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吧,趙學延進京城以後,暗裡是有人裝扮成普通人、遊客等等,在趙學延身邊進行保護的,就是……那類人剛行動幾分鐘、十幾分鐘,就分彆被趙學延發現、找了出來,給他們買吃的買喝的還送小禮物……
大家就跟不下去了。
趙總出手買的都是好東西,起步幾十元的禮物,或許那點小錢,在趙博士那裡也不叫錢,可警察們也不敢亂收啊。
拒絕,還扛不住趙總硬塞給你。
知道的知道你是在跟蹤保護,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就是跟著去占便宜呢。
跟蹤保護進行不下去,才有了今天朱三想動手時,趙博士親自出手的事了。
………………
此刻的趙學延,心情就挺複雜。
他和李佳妮拎著大小包站在京城某處街頭,看著幾個青年在群毆一個青年。
趙博士身邊的圍觀者也有不少。
大家都是一邊看一邊叫好。
附近還有輛車,豐田花冠,不過這輛普通的花冠車後方,卻有著一些奇葩貼紙。
比如一張島國旭日旗貼紙,還有一張貼紙寫著武運長久。
被群毆的就是花冠的司機,趙博士來的時候,群毆已經發生了,聽說第一波揍人的已經打完跑掉了,這是第二波義憤填膺的小夥子了。
最初,是花冠司機在路邊停車,買東西,有個路過的行人看了幾眼貼紙,好奇問司機,知不知道那貼紙是什麼意思?
司機淡定表示他知道,專門找人定做的。
路人問他哪裡人,想去哪,司機說來京城旅遊,打算去天安門,然後路人忍不住體內的洪荒之力,揍了他幾拳,司機剛反擊,就被另一波路人圍攻了。
趙博士看的心情微妙,李佳妮都忍不住開口,“延哥,這人是不是腦子有問題?”
趙學延淡定擺手,“不是壞就是蠢,要麼就是收了錢做事。”
說到這裡,等他看了一眼街頭遠處,才開口道,“警察來了,沒走過癮的趕緊多揍幾下,然後快跑。”
一句話,不管是正揍人的,還是圍觀者紛紛側目,等有一個老頭順著視線看到了遠處的警察,頓時跨步抵達花冠車前,捂著心口倒下,高呼,“開小轎車撞人就可以不負責任麼……”
趙學延心下好大一個臥槽。
這不是好事啊,可……想到這裡他走過去對大爺道,“碰瓷是不對的,不過你這次算是替咱們出口氣,記住,警察來了就說雖然沒撞到,但你被嚇到了,你還有心臟病啊什麼的……”
“大爺,你訛這家夥是好事,可彆亂來欺負普通人,不然我會找人聯係你的,這是我名片。”
說完,塞給對方一張名片,也沒管這大爺明不明白這些話的分量,他帶著佳妮妹子就走。
反倒是大爺氣得坐起了身子,“小夥子你什麼意思?我也是打過二戰的……”
趙博士,“……”
趙學延尷尬的回身,拉起大爺開口,“那是我錯了,我向你道歉,您這樣的人,用這方式回擊那個司機,太辱沒你們的貢獻了。”
“沒事,放心,肯定有人收拾他。”
………………
一段時間後,返回昨天下榻的大酒店。
趙學延剛回到臥室,就接到了前台打來的電話,說是有一個叫古川洋介的島國人,趕來酒店想要拜見他,談一些事,主要是認錯道歉。
得到這消息,趙學延挺意外的,果斷拒絕,不見。
古川洋介算什麼鬼,重飲廠裡那個代表麒麟會社的家夥?可就算是麒麟會社會長來拜訪,他也是懶得見啊,大家又沒什麼交集。
時間流轉,趙博士正在吃午飯,電話又響了。
前台打來說是百事在華夏總經理,一個叫克裡斯·李的人想來拜訪他。
百事……
他倒是有了點興趣,畢竟他接到過bb扣,說是百事亞洲總裁想要見他,雷妹妹也派了人去接觸對方,摸一下那位亞洲總裁的底。
事情發展到什麼程度了?趙學延還沒關注,這種小事,哪需要他時時關注走向,反正事情做完了,秘書處肯定有報備,有興趣了問一下結果就行。
雷妹妹那種枕邊人做事,還是很靠譜的。
天府可樂想要順著趙師傅的牌子,一起走向國際,少不了和百事、可口打關係。
說了下讓克裡斯·李上樓。
他就抓起兩瓶冰凍玻璃瓶裝天府可樂走向客廳,等房門被敲響,他也喊了聲進,有著正宗華裔外貌的克裡斯·李就走了進來,一臉熱情的微笑,“趙總中午好,沒打擾到您吧?”
