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草刈家兩父子被連續的炮擊震驚的崩潰淩亂時。
江戶川對岸。
距離東京分部大樓還有三個路口的位置,幾輛警車在路口綠燈下停止不動,車子裡所有人,都傻傻看著幾百米外某棟大樓,不斷掀起的爆炸聲、牆體坍塌碎裂,各種事物大雨一樣傾灑向下。
呆了好久。
某便衣抓起通訊器,“鬆山君,我們還要去麼?現在綠燈了!”
另一輛車裡,鬆山照之警部抓著地中海邊緣稀疏的頭發一陣亂扯,“去尼瑪瑪啊,你沒看到這是敵方疑似出動了迫擊炮之類炮火武器?該死,你去送死麼?”
“拿著短槍和對方的大炮對戰??”
“這根本不是我們普通警察該管的事,這是SAP負責的大案,我們撤,就算渡邊署長責問起來,我們也不用理會他,八嘎~讓我熬夜等著和出動火炮的敵人交戰,我又沒給他帶綠帽子,至於這麼摧殘我麼?”
越吼聲音越大,等鬆山照之警部看到前方街頭的黑暗中,再次亮起火光,又有一個事物飛躍低空,直接撞上八樓,掀起來新一輪恐怖的爆炸聲。
鬆山照之瘋狂怒吼,“快撤!!”
等司機在他催促下猛的轉向,轉向過程,司機都看到,八九樓位置挨了三炮的某棟大樓,呼啦啦的……
一堆堆建築物成大塊成大塊向樓宇一側的大河墜落。
那是大廈攔腰被炸了三次後,缺失崩碎的太多,已經不足以支撐上麵的樓體,導致大樓有了傾倒的趨勢。
一看到那情況,司機都猛踩油門,嗖的一下飄逸著轉彎,逃了。
轟~
警車才急速飛馳出幾十米,後方大河都像是被史前巨人揮舞著重錘狠狠砸了一下。
恐怖的水浪聲席卷彌漫。
緊隨其後的震蕩感,都沿著地麵傳遞到警車這裡,讓車子震蕩起來。
同樣的時間。
放完第四炮的王建軍等人,要麼是坐在汽車裡瘋狂逃竄,要麼是騎著摩托一路狂飆,都在遠離那一帶。
隻有某個被老王強行控製著,點火第一炮的便衣警察,癱坐在幾個廢棄的汽油桶麵前,瑟瑟發抖,看著前方十幾層高的大樓,上麵十層的樓體如大魔王肢解一樣,砸向江戶川大河。
為了防止被破壞炮擊過程,老王等人的確是準備了四個汽油桶當炮管,炸藥包一一安裝好了,隻等著輪流點火轟炸了,才啟動第一炮的。
那樣子就可以最快,最高效的連續炮擊。
畢竟,這不是二三百年前的封建時代,鑄造一門大炮炮管需要很長時間……這隻是隨手找幾個汽油桶去改裝一下就行。
汽油桶能值幾個錢?
急速行駛的車子裡,沙蜢半個身子探出窗外,看著後方坍塌的樓體,滿口的“臥槽,臥槽”槽不停。
哪怕他之前已經體會了浩南哥曾經一打幾十的雙槍豪情,打死打傷了不少人,可是開槍和開炮,依舊不是一個等級的享受啊。
這種滋味真的太酸爽了!
………………
依舊是江戶川河對岸。
草刈一雄所住的大酒店17樓,總統套房內。
昨晚吃好喝完選了個島國妹子來開船,保羅·查特文駕駛的很愉快,心情很暢美。
這一晚上他睡得也很香甜。
沙蜢第一次開槍,槍聲,都沒能驚醒這位大資本家,直到河對岸二三百米外的炮聲、爆炸聲響起,保羅才一個機靈清醒,跑到了窗邊眺望。
然後他就親眼目睹了,東京分部大樓,在一炮炮爆炸,轟炸裡,從最初的個彆牆體建築崩裂坍塌,到大門出入口被轟炸的支離破碎堵門。
再到現在的,整個大樓十層以上,像是個撲倒的巨人,砸落而下。
那巨大的樓體傾倒後,大部分都砸進了江戶川裡……震蕩而起的水浪都快比得上某些海嘯高度了。
保羅·查特文就像是個二傻子一樣呆呆站著,一動不動,哪怕他所在這棟大樓,都有部分玻璃被震蕩碎了,保羅依舊傻呆著。
這……
就無恥!
現代化大都市,動個槍還不行麼?短槍你覺得威力不夠,動長槍總可以吧?再不行你大菠蘿隨便丟,甚至扛著40火輸出都可以啊。
直接玩炮擊是幾個意思?
身為一個帶資本家,整個洲際酒店集團,都隻是查特文家族,以及和他們級彆相當的財閥家族,手裡的黑手套。
彆說基層的殺手,一國理事死掉了也無所謂,換個人就行。
但直接用炮擊,還是超出了保羅的心靈警戒底線!!
這玩意威懾力太大了。
保羅還在懵逼,就見自己客房大門突然被從外踹開,一個白發老頭黑著臉走來,似乎都忘了昨天晚上,他麵對保羅是多麼熱情有禮,“保羅,馬上停下!”
“我不管大田原在你們集團下的單子有幾個錢,馬上撤銷那個單子!”
“淦,港島的社團太沒有底線了!我們都不敢讓這件事的真相公之於眾,若公開出去,有人花錢雇凶殺人,才引起了東京城內大炮轟炸……我們全得滾蛋,下台!”
這位白發老頭就是山口組背後的大佬。
以前用山口組,他也是用的很順手,黑錢收的很嗨,就是商談著在東京挑選洲際酒店理事,這位也覺得是件大好事。
多了一個洲際酒店,若草刈一雄能當選,那等於他手裡又多了一把超級鋒利的刀。
昨天大田原懸賞趙學延,的確算是洲際酒店開門典禮的頭一單,商業口碑之戰,他也樂的看熱鬨。
誰讓趙學延之前懟三合會,出力太猛太狂,一個華夏人、港島人敢在東京這麼狂?這不是找死麼。
但……
沒良心炮一出,直接轟塌了一棟大樓,裡麵還住著好多人!!
萬幸,那一棟大樓上方的樓體倒下來時,是掉進了江戶川大河裡,若是砸上附近其他樓宇,那又是一場沒法解釋的災難了。
再讓趙學延手下小弟來上幾次,他們這些大佬全得下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