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磅礴。
趙學延開車進入九龍一帶時,是下午三點多,張珊珊家他也去過,沒有停頓趕向油麻地方向,但開著開著,前方十字路口、趙學延行駛的南至北方向明明是綠燈。
他剛駛入路口,就見西方快速衝出一輛跑車,呼嘯而過。
緊急刹車避免了撞車,趙博士剛想罵人,就覺得後車廂一震……撞了。
情況不嚴重,隻從車身震蕩感就知道,應該是輕微剮蹭。
趙學延皺眉看向後方,發現是一輛的士,他懶得計較重新啟動,過了路口。
這次輕微事故怪不到他,可後麵的士司機也是冤枉的。
要怪隻能怪另一個方向闖紅燈的跑車。
意外的是,趙學延繼續行駛中,的士在過了路口後快速反超,隔著一兩米搖下車窗對趙學延開口,“停車,你害我撞車就想這麼走人?”
趙學延,“……”
路邊停車,示意張珊珊三人不用管,他打著雨傘下車,也看清了快速下車走來的的哥,好熟悉的麵孔?簡直和蔣天生那撲街有的一比。
酷似前洪興龍頭的的哥邊走邊伸手指指點點,“雖然我也知道剛才怪不得你,但你害我撞車,總不能就這樣不管不問吧。”
趙學延伸手拍開了對方手臂,“彆亂指,知道我是受害者你還質問我做什麼?”
“叮,簽到林過雨成功,獎勵一百港幣,宿主可以隨時領取。”
啥玩意?
的士司機,林過雨?
還有這酷似前洪興龍頭的臉和身子,隻是氣質上兩者差距極大,蔣天生不管怎麼說也是龍頭,趙學延記得以前見他時,挺大氣有牌麵的一個中年。
眼前這位很有點神經兮兮的感覺。
羔羊醫生?
一想到這是什麼故事裡的人物,趙學延突然就有些反胃,畢竟你麵對一個殺人、肢解,有時候還會趁熱來一發的變態神經病。
這種人給你的精神汙染衝擊,不比喪儘天良的丁有康好到哪去。
想明白這一點,趙學延不多說了,走回奔馳駕駛座方向,抓起大哥大就開始撥號,“你想討公道是吧,我打電話報警。”
原本還有點氣勢洶洶的林過雨傻眼了……
其實吧,經常開的士的,偶爾出現磕碰什麼的,不罕見,之前意外磕碰,他沒有真的有多大火,是被觸景生情了。
就說某一次雨夜裡開的士,開得好好的,前方車子突然減速,還推下來一個女人摔在路上,他猝不及防撞車。
撞了後,前車馬上有人下來,對著他就一頓暴打。
自己沒錯,對方害他撞車還那麼囂張不講道理,林過雨埋伏一晚上,終於借助巧合,擄走了上次那輛勞斯萊斯的主人,約翰·布萊克。
現在?
約翰·布萊克早就被他分屍,還挑選了一部分東西,學習隔壁濠江前輩誌恒牌叉燒包的例子,做成了叉燒。
遺憾的是,那幾籠叉燒他沒有成功送出去,研究來研究去,不管怎麼研究他都發現自己很難在不暴露痕跡的情況下,把叉燒送給約翰的家人吃。
那是置地、以及怡和。
那種大家族重要人物,怎麼可能會吃來曆不明的叉燒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