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清早,洛梔被自己定的鬨鐘叫醒的時候,連探手去關鬨鐘的力氣都沒有。
身體像是汽車碾壓過,瀕臨散架,渾身上下,沒一處不是酸疼的,性感帶也就算了,就連四肢都各種刺疼。
浴缸太過堅硬,她皮膚又嬌嫩,跪久了,膝蓋到小腿蹭得發紅,小臂撐在浴缸邊緣,也硌得難受。
哭著求了半天他才把她抱到床上來,本以為結束了,哪曉得不過是換個地點重新開始。
洛梔到最後連嗓子都是啞的。
江懷荊此人,本就是禽獸屬性的,以往他工作忙,一個月兩次,頻率剛剛好,如今三天兩次,這誰頂得住?!
洛梔睡了四五個小時,身體根本沒緩過來,賴在床上一動不動,可又想著今天一堆的事情,要送小家夥去幼兒園,要去看房子,甚至還要辦離婚手續……
洛梔眼皮艱難地動了動,卻死活都睜不開眼簾。
幫她關鬨鐘的是江懷荊,他長臂探了過來,拿了洛梔的手機,滑動停止鬨鈴。
洛梔感受著床褥極輕微的動靜,這才真正睜開眼。
床頭小燈已經被男人按開,薄暗光線裡,江懷荊微微撐起身體看她,見她微蹙著眉峰半睜著眼皮嬌媚又惱恨的樣子,心神一蕩,喉結滑動。
這女人,真他媽的嬌,折騰起來帶感又帶勁,根本收不住。
要不是深知昨晚已經把她的體力榨得乾乾的,江懷荊此刻指不定又得拉著她一通顛鸞倒鳳。
他忍了那股子欲念,在她臉頰上啄了一口,柔聲哄道:“再睡一會兒,嗯?”
洛梔沒吱聲,嗓子乾澀得緊,根本說不出話,也不願意跟他說話,她重新閉上眼睛,裝睡。
江懷荊見洛梔睡了,便利落地起身,穿衣服進盥洗室洗漱然後出了主臥。
洛梔見他走了,這才起身下床,隻是真的給欺負狠了,雙腿抖如篩糠,渾身各種刺痛。
昨晚的江懷荊屬實有點凶殘。
偏又帶著點溫柔,給她做了事後清洗不說,還給她上了藥。
這些,都是他以前絕不會乾的,男人基本是打完炮就走了,等洛梔醒來,床邊早已經空了。
也不知道狗男人中了什麼邪,都要離婚了,居然還難得的
溫柔起來。
這樣的藕斷絲連、拖泥帶水讓洛梔特彆不爽,但又不敢和江懷荊撕破臉皮鬨得太難看,畢竟還有孩子,她最擔心的就是江白澤,她怕他在這樣破碎的複雜的家庭裡長歪了。
她深呼吸一口氣,打起精神,換衣服洗漱化妝下到樓下。
江白澤已經起了,並且換上了幼兒園的校服,坐在開放式廚房的餐桌前,一邊等早餐一邊低著頭玩兒個手機。
江懷荊則卷著線衫的衣袖拿著之前宋姨包好的餃子往鍋裡下。
很尋常的一幕,但又透著不尋常。
洛梔懷疑地眨了眨眼睛,她真的越來越無法理解江懷荊了,江導、江少爺、江總竟然在下餃子!!!
洛梔實在太吃驚了,聲音都高了幾度:“你會下廚?!”
江懷荊回頭,淡然道:“不會,但是下餃子又不難,冰箱裡餃子都是包好的。”
洛梔點頭:“原來如此。”
合著和自己一樣是半吊子,十之八…九做得還不如自己。
洛梔心理平衡了。
不過,有人準備早餐總歸是好的,縱算不好吃也好過自己親自下廚。
洛梔拖著自己酸軟的身體坐在了江白澤對麵,和小家夥一起等早餐。
江白澤一大早見到洛梔,訝異極了:“今天怎麼起這麼早?!”
洛梔這種懶女人,早上八點之前你根本見不到她,現在不過七點四十,洛梔居然起了,江白澤自是忍不住出聲詢問。
洛梔嗓音微啞地解釋道:“這不是要送寶寶上幼兒園嗎?”
江白澤不屑地“嘖”了一聲,語調冷酷極了:“我不用你送,我自己會去,學校又不遠,我自己走過去。”
洛梔腦補了下五歲小朋友自己上幼兒園的畫麵,隻覺得有點淒慘,甚至會覺得這家夥家長太不負責了,然,她細細回想了一下自己小時候,幼兒園不記得了,但是小學開始,她從來都是跟著一票小夥伴一起去的,根本不用接送。
但那是零幾年,路上根本沒這麼多車。
以江白澤的早熟程度,好像確實可以一個人去幼兒園了,她也不用這麼早起……
越想越覺得可行?!
打住,打住……
你不能因為你不想早起就不送你兒子上學,洛梔懶懶散散地道:“不
送你去幼兒園,萬一你被人販子抱走了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