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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外的夜幕下,青麵鬼厲鬼張三一張臉青綠的滲人,言談間的語氣更是森森可怖,望著帶上頭套持槍走下樓的哈維·維恩斯的眼神也充滿了冷厲。
不吹不黑,即便是認識張三一個多月,還經常被對方托著飛來飛去完成各種特效,此刻見到這樣的張三,鮑勃·雷納還是有點腿軟,畢竟他一個大活人,一直和鬼怪什麼的湊在一起,壓力太大了。
可鮑勃也不敢走,他怕這幾個得到消息跑來搞事的惡鬼,玩死哈維啊。
哈維也算跨國電話裡聽了他的解釋來港島接觸蜘蛛俠的?來了後再次聽了他的保證言辭才去九州集團接洽的?
哈維若這樣死了……會不會也變成厲鬼?到時候會不會找他鮑勃算賬?
若哈維不死,一起落入九州影業手裡和他鮑勃成為難兄難弟,那才是正確的獨樂樂不如眾樂樂打開方式。
對方直接掛掉,在化身厲鬼找他鮑勃報仇,這就跑偏太多了啊。
所以鮑勃會在得知幾個特效組厲鬼聽聞哈維買斷發行權一事,都被氣得不輕要來搞事時,他也果斷趕來了。
嗯?
是不是有哪裡不對?幾個厲鬼聽聞哈維買斷發行權,為什麼這麼氣?開玩笑,他們不氣才怪了,張三是什麼人,和利誌所在利家恩怨糾葛那麼深,化成鬼的執念也是糾纏利誌幾十年,想讓他孤獨終老。
等進了劇組,被迫放下執念,成為做牛做馬的“特效人”後,有高育良高老師的麵子,也有張三本身自覺報仇無望的心思,最終,他就是出麵和利家談。
你們想讓我放下恩怨,不纏著利誌也行,你們家那麼有錢,恰好我有一個朋友高老師,想要拉港商回漢東省投資,你們利家……
利家不缺錢,利誌的母親可是大有排麵的收租婆,隨便看個相都給幾千塊小費的人,唯一希望就是利家能順利傳宗接代,利誌好好活下去啊。
投資就能擺平?小事一件,利誌的母親拿著一些房子作抵押,再湊點私房錢,輕鬆拿出3000萬港幣,讓利誌掌管這些錢,去跟高育良回漢東省投資了。
投資建廠而已,又不是打水漂的。
看看吧,厲鬼張三為了給高育良這個酒友一個麵子,就輕鬆讓利家拿出三千萬港幣,三百多萬刀,而他這厲鬼本身,辛辛苦苦做牛做馬,經常背著演員飛來飛去,蕩來蕩去,偶爾一些爆破特效,為了追求真實視覺效應衝擊感,用真槍、真炸藥玩……
動作演員肯定不能隨便上,怕被誤傷炸死。
上去一波化過妝易容的鬼怪,隨便炸死都無所謂,屍體各種爆炸分解後,還能快速恢複的,吸一波香火就行。
這也是鮑勃所言,港島影視界特效技術發達、跨時代的標誌之一!
飛來飛去不用吊鋼絲不說,爆炸戲,那也是真槍實彈,一個個鬼各種妝容下裂來裂去不斷表演花式死亡的真鏡頭。
吃苦受累,勤勤懇懇,忙碌了這麼久,突然蹦出來個老外,一百萬刀,買斷你們北美一切發行事宜、包括改編權、錄像帶收益等等……還是一副為你們好的語氣口吻。
張三一個“特效人”都不把三百萬刀放在眼裡,你跑來這樣搞,這是看不起,糟蹋他們的努力成果啊。
換成是你,你氣不氣??
張三如此,我老婆不是人裡麵的建築工厲鬼李要民,跑去找當初的工地背後地產商討薪……不對,我為你工作死了,也沒見你給我發撫恤處理好各種後事。
墓碑都沒有,連特麼廟裡牌位都沒供一個。
這個,現在我來討薪,你意思意思?
李要民蹲在地產商家裡,公司,時不時冒一下泡,一雙比熊貓還大的黑眼圈,一張臉就像是枯皺的老樹皮層層疊疊的,老板和媳婦、情人開船時冒個泡,這樣的妝容舉著一個討薪的牌子。
討薪效果十分突出!
