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修真界的白月光(十八)(1 / 2)

雨師妾是上古時期某國的國名,又名玉舒。同時, 雨師妾還是這個國供奉的神明。她人麵蛇身, 通體漆黑,雙手持蛇,一青一紅。

她在上古神魔混戰時期, 因為乘虛作亂吃人而被淩虛真君用紅訶珠鎮壓。後來神魔混戰到後期地動山搖, 地勢發生改變, 森羅秘境形成, 將其包裹在其中, 沒入茫茫的秘境之中。

席和光在查找有關森羅秘境的資料時, 在古籍上看到過森羅秘境的由來。浩如煙海的資料上對於雨師妾的記載隻有寥寥幾句, 都是介紹她本身以及她最終被鎮壓的結局。

雨師妾被鎮壓後沒入森羅秘境這一結論,是席和光通過聯係各個古籍中的資料推斷出來的。

現在事實證明, 他的推斷沒有錯。

聽到自己的本名被叫出來, 雨師妾蛇形的瞳孔猛地縮小。既然已經被拆穿,她乾脆也就不再掩飾, 原本微黑的皮膚瞬間就變得漆黑, 嘴唇上突出了尖尖的獠牙,衣服下擺的蛇尾全部露出來,幾乎盤滿了半個房間。

雨師妾立起身來, 唇間吐著信子,自上而下地看著少年人,她的神色間有種扭曲的瘋狂:“你竟然掙脫了我的控製!這不可能!你明明沾上我的毒液了!”

麵對驟然變高變大的雨師妾,席和光很鎮定。他將手裡的黑色盒子納入袖中, 笑道:“你是說之前在二樓我踩到的那個嗎?那個對我沒有用。”

他腦內的係統雖然平常有跟沒有沒啥區彆,但每次隻要他陷入昏迷或者心神被控製,係統就會自動判定宿主陷入危機,然後在他的腦內瘋狂閃爍紅燈警示。

那個紅燈很大,燈光閃耀,還幾乎就懟在他眼前。那麼鮮亮又晃眼睛的燈光不停地一亮一暗,席和光是想不清醒都困難。

對麵的少年人笑得風輕雲淡,看著絲毫不把她的毒液放在眼裡。雨師妾成功被激怒,她張開嘴,驟然吐出了一條長蛇。

這蛇的尾端連在她的嘴中,猙獰的蛇頭破口而出,極為迅速地攻擊過來。

席和光腳下一動。

他動作優雅,身法卻極為迅速。明明不過隻邁了一步,他整個人就奔襲到了蛇頭的麵前。

席和光自腰間的儲物囊中摸出了幾張爆破符,不閃不避,伸手朝著衝過來的蛇就是猛地一按。

緊接著,席和光腳踩在蛇頭上一個後空翻。他落地輕盈近乎於無聲,在爆破符起爆的前一刻施法從地麵上升起水流隔開了爆炸。

爆炸的熱度將水流蒸發成水汽,再加上爆炸產生的煙塵,房間內一時霧蒙蒙的,看不分明。

房間裡瞬間傳來雨師妾尖銳刺耳的慘叫:“啊啊啊啊啊,我要殺了你!”

席和光充耳不聞,鎮定地在霧氣中貼著牆麵無聲地前進。他憑借記憶悄無聲息地前行,身法敏捷快速,想要繞過這條大蛇出門去。

然而,就在他摸到門的邊緣時,身後巨大的陰影也如影隨形。

雨師妾雖然在濃霧之中看不清席和光,但是她自有一套抓捕獵物的方法,那就是利用蛇信辨彆空氣中的味道,以此來判斷獵物的位置。

“找到你了!”

雨師妾的聲音近在咫尺,嘶嘶作響。因為舌頭被炸傷,她說話有些含糊,但聲音裡卻帶著遏製不住的興奮和得意。

她尖銳的指甲馬上就能穿透前麵那隻小賊的肩膀,很快就可以報仇了!

然而在即將碰到的那一刻,地麵驟然升騰起粗壯的藤蔓,伸展拉長齊齊束縛住了雨師妾的手腕和蛇尾。

席和光趁機從房間裡奔了出去,來到了狹窄幽暗的走廊上。

嘶啞的女聲在身後尖叫:“你出不去的!你彆想出去!”