趙博士擺手,“沒事,來,嘗嘗我手裡的天府可樂,在評價一下感覺如何。”
克裡斯·李愣了一下,走過來道,“其實天府可樂,我也喝過不少,味道還是不錯的,否則我們百事,也不會進入內地市場五六年了,還被天府、嶗山等品牌打的站不起來。”
“市場的評價,還是很客觀的。”
趙學延點頭,“你這話倒是不錯。”
克裡斯·李古怪的看了趙學延一眼,試探道,“趙總,我這次來,是想問一下,我們百事亞洲總裁華特·戴維斯先生……他去港島,您知道麼?”
趙總沒關注華特·戴維斯這件小事。
可不代表百事集團會對一個亞洲總裁被綁架事件毫不過問。
無非是現在的百事集團,也不大清楚,這件事到底是公事引發的,還是華特·戴維斯自身私事引發的。
直到現在百事總部也挺懵圈的,發生了什麼事?我在哪?大家都在做什麼?
文化上搞各種宣傳,抹黑對方誇耀自己,商業上坑死各國本土飲料商,這都是正經的商業操作,屬於百事和可口基操,但像是死傷幾十人,也要綁走華特?
這不是商圈的玩法啊。
港府都對華特·戴維斯被綁著抵達港島一事,毫無興趣,哪怕百事通過領事館施壓了,要談,港府就是單純派了一個公職人員來扯皮。
他們甚至表示,不知道華特·戴維斯被綁來港島一事。
百事說華特真被綁了,在港島。
公職人員一臉好奇,那你們把華特帶出來,讓我看看?反正我沒聽過這件事。
這差點把百事去接觸的人氣吐血。
既然得知事件可能和趙學延有關,趙博士在京城,那就讓華夏區總經理來見見,談談?
等克裡斯·李知道這件事後,也挺無言以對的。
他在華夏工作五六年了,對於異軍突起的趙師傅飲食集團,也曾經投去了不少關注目光,可趙師傅飲食集團給他的印象,就是個最正經、純正不過的飲食品牌廠商而已。
華特遇到的事,和趙師傅個人品牌形象,完全不搭啊。
現在終於親眼見到了趙學延本人,克裡斯·李還覺得趙學延挺有氣質風度的。
大家都是斯文人,文明有禮的社會上流人,華特被強行弄去港島,應該和這位無關吧?
就算克裡斯·李才是那個提交計劃書,想著該如何效仿百事在其他國家的發展路線,合資搞死天府、嶗山等品牌的人。
他才是華夏負責人,可那種商業手法整死人,和華特被綁架這種粗暴勁爆的風格,也是不搭啊,截然不同的。
在他話語下,趙學延好奇了,“華特去了港島?之前他不是約我,還讓我去南越見他的麼?”
想到這裡,趙學延起身,“我去打個電話問問。”
克裡斯·李一下子鬆了一口氣,他就知道,趙總這樣斯文有氣質的人,怎麼可能和華特被綁著強行帶去港島有關?
這八成是華特因為私事,被人針對了。
這麼一想,克裡斯·李倒是覺得,這未必是壞事,他目前是百事華夏總經理,若是想要在高升,是什麼位置?就是華特那個位子。
華特突然遇到這種大事,他未必有機會上位,更大概率是島國總經理、或者南韓總經理上位,也有概率是總部空降來一個亞洲總裁。
可華特若突然出事,乾不了這個總裁,他克裡斯不是總算多了一分機會麼?