老板去衛生間時冒個泡……
等老板欲仙欲死了幾次,請了一個大師來除魔,李要民果斷表示,自己在為趙總做事,是九州傳媒的職工,他現在隻是討薪,要個說法,大師果斷拍屁股走人。
地產商老板,哭著拿出兩千多萬港幣,派了個人和高育良一起回漢東省投資了。
還有吸血僵屍瀟灑哥,當初配合趙博士各種試驗,有償所得一百多萬,再被拿去投資翻滾,那一百多萬沒有像李佳妮的三萬變千萬那麼誇張,但翻了幾倍,也有五六百萬了。
就是他們三個,湊了六千多萬港幣、七八百萬刀,交給高老師去搞事業了。
這……
先不談高育良的發展,就說建築工鬼李要民,也是能輕鬆拉兩千多萬的豪橫鬼,哈維·維恩斯開的一百萬刀,真的太羞辱“特效人”了。
我們是缺那點錢的“人”麼?我們都是不在乎錢不錢,累死累活勤勤懇懇為完成蜘蛛俠影片做貢獻的,你那姿態口吻太欠收拾了。
現在跑進哈維客房,附身操控哈維的,就是李要民。
在李要民操控下,哈維·維恩斯的身子剛下酒店大廳,就引起了不少瞠目,酒店人員和客人們,全都目瞪口呆,等哈維朝天放一槍,人群嘩然大亂,各種尖叫著跑路。
“哈維”則是掃一眼全場,追著去擒拿一個老外女。
………………
一段時間後。
酒店頂樓。
尖沙咀高級督察馮維奇,和督查陳家駒帶隊從兩個方向包圍向哈維·維恩斯,還請了懂英文的鬼佬總督察充當翻譯想和哈維談判時。
哈維突然丟下槍,扯下頭套,一臉茫然和崩潰道,“救命,救命,我被惡魔附身了,剛才的一切都不是真的,不是我做的。”
這突然丟下槍求救的動作,彆說看的警察們呆了。
被哈維持槍控製三個老外人質也紛紛嘩然,然後跑路。
是,李要民附身控製哈維,並沒有想過搞太大事,沒想過殺人什麼的,就是持槍隨機綁架幾個老外,等警方來了,媒體人來了,他解除控製……
那就足夠哈維喝一壺了。
至於鬼玩人的行動是不是到這裡徹底終結?那還得看李要民、張三等鬼怪們的心情了。
哈維再次舉著雙手,以投降姿態走向鬼佬警察,又驚又怕,一把鼻涕一把淚的開口,“救我,快救我,我剛才被惡魔附身了……”
鬼佬警察超級無語。
馮維奇和陳家駒已經快速上前,收了地上的槍支,更抓出手銬銬住了哈維·維恩斯。
跟著馮維奇才看向鬼佬警察,“sir,他說什麼?”
鬼佬翻譯,一群華人警察懵逼。
然後馮維奇都笑著打了哈維後腦勺一巴掌,“可以啊撲街,你這個衰仔是學死鬼丁益蟹那樣,玩行為藝術嚇唬我們警方麼?這特麼不是愚人節啊。”
尖沙咀警署得來的消息,鬨事大酒店有人持槍綁架外國遊客,說是要綁架勒索……
警署如臨大敵過來了,你特麼丟下槍和頭套,放了人質,和我們說被惡魔附身了?
這不就是和當初丁益蟹活著的時候,喊著自己身上有炸彈,在港島瘋狂飆車,吸引大波警力如臨大敵,做大場麵事性質一樣麼。
換了以前,哈維聽不懂粵語,可被一個華人打後腦勺,還這麼嬉笑著訓斥,他肯定是暴怒,此刻他卻根本不在意,快速上前去抓鬼佬警察的手,“救我,一定要救我……”
李要民是附身惡作劇,調戲一下他。
但對於哈維先生而言,那種過程就太可怕,太恐怖驚悚了。
被無影無形的外來者進入體內,控製一切,他隻能旁觀,這……他現在都快嚇瘋了。
………………
一段時間後。
警車開往尖沙咀警署,總督察喬恩再次甩開哈維的手,吐槽道,“你真是好萊塢影視公司的老板?”
