邁巴赫一路走走停停,半個小時後才抵達江家。
洛梔跟著江懷荊進到客廳,就見到江懷荊渾身戾氣恨不得毀天滅地的樣子,這樣的江懷荊,狼崽子是似的,陰冷、凶狠、暴戾、厭世,望之令人膽寒。
這絕不是洛梔第一次見識到這樣負能量爆棚的江懷荊,婚前一年,婚內五年,哪怕兩人交集不多,洛梔也能時不時地窺伺到這個男人極少展露在人前的一麵。
洛梔印象最深的是,前年的夏天,一個風雨交加的夜晚,江懷荊裹挾著渾身濕氣匆匆而來,渾身上下都染著暴躁的戾氣,他恨恨地盯著她,眼神像是最毒的眼鏡蛇,一副要將她撕碎的陰毒表情。
洛梔有點發怵,生怕這個男人一個不爽就家暴她。
他倒是沒家暴這種不良嗜好,無非是扯著她在床上翻來覆去地折騰。
一通宣泄,洛梔累到極致地睡下,卻被外頭轟隆隆的雷聲驚醒。
雷聲太大,她有點怕,一時半會兒睡不著,便也徹底清醒過來,另半張床卻是根本沒有江懷荊的身影,他的手機卻擱在床頭櫃上。
那時候的洛梔,對他多多少少還是有點感情的,這樣電閃雷鳴的深夜,江懷荊不在,她禁不住起身前去找他。
她把三層占地麵積一畝多的豪宅翻了個遍,都沒見到江懷荊,最後還是去了頂層的露台,才見到他。
那一夜的天氣很是詭譎,一道道紫電撕破漆黑天籟,緊接著,帶來雷聲陣陣,整個北京像是有妖怪在渡劫一般各種電閃雷鳴。
江懷荊身上白色的絲質襯衫睡褲被雨水浸得濕透,他在暴風雨裡飲酒,然後又把酒瓶狠狠摔碎,他光著腳行走著,細碎的玻璃渣割破他的腳底板,血液一路蜿蜒,又被暴雨衝刷乾淨。
男人狀若癲狂。
洛梔隱約窺伺到了這個男人不為人知的瘋狂一麵,卻也知道這一麵絕不是為了自己,甚至是,自己不過是造成這一切的幫凶之一。
她說不出的失落和難過,隻能轉身離開,裝作這一切從未發生過。
甚至是後來,偶爾見到他這樣暴躁的渾身冷戾的樣子,她都是裝作沒看到的。
這會兒,洛梔也隻是悄然地咽了口口水,
轉身,輕手輕腳地往樓上走去,務必不吸引某個大魔王的注意。
江懷荊神色陰鬱得可怕,他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就見到洛梔漠不關心的抽身離開的身影,他心底陰翳之感更甚,他冷冰冰開口:“洛梔。”
洛梔小心肝狂顫。
江懷荊本就不好招惹,這種陰暗版本的江懷荊,處理難度絕對五顆星。
江懷荊從牙縫裡磨出兩個字:“過、來。”
洛梔身體被冷風吹了似的激靈靈地打了個冷顫,不過她也明白,都引起大魔王的注意了,再躲後果淒慘,識時務者為俊傑,洛梔轉身,乖巧溫順地往江懷荊走去。
江懷荊探手,直接扯了洛梔讓她坐在他大腿上。
洛梔知道,每個人心情不爽都有自己的宣泄途徑,有的打遊戲有的做衛生有的KTV唱歌,大魔王心情暴躁的時候,他的慣例手段就是啪啪啪啪啪啪,一通啪啪啪啪他就好了,然後若無其事地忙自己的事業。
江懷荊現在,就是一種我很生氣我需要瀉火我要啪啪啪啪的狀態。
洛梔有點無力吐槽,卻也自知躲不過這一劫。
男人卻探手,將她整個的擁入懷裡,頭則擱在她的肩膀上。
他抱得很是用力,似乎是想把懷裡的女人融入骨髓一般。
洛梔給箍得身體都是疼的,她也沒敢喊疼,任由男人抱著,等著他後續……扒她衣服的動作。
可事情的發展有些超出洛梔的意料,江懷荊維持著這個抱著洛梔的動作五六分鐘,也沒乾什麼,而是慢慢平靜了下來。
洛梔沒被啪,有點驚愕,禁不住低呼出聲:“不做嗎?”
完了,又覺得自己簡直智障,這種話也說出口。
江懷荊心情確實極度不爽,一肚子邪火,但是抱著洛梔,抱著自己想要的東西,慢慢就調整過來了。
媽的,反正計劃快成功了,他再忍忍就是了。
陡然聽到洛梔這騷裡騷氣的問話,江懷荊驚了一下,緊接著,唇角翹起,他鬆開她,手勾著她的腰,語氣帶了幾分懶散和戲謔:“你想白日宣…淫啊?”
語不驚人死不休!
洛梔:“…………”
你才想白日宣…淫,你全家都想白日宣…淫。
洛梔耳根都染了薄薄的紅,她瞪著他,道,“光
天化日之下,做個人可以麼?”
江懷荊刮了刮後槽牙,帶著點痞氣地回擊:“要做個人的是你吧!是你先朝我耍流氓的!”
洛梔揚了揚眉:“動手動腳抱來抱去的是你吧!這才叫做耍流氓,OK?”
江懷荊鎮定自若地辯駁:“開口就問我‘不做嗎’,你還有理了。”
洛梔一梗,無法反駁。
這事兒,她確實不占理,可這不是口誤嘛!
但是,她是不會承認自己口誤的,顯得自己在示弱在服軟,“嘖,誰讓你以前那麼禽獸,每次心情不好就扯著我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