厲害?”

蔣易端坐在一邊。

他將袖子挽了上去,露出一截結實的小臂。

黑發散亂垂在額前,遮掩住了男人光潔的前額。

男人黑沉沉的眸不知融了什麼東西,神情莫名地盯著雲葒看。

那眼神高深莫測,波譎雲詭。

倒不像是聽到了心上人表達的歡喜,也不似是對原主的厭惡。

而是一種極其詭異的冷淡和高深莫測。

他也不說話,就盯著雲葒。

看到少女臉上燦爛的笑容保持不住。

她硬著頭皮開口:“易哥哥,人家這麼聰明智慧,你都不誇誇人家嗎?”

蔣易抽手出去。

骨節分明修長手指捏住了少女的下頜骨。

“你對我……還真是情深意重啊!”

“那是當然啦!”

雲葒笑得燦爛至極。

小心翼翼地伸出兩根手指,捏住了某人的右手腕。

“……所以,等你病好了,可不能忘記帶我出門去找爸爸。”

趁這會兒,她的恩情還熱乎,某人還處在感動期的時候,趁早定下承諾。

“義父自然是要找的。”

“不過……”

蔣易的眼神似笑非笑,仿佛融了濃濃的厭惡和嘲諷:“你這是為了我,還是為了找義父?”

“雲雲。”

“義父和我,哪個對你更重要?”

他說的慢條斯理,不急不徐。

嗓音沉靜,低啞磁性。

透著男人特有的冷質。

他仿佛,隻是隨口問了一個無傷大雅的小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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