“見鬼的被惡魔附身,之前被你綁架的三位遊客,有兩位是阿妹人,一位是高盧人,他們已經在聯係律師要起訴你了,你也好好籌劃下,怎麼打官司吧。”
他一點都不想和這個胖青年待在一起,不過哈維自爆身份是好萊塢電影公司老板,還稱自己在好萊塢很有名氣,這身份,多少讓喬恩忌憚。
這才不得不和哈維一起坐在了衝鋒車後車廂。
而這一路,超級沒有安全感的哈維,都不止幾次去抓喬恩的手,想尋求安慰了。
喬恩吐槽下,哈維又向他身體蹭了蹭,急急擦著冷汗道,“sir,我真的沒有綁架勒索,那都是惡魔控製我的身體做的事,我之前根本控製不了我自己……”
喬恩總督察都樂了,“這些話你可以向法官、陪審團解釋,隻要他們願意相信就行。”
“雖然你在我們警方抵達時,及時中止罪惡行為,棄械投降,沒有造成太大損傷,不過,你最終能得到什麼判罰也不好說,我看你還不如請你的律師,給你開一張精神病證明。”
哈維,“……”
哈維沒有在說話,低下頭沉默起來,等喬恩疑惑的看來,哈維突然抬頭,臉色比之前的慘白色更多了一絲詭異的滲人滋味,抬起嘴角對喬恩投來一個邪魅的笑容。
喬恩總督察心狠狠一跳,突然直冒冷氣。
………………
片刻後。
衝鋒車裡幾個警察或暈厥或被控製,哈維自己開車在路上狂飆,其他陳家駒、馮維奇等人坐的警車,則是要麼突然出小意外,停在路邊,要麼堵車被甩開。
沒有暈過去的喬恩總督察一臉崩潰,“哈維,你到底想搞什麼?該死……”
“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在做什麼?這是襲警!”
哈維還是沒說話,再次衝他投來一個邪魅笑容。
同一時間,在哈維一側的副駕駛座,建築工厲鬼李要民沒有現身,而是疑惑的低語,“三哥,你想搞什麼?”
“咱們氣都很氣,玩一下這個老外也沒事,但……不能隨意傷人害人啊。”
李要民隱形,話語也沒有讓警察們聽到。
“哈維”則是開著車衝副駕駛座笑道,“沒事,我剛好知道,喬恩這撲街是個黑警,真把他折騰一番也不怕。”
港島的黑警,是從來不缺的。
尤其是這年代,那麼多社團深入社會每一個階層,製造各種亂子,都是有港府放縱的原因在。
老外黑警更多了。
身為一個存在了幾十年的老鬼,這次附身哈維的張三見過太多太多事,包括各種秘密,喬恩不隻是個黑警,還是個有煉銅重惡的人,張三覺得收拾這種敗類,怎麼折騰都可以的,不止不是犯罪,還是做好事。
一段時間後,尖沙咀前往觀塘的路上,張三控製著哈維身體棄車,帶著已經昏迷的喬恩·布朗就深入夜幕下。
李要民、嘉嘉母親和幾個老外鬼,都是一臉激動且神秘的跟隨而去。
………………
陽光灑滿海灘,靠近觀塘的某處沙灘,等有警車呼嘯而來時,喬恩·布朗崩潰中帶著絕望,雙眼血紅血紅的。
等幾個警察快速追來,他咬著牙大罵,“快送我去醫院,快送我去醫院,另外派人找找,我的羅漢果……”
“哈維·維恩斯是吧?我要殺了他!我要送他下地獄!”
……
幾個警察麵麵相覷,派人找喬恩督查的羅漢果,什麼意思??
不過哈維·維恩斯這個名字,還是令警察們如臨大敵。
那可是昨天晚上在尖沙咀鬨事,持槍綁架三個遊客,警察到了突然投降,做出柔弱無害的樣子欺騙警方……然後半路挾持喬恩逃亡的悍匪啊。
這樣的悍匪,對喬恩督查做了什麼事??
………………
差不多時間裡。
某一艘開往公開的偷渡船隻上,哈維·維恩斯呆呆坐在甲板上,也開始懷疑人生了。
這特麼到底怎麼回事?
自己竟然一波接一波,不斷被惡魔附身,還搞了那麼多事?他不止在昨晚親手摘了喬恩的兩顆羅漢果,還用福爾馬林製作成了標本,隨身攜帶在身上。
然後親自和偷渡組織接頭……上了船。
到天亮他才恢複自由。
那些惡魔到底是想做什麼?玩死他?這玩笑開的也太大了。
哈維還在懷疑人生,原本空蕩的海麵上,突然就響起了警方的警笛聲,幾艘快艇從一些島嶼峭壁後殺出來,如奔騰的獵豹殺向偷渡船。
哈維·維恩斯再次欲哭無淚,這……自己若真是順著這一條船,逃出港島,那還算好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