雨師妾掙脫了藤蔓,雙眼燃著憤怒的火焰。

與此同時,整個修羅殿忽然開始劇烈搖動起來。牆壁表麵的漆開始剝落,無數砂礫磚瓦開始變形,有什麼東西蠕動著從牆體裡爬出來。

席和光仔細一看,就見一坨坨沾滿了黏....液的肉塊爭前恐後地從牆體裡擠出來。

看來他們現在在雨師妾的肚子裡。

席和光摸上了袖子裡黑色的盒子。

他確定這裡麵裝的就是紅訶珠,因為係統已經在他腦內提示過了。紅訶珠鎮一切邪魔外道,也可以配合修者誅殺魔物。

但是他現在把這個盒子打開,就是把雨師妾放出來。

席和光沒有完全的把握能夠獨自殺死雨師妾,因此放出對方的後果具有很多不穩定性。雨師妾可能會逃走,並且去危害秘境裡的其他人,甚至逃出秘境。

這些都不是席和光想看到的。為今之計,他隻能想辦法在這裡就殺掉雨師妾。

席和光從腰間的儲物囊中摸出了幾十張爆破符。

雨師妾的上半身已經從房間內探了出來。她長長的指甲扶著門框,似人似蛇的臉正對著席和光,一雙眼睛鎖定了他。

周遭蠕動的肉塊已經開始向著中間擠壓,看起來似乎是想把他緊緊地包裹起來。

席和光將手上的符紙隨手一甩,爆破符就如同雪花一般四散開來。頓時爆炸聲四起,當煙塵散去的時候,幾道粗壯的藤蔓衝天而起,將擠過來的血肉模糊的肉壁撐住,留下一方空間站著席和光。

他正站在那裡看著頭頂肉壁和藤蔓的較量,就聽見耳邊一道陰測測的聲音忽然響起:“你在看哪裡呢?”

……

席同塵在走廊中穿梭,一路上沒有見到一個人。

他被人挪動了空間。

也就是說,哪怕席和光現在就從他身邊走過去,他也看不到對方,不知道對方現在是什麼情況,有沒有受傷,身邊有沒有其他人。

隻要一想到這裡,席同塵就心急如焚,恨不得立刻趕到自己主人的身邊。

但是他能夠被人神不知鬼不覺地挪動空間,那麼這個術的釋放一定十分巧妙,想要解開必須要費一番心思。他現在急也急不來,隻能先沉下心尋找這個空間的破綻。

其實席同塵要解開術法也很簡單,他已入出竅境,能夠撕裂相鄰的空間。隻是這空間不能隨意撕裂,不然他可能會掉落到未知的境地去。

而席同塵和席和光之間存在血契,隻要對方呼喚他,他就能知道席和光的所在,從而以最快的速度破開這個局麵。

但是席和光遲遲沒有呼喚他。

是因為主人還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處於另外一個空間了嗎?還是說主人他現在已經失去意識了?

席同塵壓下心底的不安,正在尋找自己之前劃破的牆壁時,就感到心頭猛地一跳。

心口處的血契在熱烈地燃燒。

是來自主人強烈的情感,似乎是驚懼,在那一瞬間渾身的血液都逆流了。

儘管隻有短短一瞬,席同塵還是迅速判斷出了席和光的方位。

主人就在這附近,他能立刻趕過去。雖然撕裂空間會耗費許多靈力,但是主人是最重要的。

席同塵當即抽出龍刀,凝聚靈力於刀尖,順著席和光所在方向的牆壁一劃。

牆壁當即破開,砂礫磚瓦簌簌落下。席和光又補了一刀,牆體破開了一個大洞。牆壁也開始變化,慢慢往下流淌著惡心的粘糊糊的東西。

這些席同塵通通沒有注意到。

他隻看見了席和光。

少年人軟軟地趴伏在龍雀的臂彎裡,他的麵色十分蒼白,一雙流光溢彩的眼睛有些嫌惡地看向對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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