就在華特小興奮的等候中,敲門聲突然響了。
克裡斯·李看看房門,又看看去打電話的趙總,就站著沒動了,還是餐廳那裡的李佳妮走了出來去開門。
房門打開那一刻,一個酒店經理製服的男子就哭喪著臉開口,“趙……李女士,是這樣的,那個想要拜見趙總的島國人,突然拿出來一把刀,說是要切腹……”
“我們實在勸不下,這件事有點大……報警了,但警察還在路上。”
“他說若見不到趙總,就切腹自殺,謝罪,希望以後不要牽連到他的妻兒,我感覺那也不像是唬人。”
李佳妮茫然看看趙博士的方向,“延哥在打電話。”
客廳裡的克裡斯·李,“……”
有人想切腹,隻為了向趙總謝罪,還希望不牽連妻兒??
悚然一驚後,克裡斯·李突然打了個寒顫,覺得事情有點魔幻,假的吧這是?什麼事需要切腹謝罪啊。
就這麼沉默了片刻,趙學延放下電話走來,表情很微妙,甚至還有點小開心。
他總算知道,雷妹妹都做了什麼啊,華特還真是他手下人,司徒浩南跑去親手綁走的,過程裡鬨了不少動靜……比如搞死一波曾經北上和華夏打過仗的南越精銳。
這,好事啊!
動靜有些大,殺的骨乾卻是入侵過雲省的大兵,是好事。
至於雷妹妹有沒有反應過大……她當初的安排也很有邏輯,南越內外浪戰了那麼多年,還動不動搞清洗,正經人去了安全的確有隱患。
司徒浩南那種見慣風浪的就比較穩。
反正華特還活蹦亂跳的,傷都沒有多少,這就不算什麼意外。
至於和聯勝大d、東星本叔、軍火商海叔,島國神戶組,彎彎的東湖幫,隻能說是華特·戴維斯胡亂打聽趙學延底細,引起了想拍趙博士馬屁的人,正經的反擊而已。
這些就都恒河裡的。
不是華特·戴維斯花錢各種找警察、社團打聽趙學延的底細,大d以及本叔、海叔等人,哪會知道華特是誰。
中間掛掉的那一波南越精銳,這消息足以讓他開心的多吃一碗飯。
想到這裡,趙學延走向客房門口,邊走邊開口,“是麒麟會社的古川洋介鬨著要切腹?”
“你去問下他,這是不是用切腹威脅我?”
經理愣了幾秒,“還沒有其他吩咐麼?”
趙學延擺手,“沒,就問他是不是威脅我。”
經理轉身就跑。
趙博士招呼克裡斯·李,“坐,我問過了,華特去港島,就是一點小誤會,沒事,他在港島吃得好睡得好,還有人安排了各種娛樂節目招呼他。”
“一點小事不用在意。”
克裡斯·李有些恍惚,趙博士說的這麼雲淡風輕,可據他所知,就是總部告訴他的,這一次去港島,中間可是死了不少人的。
再想想樓下可能鬨切腹的某個島國人……趙博士也這麼淡定??
克裡斯一時間按著趙總吩咐坐下,大腦亂哄哄不知道該說什麼。
趙學延笑容依舊,“不想喝可樂,那茶怎麼樣?或者咖啡?”
克裡斯·李木然點頭。
他還沒緩過神。
正腿軟恍惚呢,某個經理又跑了回來,一臉輕鬆的開口,“趙總,古川洋介不鬨著切腹,並且表示他真不是威脅您,做夢都沒想過那種事,就是想著如何賠罪,讓您滿意。”
之前的長途電話裡,他就已經得知,華特·戴維斯也是受了古川洋介的挑唆,才會想著聯係他談事情的。
思索幾秒,趙學延開口,“我都懶得搭理他,也沒想過做什麼,他這麼一搞,挺影響我形象。”
經理見趙博士沒有繼續說話,又跑出去了。
趙學延看向克裡斯·李,“你們百事對於我和天府合作,有必要這麼重視麼?”
克裡斯·李腦子亂哄哄的,本能就開口,“趙總,我們是想坑死天府的,你加入進來,那順手想把你也坑死,難度變大變高了……”
說完,他才猛的清醒,尷尬了。
趙學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