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浩南也就樂不思蜀了。
當然,趙學延口味沒那麼差,吃過飯就回銀座酒店了。
趙學延看了浩南一眼,好奇道,“要回合同?白紙黑字寫的清清楚楚,他們用一億一千五百萬美刀,買走了我們的房子,想反悔?哪有那麼容易。”
“你今天就找律師打官司,收債。”
“對了,把那些亂七八糟的公司、團隊,從我們新物業裡趕走,浩南不是我說你,我們在東京那麼多物業,未來也可能有更多,租給黑戶偷渡客,都能說是你善心發作。”
“租給那種店鋪集團,你賺那種房租,不覺得掉分麼?”
司徒浩南傻眼了,這是……吃乾抹淨不認賬?
程樂兒都噴了一口奶,一億一千五百萬刀,買一棟房子?
幾秒後,司徒浩南訕訕道,“延爺,昨天……”
趙學延翻了個白眼,“他昨天招待的是史丹利·司徒,和你司徒浩南有什麼關係?”
浩南哥眼睛瞪得更大了,我去,長知識了!
趙學延再次道,“你從港島叫來的小弟,來多少了?”
司徒浩南恍惚回應,“已經來了上百人,絕對各個敢打敢拚。”
趙博士點頭,“安排人散開去各個物業,不聽話就把人丟出去,我們白紙黑字都是正當業主,外人在我們房子裡賴著不走,彆告訴我你處理不好!”
司徒浩南擊掌讚歎,“我懂了,馬上去辦,保證妥妥當當。”
他這種積年黑社會,若連自己房子裡來了外人,都趕不走,那也彆混了。
但他不止在混,還是一方大佬?!
直到司徒浩南走遠了,程樂兒強忍著震驚感開口,“延哥,要不要我聯係吉村集團,幫你請幾個律師?”
趙學延擺手,“不用,請律師而已,我打給福山勝平,他就能輕鬆搞定。”
福山勝平還欠他兩百多萬刀呢,他在金川傳媒算是高層,這種人對律師行業,一定不陌生。
至於昨天從江口利成手裡買了六套房子……現在……他是正大光明、明買明賣,花了錢的!
江口利成吩咐高捷,市價80多萬円一平,高捷隻想出50萬円一平買。
現在那一億一千五百萬刀,強行索要估計也要不來多少,那低於現市場價四成買五套房子,才是一次完整的禮來禮往。
昨天低四成的,隻是三合會的五個商鋪,那個急著賣房子救女兒的,就是正經價。
………………
新宿某小酒吧。
高捷正在熟睡,就被一陣吵鬨聲,打砸聲驚醒,等他張開眼本能抓起身邊的匕首時,臥室大門被一腳踹開。
司徒浩南大踏步走來,抓著槍瞄向高捷。
高捷懵逼了,驚慌了,還萬分不解,“浩南哥?浩南哥,出了什麼事了,我們不是昨晚還在一個戰壕裡比過槍法麼?”
昨天趙學延走得早。
到了後期,看著房產買賣合同都一個接一個順利簽署,雖然沒有直接提高捷簽過的合同,可高捷還是被江口利成叫來了。
江口吩咐讓高捷陪著浩南哥一起轟炸新宿。
炸的好多小姐姐引吭高歌。
這難道不是最鐵的關係之一?大早上我才送著你浩南哥走人,這才睡了多久?你帶槍來是做什麼?
司徒浩南大笑著上前,一槍托砸的高捷撲倒,“給他翻譯一下,昨天史丹利·司徒的事,和我司徒浩南有一毛錢關係?”
“他欠我們集團一億一千五百萬美刀的事,一分都不能少!”
翻譯小弟都樂不可支的講述起來。
等高捷被這句話雷的不輕時,司徒浩南又一槍托砸了下去,“乾,延爺那種日理萬機的大人物,被你們敲詐著,都不得不放下手頭大量工作,來東京處理。”
“想用一點蠅頭小利收買我?”
“糖衣史丹利接下了,我司徒浩南可是延爺的忠實鷹爪,不管你們想玩什麼,都放馬過來,我一一接下。”
………………
新宿東,一棟獨棟彆墅裡,種滿了櫻花樹。
10月天當然不是賞花的季節,岩井田次郎八點多就依坐在木質彆墅走廊上,任由一個和服妹子在給他衝茶。
衝好一杯,端起茶杯喝光,任由茶香在味蕾上彌漫,岩井田次郎正在閉目享受,就被一道槍聲驚動。
有人開槍,距離,就在彆墅門口外?
岩井田次郎就像是被驚動的老狼一樣睜開眼,以極為矯健的動作一躍而起,跑回房間裡找槍。
片刻後,被驚動的彆墅,已經有好幾個西裝男站在了客廳外。
轟~
砰砰砰~
噠噠噠~
菠蘿爆炸聲,短槍連續發射聲,長槍打字機一樣的橫掃聲,很快就在彆墅裡彌漫。
抓著一把短槍的岩井田次郎,卻被各種大家夥的聲音搞的一臉茫然。
這是新宿啊,東京最繁華的幾個區之一。
大社團有人動槍,雖然不常見,也不是很罕見,可往往幾槍就終結了,像這種打仗攻堅一樣的聲勢??
“衝啊,搞死那個老東西,我看誰還敢和我喇叭搶洪泰坐館龍頭的位置,菊花眉?他算什麼東西!”
槍聲裡,一道暴虐的咆哮聲響起,緊跟著就是轟轟轟的連續爆炸聲。
那聲音,岩井田次郎聽懂了。
粵語,他又不是沒在年輕時去過港島,當年和塚本太郎還是戰友,不對,對方是他長官的長官。
問題來了!
什麼鬼的喇叭,洪泰坐館?你們爭什麼坐館龍頭,怎麼會殺進我岩井田次郎家裡?
這裡麵是什麼奇葩的邏輯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