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荃更懵逼了,“他憑什麼給咱們錢?”
“你可千萬彆給我鬨幺蛾子!”
“屁!”
李氏實在不耐煩這個蠢貨丈夫。想了想,還是耐著性子跟他解釋:“你想啊,那位舉人老爺考了頭名。身上銀錢肯定不少,還住在欽差衙門。咱們要是跟他攀上關係,撈錢還不容易。”
“不成!”
王荃覺得太冒險:“那種雲端上的人物,會搭理咱們這種狗腿子嗎?”
“當然!會彆忘了,他很稀罕傻丫頭。”
“稀罕她,鐵定希望傻丫過的好。”
“咱家都快窮的揭不開鍋了,怎麼能照顧好一個丫頭?”
“得要錢啊!”
王荃對上媳婦兒精明的眼神兒,如同醍醐灌頂,一拍大腿:“媳婦兒,你太厲害了!”
“我娶了你,真是娶了寶!”
“那是!”
李氏不無得意地昂起下吧:“等咱們再多撈點兒,回家後,也能當地主了。”
王家夫婦美滋滋,抱著撈錢的夢想入睡了。
小順子擼完一壺酒,藏在房頂歎氣:“你倒是個能鑽營的。”
“真是掉進錢眼裡了。”
還打莫環宇的主意。
主管江南鹽務的鹽道使和江南地界兒上最大的兩個官總督和巡撫,都栽在了莫環宇手中。
雖然說。其中也有督公的手筆。
但能把那幾個人引出來坑進深坑,莫環宇出了大力。
李氏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為了錢不要命了。
小順子從宮裡出來,他隻有十幾歲,卻是看慣了上下沉浮的。
見過了各種各樣的人。
小順子從不覺得,自己有很大的能耐。
但他有一點,識相,會做人。
跟有能耐的人打好關係,總是沒錯的。
小順子喝完酒囊的酒,運起輕功,須臾間,消失在夜幕中。
去給莫環宇報個信兒。
*
平縣。
已經出了江南百裡。
一隻白色信鴿撲棱棱飛過天空,落在平縣驛站的二樓窗戶邊兒上。
它抬起小腦袋,啄了啄窗框。
“嘟嘟嘟……”
汪清打開窗戶。
已經入夜,汪公公隻穿了件中衣,披著外套,摸了摸小鴿子圓乎的腦袋。
“小家夥兒,今兒個來的可真早。”
“正好,督公大人失眠了,你該去敲他的窗戶。”
小鴿子歪了歪頭。
烏亮的豆豆眼睛充滿迷茫。
鴿子被放到了三樓的窗戶邊上。
小鴿子想了想,若無其事地又啄了兩下窗框。
“嘟嘟……”
沒人應。
“咕咕,咕咕。”
鴿子叫了兩聲,鍥而不舍,一直啄窗框。
等了一會兒後,窗戶被打開,小鴿子撲棱棱飛進,落在池烈肩膀上。
池烈麵無表情,從鴿子腿上解下竹筒。
掏出信箋。
“汪公公親戚:已入王家,一日不得食。李氏苛待,兄弟不親,富欲賣之。團子可憐,是否出手?公公明示。”
池烈捏著信紙的手指,漆黑深邃的眼瞳裡,驀地泛出一道深冷寒光。
紙張在他手指間化為細粉,紛紛揚揚散落。
“嘟嘟嘟。”
汪公公急切的敲門聲傳進房中。
“督公,屬下失誤。”
“飼養的信鴿一時不查,竟跑錯了房間。”
“請督公恕罪。”
“屬下馬上將鴿子帶走。”
池烈眼神冷冰冰地掃過門框:“進來。”
汪公公披著外衣,提著燈籠走進房間。
滿臉不好意思,“都是屬下失誤。”
“底下那群小崽子訓練鴿子的能耐越發不行了。”
“一隻鴿子都能跑錯地方。”
望向瞪著豆豆眼的無辜白鴿子,冷聲斥責:“還不趕快過來。”
“等著被下鍋嗎?”
“再有下回,你就彆想飛了!”
小鴿子撲棱起翅膀,落到汪清肩膀上。
汪清疊聲道歉,帶著鴿子走了。
池烈……
懶得看著老家夥裝模作樣。
他麵無表情抬起右手。
“去瞧瞧。”
窗外,驀地有人影掠過,奔向杭州城。
池烈眉頭微皺。
但很快,他便舒展眉目。
吹熄燈火,上床睡覺。
池烈也清楚的很,那隻賊精賊精的肥團子可不像他表麵一樣柔軟,任人搓捏。
池烈在床上躺了一會兒,再次,坐起身。
他揉了揉眉心。
那隻肥團子再有心眼子,也隻是個小孩兒。
根本扛不過大人。
該不會……真吃虧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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