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著(1 / 2)

洛梔訂機票的時候還未離婚,江家這樣頂級的豪門,生活自然是豪華奢靡,出行要麼是私家飛機,要麼是飛機頭等艙。

哪怕洛梔抵達機場的時候有點晚,但全程走貴賓通道,效率飛快,和徐淺彙合的時候也不過是剛剛開始排隊登機。

洛梔生性懶散,又是個沒五險一金的科幻作家,服裝穿搭走的是美貌又舒適路線,徐淺則不同,她架著一副金屬框眼鏡,穿係帶襯衫搭西裝長褲,一副職場精英的精明乾練。

閨蜜倆彙合之後直接走貴賓通道來到頭等艙,坐定,兩人聊了幾句,話題便轉到了江懷荊。

徐淺再度提醒道:“梔梔,你真的得小心江懷荊這個人,我們公司老總提起江懷荊,就隻有四個字的評價,‘是個狠人’。江導在圈內那是出了名的小氣記仇、手段狠辣,你之前跟他結著婚,夫妻共同體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他自然不會對你乾點什麼,如今離婚了,他可不見得會放過你,你真的得小心他報複你。”

洛梔聞言,眸光閃爍了一下。

她劃開手機頁麵,微博搜索框裡,赫然是“洛梔孩子”這樣的字眼。

這些年百度係越來越垃圾,百度根本搜不出什麼,洛梔又有點微博控,她是那種把微博搜索當百度搜索用的人。

如今一搜,自然一堆的內容。

“給大家爆個料,洛梔的孩子根本不是江懷荊的。”

“我聽說洛梔的孩子不是江懷荊的,感覺這消息有點假,要是孩子不是江懷荊的她怎麼嫁入江家的,現在網上都有五年前的通稿說洛梔懷了江懷荊的孩子。不過,就我個人而言,還真的希望洛梔的孩子不是江懷荊的。”

“洛梔的孩子不是江懷荊,天啊,這也太惡心了吧,洛梔居然讓江導當接盤俠。”

“……”

洛梔出租車上搜過這個料,這料是豆瓣爆料出來,然後營銷號搬到微博的。

豆瓣分組,絕大部分的影評小組都算正常,但有些吃瓜小組就是出了名的造謠發生地,營銷號從豆瓣把這料搬運到微博也不過是為了蹭熱度博關注,所以這個爆料就很假。

但是江懷荊那邊並未曾澄清過,顯然並不打算管這樣的消息。

惡毒一點想,這消息十之**還是江懷荊自己放出來的。

離婚這場輿論戰,江懷荊似乎是真的要把五年前他輸的場子全找回來。

徐淺見洛梔沒吭聲,接著道:“我給你說個他的段子吧!我們圈內很有名的段子,你以前跟他在一起,我就沒敢跟你說,怕影響你心情。”

“就,有個小老板不知道怎麼得罪他了,江懷荊幾年都沒表現出來,那個小老板後來找上他合作,他也特彆平靜地表示大家有錢一起賺,然後,他直接坑了那個小老板去投資了一部大片,那大片小老板投了一個億進去,最後虧得他公司資金鏈斷了。小老板就去求江懷荊幫忙,讓江懷荊投資他的公司度過危機,江懷荊當時正在打台球,他對那小老板說,跟我打這場台球,你贏了我就幫你。那小老板球技不錯,就跟他打台球,小老板每次進球都覺得應該能贏,但江懷荊咬得緊,那場台球打了近兩個小時,小老板全程高度緊張,江懷荊始終氣定神閒,最後一球江懷荊直接翻盤贏球。小老板打完這把斯諾克之後公司直接破產,他精神崩潰直接瘋了,據說在精神病院,天天都在念叨,我不該輸那場球,那個球我應該打進去的,要不是我輸了球也不會是現在這樣……”

“江懷荊這個人,報複起人來,不是那種手起刀落利落乾脆的類型,他是那種貓玩弄老鼠的折磨手法。江懷荊真要幫那小老板,隨便讓個球的事兒,關鍵他根本不想幫那個小老板,他本可以直接拒絕,卻愣是花了兩個小時,一點一點把人整瘋了,投資失敗家裡破產是很尋常的事情,他愣是讓那小老板歸咎於自己輸球。”

“梔梔,你當年把他得罪得挺狠的,婚內,他當然不會對你做點什麼,但離婚以後,你真的小心點吧!”

“當然,我也隻是這麼給你提個醒,畢竟我也不太清楚江懷荊的為人。”

“但是,他真的很不簡單。或許五年前,他真的就是個玩藝術的導演,現在,他是玩弄資本的商人。”

“一個用五年時間爬到權勢巔峰的男人,不可能簡單的。”

報複嘛……

洛梔心底有點發毛,腦海裡無來由想起某些畫麵裡。

畫麵裡,江懷荊坐在床頭抽煙,青白煙霧蒙了他一臉,隔著煙霧,他冷冷盯著她,眼神像是最毒的眼鏡蛇,冰冷、陰鬱、凶狠。

甚至是床上某些時刻,他都透出些血腥和戾氣來。

洛梔跟了江懷荊七年,其他不知道,但她無與倫比地確定,他恨她。

當年,她強行嫁給他,拆散了他和他的初戀。

被報複,似乎理所應當。

失去婚姻,兩人之間就隻剩下赤…裸的仇恨以及她無望的單戀。

我瘋狂愛著的人瘋狂地恨著我……

這種惡毒女配專屬的奇葩設定。

洛梔睫毛顫了顫,長長吐出一口鬱氣,道:“我知道了,謝謝你跟我說這些,但是,我是真的想跟他離婚。至於其他的,也不過是我五年前作的惡罷了,我當初種下了什麼因,現在收獲什麼果。

“走一步算一步吧!”

徐淺瞥她一眼,道:“你倒是佛係。”

洛梔道:“不佛係又能怎樣,你知道的,我也沒什麼背景,也沒什麼手段,我就是個傻白甜,江懷荊這樣玩弄資本的大佬真要報複我我也沒任何辦法。”

徐淺給“傻白甜”這三個字逗樂了,好笑道:“就你,也配稱傻白甜,你切開黑還差不多。”

洛梔手肘撞了徐淺一下:“彆揭我老底。”

“行行行,我就不拆穿你了。”

徐淺應,轉而想到了什麼,問起江白澤的事情來:“對了,你離婚這事兒,和小澤說了沒。”

洛梔想到家裡的小家夥,想到離婚對孩子的影響,腦殼疼,她搖頭:“這婚離得我毫無準備,我今天一大早起來你告訴我我被離婚了,我被打了個措手不及,哪有時間去跟他解釋。”

略一頓,又道,“而且我不是要跟你飛上海麼?然後家裡阿姨請假了,江懷荊主動提起幫我看孩子,我就讓他看著。這種時候,再告訴江白澤我們離婚了,時機也不對。”

徐淺也知道這婚離得很突然,洛梔壓根沒反應的時間,她道:“那你得想好,怎麼跟小澤說。”

洛梔道:“我知道,等我這次從上海回來,估計就得看房子搬家了,到時候自然會跟小家夥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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