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柱,趙學延重新回到洗衣房時,雖然身上穿的是囚犯服,但步伐卻走出了典獄長的氣質。
在他進來那一刻,看到他的犯人,包括九叔這個獄警都是紛紛行禮問好。
視線掃了眾多犯人一圈,他才笑著對大屯招手,“大屯,帶著你的小弟出院了啊。”
正常啊,他上次暴打大屯和細B等人都是二十多天前了,那些皮外傷疼歸疼,足以疼的大屯哭爹喊娘,但療養一陣子也就痊愈了。
大屯在招呼聲裡想哭,其實,在住院乃至出院之後的這段時間,大屯私下裡找過鬼見愁,想要申請轉去其他監獄,他不知道上次趙學延為什麼暴揍他。
不知道歸不知道,被打的那麼慘,也確定了趙學延在赤柱樹立起了典獄長都不敢招惹的威望,他不想轉監獄才是傻了,可申請……被拒絕了。
不能轉監獄,又怕再次被趙學延暴揍,大屯慫的很徹底,一臉諂笑小跑著上前,“延哥,我已經深刻認識到了自己以往的錯誤,以後保證不會再犯,您老人家高抬貴手,放過我吧。”
趙學延愕然道,“你錯在哪了?”
上次打大屯,無非是知道這貨喜歡蝦蝦霸霸隨便欺負人,看不慣他這種沒節操的惡棍形象,揍一頓出氣,順便的在揍人過程裡,有過拳腳接觸就能簽到。
大屯這反應?他錯在哪了?
大屯眼底深處也多了一絲幽怨,但這份幽怨他不敢表達出來,“我錯就錯在沒有第一時間拜碼頭,以後延哥你才是赤柱裡的天,但凡有用得上小弟的地方,儘管開口,我大屯保證指哪打哪。”
趙學延搓了下手,笑道,“你這麼乖巧,我都不好意思打你了。”
一句話嚇得大屯匆忙後退一步,才壓住步子從懷裡拿出了一張支票,“延哥,我知道你最近缺錢花,這裡有十萬塊,隨時拿去用,等哪年延哥您寬裕了,請我喝茶就行。”
趙學延看看大屯,再看看支票,一巴掌拍在大屯肩頭,力氣很輕,但他語氣很鬱悶,“你特麼把我當做劫匪了?我雖然缺錢,但也不是要敲詐你們。”
說到這裡不理會人群反應,他就衝傻標招手。
等傻標快速跑過來,嬉笑著給趙學延遞煙時,他才抓出一張30萬支票,“上次你拿出十萬塊跟我投資,這是連本帶息三十萬,還你了。”
傻標瞪直了眼,嘴都合不攏了,大屯和鐘天正、盧家耀等人也紛紛懵逼。
開什麼玩笑,跟著延哥投資……不對,其實監獄上下,典獄長和鬼見愁拿錢出來,是花錢買平安,就當是對仕途的投資了,畢竟太平紳士都去信懲教署表揚他們了。
一個個小老大,也全是花錢消災,隻當上供一些錢財,以後不被趙學延肆意打擊報複就行。
誰也不想像大屯那樣,莫名其妙被暴揍,住院十多天。
更沒有人希望自己像洪興靚坤、和聯勝朱哥、洪興肥獅那樣,在外麵正瀟灑著就被抓進赤柱蹲刑偵床!
花錢消災的錢,還能這麼快拿回來?而且出去十萬,回來三十萬?這尼瑪比放高利貸都暴利太多了。
即便是港島的高利貸,有誰見過才一周多,就拿到百分之二百純利潤的?你做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