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剛落,大哥大響了,等他示意了一下,接通,就聽到了中區雷蒙署長的話音,“延爺,我是雷蒙啊,你現在方便麼,我想去拜訪一下您。”
趙學延笑著回應,“等等吧,我現在在外麵,正在和朋友吃宵夜。”
雷蒙苦笑,“我就在你們宵夜的酒樓門口,從旺角警署收的消息,這件事很重要,希望延爺通融下……”
趙學延,“……”
這該不會是席卷全港的大新聞,又被外界誤解,是他指揮人做的吧?
下午時發生在司徒拔道的綁架案,剛發生時趙學延不知道,他開車送李佳妮回家時,也沒收到風,回來路上就知道了。
知道歸知道,那件事他沒一點關注的興趣,不就是一個二戰時在華夏燒殺搶掠多年的戰犯被綁架了麼?
前幾天對方還派手下拿錢羞辱他,彆說被綁架,死了趙學延也隻會乾杯慶祝。
唯一讓小趙感興趣的,是那家夥若真死了,一個億美刀的複仇基金,又會牽出來多少樂子?
他板凳都隨時打算搬出來,嗑著瓜子花生配啤酒,看一波熱鬨呢。
雷蒙突然來找他?以為他做的?
你們不能隨便冤枉好人啊,劉耀祖被綁架,尖沙咀警署來找他,一個老塚本被綁架,中區來找他?幸虧他趙博士脾氣好,不然真想做點事了。
“上來吧。”看在有中區警署多人出麵在法庭上為他求情,他才能徹底自由的麵子上,笑著回了一句,趙博士放下電話道,“有人來找我談點事,沒關係,咱們談咱們的。”
黑關點頭,乖巧恭順。
邵安娜笑容燦爛,小好奇。
一兩分鐘後,雷蒙帶著張驃敲門進來了,進來後雷署長直接開口,“延爺,不是我想冒昧來訪,鬼佬給我的壓力太大了,搞不定這事我直接被下放,可能要去警校蹲到回歸,乾。”
還是保安局三把手的原話。
趙學延失笑道,“你一個港島人,費儘心機賭命去救一個戰犯,合適麼?那起案子的綁匪沒人性啊。”
雷蒙苦笑,“我下麵這句話,或許有得罪的地方,延爺千萬彆見怪,您真的對這件事一無所知?我知道應該不是你做的,但綁匪是誰……延爺沒收到一點風麼?”
趙學延黑臉,“什麼叫應該不是?本來就不是。我拿著三億在搞飲食集團,吃撐了去派人綁架一個島國人。”
下一刻他看向黑關,“你問問小關,我是那樣的人麼?”
黑關一臉黑人問號臉,我……
這也太禿然了,我正擔驚受怕怕被遷怒,某人會一個不爽丟幾個逃犯來捅我呢。
之前還挺好奇的邵安娜,笑容逐漸消失,發生了什麼事?綁架?什麼綁架?
這個消息很勁爆,已經席卷全港,可邵富婆早就被黑關吸引了所有注意力。
張驃輕咳一聲,笑道,“延爺彆生氣,我來彙報一下大致情況,今天在司徒拔道的綁架案,塚本先生18位保鏢司機,目前已經有13人死亡,五人還在搶救中。”
“綁匪隻有三人中槍,還特麼都穿的有防彈衣,不是要害,全逃了,已經有人聯係塚本太郎的兒子塚本健,開口要三億港幣,否則就撕票。”
“案子太大了,捅破天了,上個尖沙咀劉耀祖被綁架,綁匪也隻是要一億而已。”
“延爺威震全港,能不能幫忙收下風?”
黑關額頭的汗化成小溪向下流,邵安娜笑容徹底消失,腿有點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