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趙學延和孫斌進入無菌實驗室折騰起來時，典獄長辦公室，典獄長一臉上火的表情，“趙學延到底在搞什麼鬼？花了那麼多錢買那麼多科研設備，好多東西我都一點不懂。”
“他一個悍匪，難不成還是什麼科研人才？”
鬼見愁的表情都是充滿絕望的，“我也什麼都不懂啊，要是懂那些，我就不會是個糙漢子了，但他領過來的人，真是港大醫學院的教授，證件我看了，之前也打電話去港大，確認了消息。”
“孫教授在普通人的世界，聲名不顯，但生物學和生物醫學領域，彆說在全港首屈一指，放在牛牛也有著不俗名望。”
“他怎麼就能請來那樣的科學家？看起來趙學延在孫教授麵前，分量也不低。”
典獄長上火的情緒更嚴重了，但他還是無奈的拿出了紙筆，繼續給趙學延批假條和申請書。
一次開個幾十天甚至上百天的假期，肯定不行。
但兩天一張，一張張連續開下去，把日子串聯起來就行了啊，效果是一樣的。
這一刻典獄長都有些想通了，如果趙學延真能在學術界闖出來一番名氣，赤柱隻要不要臉的承認，對方是在監獄裡自學成長，監獄給了他很大支持……那對於典獄長的仕途，還是很有幫助的。
以前麵對懲教署高層的責問，麵對港島警方同行們的質問，他隻能厚著臉皮各種扯皮扯淡，來回應趙學延憑什麼有資格申請假期出去浪。
有了學術界的支持就不一樣了。
人家那是逃獄，不對，人家那是在外麵花天酒地麼？那是在搞科研，為世界科學研發做貢獻。
一個囚犯，在努力學習提升自己，都能做實驗寫論文請著名專家教授指點了，這是什麼樣的精神？
赤柱又是一個多麼良好的監獄表率？
他這個懲教事務高級監督，說不定退休前還能衝一下總監督，甚至助理署長呢。
前者隻是一個監獄的老大，後者可是全港所有監獄包括精神病院、戒毒所的領導！
是的，鼎鼎大名的小欖精神病院也是懲教署轄下。
簽了一張又一張申請書，典獄長才揉了下手腕，“你去交給趙學延，另外盯緊了。”
鬼見愁茫然點頭。
……………………
兩個多小時後，夜裡十點多。
鬼見愁站在無菌實驗室外，總算見到了脫下白大褂的趙學延，等他拿出一堆申請書後，才試探道，“你這裡到底在搞什麼？那個教授呢？”
趙學延淡定道，“他已經沉迷學習無法自拔了，等著吧，用不了多久我就給你們赤柱放個大衛星，等我和他研究結束，在全球最重要學術期刊上聯名發表論文成功。”
“你和典獄長都會成為明星的。”
他找孫斌當引路人，當然會給與對方一個甜頭，第一作者肯定是他的，第二作者丟給孫斌也無所謂嘛，至於是發表在白頭鷹的科學上，還是發表在牛牛的自然上，都一樣。
到時候赤柱裡走出來一個科學家，就是實錘。
鬼見愁還是暈乎的厲害，他真的不懂啊。
在他印象中，趙學延哪怕在外麵又和其他悍匪團隊混在一起，抓著槍和警方當街互射，各種浪戰，他都不會意外。
突然的，你就蹦進了醫學界，生物學界？還要成為專家？他都懷疑自己認識了一個假貨。
趙學延再次笑道，“靚坤和和聯勝朱哥進來了麼？”
他之前舉報靚坤和朱哥等人違法聚賭，這個罪名說大不大，被靚坤兩個找律師洗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