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梅還在幻想著,迎麵走來兩個軍裝警,中年軍裝直接笑著招呼,“延爺,聽說今天尖沙咀竟然有兩個不長眼的混混敢得罪你?要不要我做點事,招呼警署同僚給他上點大刑?”
“延爺你發句話,我保證修理的他們連爹媽都不認識,晚清十大酷刑輪著來。”
阮梅看看軍裝的燦笑,猛的打了一個哆嗦,雙腿都後退了幾步。怪不得這些天她報警一直沒用,這麼同流合汙的麼?
趙學延,“……”
趙博士小憂傷的看了軍裝一眼,不說話。
軍裝再看看阮梅,似乎也明白了什麼,頓時訕笑著閃人。
他為什麼會在遇到趙學延時,蹦出來這樣的話?原因,不隻是兩塊玻璃搞沒忠青社的威懾了,還有荔枝角殺手雄雄哥傳出來的,撲街陳誌港當初黑了延爺一把。
現在延爺放話,要把他心肝脾肺腎一步步全掏走。
同時,還有某獄警炫耀著當初管理稍微鬆了一些,沒有強迫給延爺捅櫃,延爺就大氣的送他五萬塊零花錢。
一件件事加起來,他給警察們累積的形象,自然更生動,豐滿了,誰不想發財?誰想活著的時候,被人一步步掏走心肝脾肺腎?掏到死?
這麼做是否違法?港府都刻意縱容社團讓他們禍害無辜市民,乾警察的眼也不瞎啊。
軍裝徹底遠離,趙學延無奈對著阮梅聳了下肩,“我這都被傳言給害了。”
阮梅弱弱點頭,表情一言難儘。
趙學延不管那麼多了,靜靜等起了飛車權,又一次修好的賓利還在對方那裡,今晚請客吃飯,一是答謝那群主動幫忙做事的小混混……哪怕他們好心辦了壞事,也是在辦事啊。
二是重申一下自己的立場,避免類似事情再發生,道歉也是必須的,給阮梅,以及史勁草道歉。
那位威脅過他,搞不好賓利的事就要告他,但史勁草就一個小經理,打工族,能有什麼決定權?
等待中,一輛奔馳突然停在了路邊,大軍火商海叔一臉笑容下車,邊走邊遞雪茄,“延哥,這麼有興致,陪女友逛街?”
趙學延擺手,“不是,你怎麼會在這?”
海叔豪爽道,“約了老友在尖沙咀飲茶,路過這裡,見到延哥你就下來找個招呼。”
趙學延也就隨意客套幾句,等海叔要走時,他又靈光一閃,“海叔等下。”
海叔疑惑的轉身,趙學延表情多了一些興奮,“海叔,你能搞來外觀、重量和真子彈、手雷一模一樣的假貨麼?”
海叔更懵逼了,“延爺你有需要,當然是小事一件。”
仿真子彈手雷?很多劇組道具師都能做,有聲有火跳彈殼。
趙學延笑容更燦笑了,“有群撲街,買了大量長短家夥加手雷,想要做一票大的,我想在他們做事前,把真東西全換成假的,到時候場麵一定很精彩。”
醫生那爛仔沒人性,還敢打趙學延的臉,他兩個盯梢小趙的小弟已經進去了,對於醫生團隊其他人,小趙也打算送他們一份大禮。
他們搶劫那天,自己就隱身在君度酒店門口,來一個,用隨身空間抽空子彈手雷,但,老手肯定會有察覺,換成假貨就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