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方若說動趙學延如實出麵作證,朱滔就死定了,洗不動。
若他能和朱丹尼一起收買趙學延,做一下假證供,朱滔就有的洗,當時的巴士上,加上司機和其他乘客,是有其他很多很多人,但那一群如羔羊一樣絲毫不知道反抗,巴士一停車就羊群一樣逃亡的證人……
證供其實也不靠譜,很容易成為攻擊的破綻。
張律師自己都能想出很多招數,警方隨便找一個乘客作證?他隻要盯著對方有沒有看清朱滔的臉,能不能百分百確認,再如你們像逃亡的羊群一樣逃生時,還有多少心思留意周邊的環境和其他人?有沒有認錯人?
所以,碰巧亂入巴士的趙學延,真成了關鍵人物。張律師來之前,還是很有信心說服趙學延幫朱滔做偽證的,現在?他在考慮怎麼才能不脫層皮,安然逃離這裡。
他真的沒想到,趙學延在赤柱裡會是這種地位威勢啊。
太嚇人了。
等他詳細解釋了自己的來意,趙學延又樂了,“收買我做假證供?難道當初朱滔沒告訴你,他拿錢收買我,被我拒絕了?”
張律師語氣還是很急,“說過,不過我可以用替延哥你脫罪的形勢,來做這筆交易。”
趙學延興趣大增,“幫我脫罪,洗清我的臟水離開赤柱?”
張律師點頭,“這方麵,不難辦。”
“當初你被指控串謀搶劫被叛入獄,其他劫匪不是一直沒有消息麼?隻要花一些錢,請一些爛仔頂罪,再在頂罪時,說延爺你是清白的,不是他們的同夥,就可以了。”
“朱滔肯定願意花這個錢!”
趙學延小懵,這麼騷?
但不得不提,有錢能使鬼推磨,隻要鈔能力用出來,黑的洗成白的並不是什麼怪事。
西方世界各式各樣的奇葩案子,難道還少麼?
想到這裡他就笑道,“幫我脫罪,倒是個不錯的交易籌碼,但,找人頂包不行,我要光明正大、清清白白的出去。”
張律師大喜,“這麼說,隻要朱滔找到那幾個當初搶劫的悍匪,把他們抓住,再送去警署和法庭洗清延哥你的清白,你就可以出庭幫他?”
趙學延笑容更燦爛了,“不,這是我交給你的任務,儘快找到那幾個悍匪的消息,不用你抓,找到人就行,辦好了這件事,我可以對你既往不咎,不然,我會讓阿坤出去好好伺候你。”
“阿坤也被判了五年,但我幫他申請幾天假期,出去調教你,做好了就可以經常請假出去盯死你。”
開玩笑,他怎麼可能和一個毒梟交易,還是幫對方脫罪?
張律師傻眼了。
靚坤卻激動了,“延哥,讓我出去吧,我一定盯死這個爛仔,我有一百種方法玩死他!”
天地可鑒,他真以為自己要蹲幾年刑偵床,人不人鬼不鬼的活下去,現在一聽,不止能有機會不繼續蹲刑偵床,還能請假出去浪?
盯死一個張大狀算什麼?
隻要能有出去請假的機會,像目前的趙學延坐牢一樣風光,他能輕鬆搞得張大狀懷疑人生,後悔來到這個世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