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時間後,九龍某醫院,塚本英二帶著和服妹子田中樹子抵達某醫院病房,看到的是已經陷入昏迷的凱文·奧登。
上次分彆前,凱文還是健碩魁梧的白人猛男,麵色紅潤精神氣十足,現在?
這貨外觀何止一個淒慘了得?整個左肩都碎了,左臂也隻是勉強還有一點點勾連著左胸,臉色慘白的不似人。
整個人身上也接滿了各種醫療器械。
掃了幾眼收回視線,塚本英二開口看向身側,“醫生,他……”
某白大褂一臉苦笑,“希望你們有個心理準備,病人不止左肩左臂保不住,在車禍中還撞傷了脊椎,全身癱瘓是一定的了,他現在情況,其實就是……應該在ICU的,但ICU覺得完全沒必要浪費床位。”
“不如留在外麵賭他能否醒過來交代下遺言。”
塚本英二,“??”
合著之前電話裡能和凱文對話,已經可能是對方遺言了?凱文私自行動坑歸坑,但的確是塚本的左膀右臂之一,最能打的打手。
田中樹子也是滿臉的淩亂。
黑著臉沉默片刻,塚本英二轉身就走,田中樹子急急追上,白大褂開口了,“先生請稍等。”
看到塚本止步,轉身回望,白大褂尷尬微笑,“雖然這時候說這些,可能不合適,但……能不能把醫療費交一下?”
塚本差點氣得吐血。
想了想,他還是果斷點頭。
就是在繳納費用的時候,一道身影衝進了醫院,看到塚本英二就追了上來,“塚本先生,我是中區重案組警署警長陳家駒,麻煩一下,聽說你的保鏢凱文·奧登在東院道炸彈案後不久,就中了槍還出了車禍。”
“他是不是發現了塚本社長綁架案的綁匪?”
塚本氣的鼻子都歪了,電話裡,他知道開槍擊中凱文的是趙學延,但他現在能這麼說麼?
說了,證據呢?!
他問過醫院了,凱文最後和他通話的時間,並沒有醫護人員旁聽,電話也沒有錄音……
至於槍擊案現場?沒有任何路人留下來作證。
他就算說出趙學延開的槍,警方沒證據,沒一點屁用,隻會更進一步刺激趙博士搞他。
勉強壓下吐血感,塚本英二擺手,“我和你沒什麼可說的。”
陳家駒嬉笑道,“塚本先生,我們在凱文先生撞車的汽車裡,發現了一把手槍加五十發子彈,槍和子彈上有他的指紋,能不能解釋一下,他為什麼會持有槍械?”
其實第一次老塚本被綁架時,他死去的眾多保鏢都有槍,那些也全是非法的,但老塚本先後拜訪了那麼多實權鬼佬,警隊對這個問題是直接無視。
下麵有人想查,也會被壓製。
現在凱文的持槍問題?當然要查啊,這是好不容易才出現的甩鍋機會。
不想被調進警校蹲到回歸,雷蒙這些天急的直掉頭發,今天的鬨市爆炸案,他又是背鍋俠。
凱文出事了?出事時還有非法槍械。
好機會啊。
完全可以推到塚本英二亂來,他手下人亂來頭上,才導致綁架案偵破的不那麼順利,被綁匪團隊抓住機會搞大事,跑掉了。
不管上麵信不信,這都是雷蒙署長抓住的最好甩鍋機會了。
陳家駒會出現在這裡,早就得了吩咐,態度越差越好,最好激發的塚本英二大發脾氣不配合,才更方便他寫報告,甩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