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署某審訊室,關閉了錄像儀器後。
某金發律師和好萊塢二線大明星鮑勃·雷納,都是一臉複雜看著哈維·維恩斯。
哈維則是快瘋了,一手抓著律師,一手抓著鮑勃,“救我,救我出去,我可以花錢,很多錢,快救我出去啊。”
他做夢都想不到,自己一個名動好萊塢的新生派強人,即便還達不到叱吒風雲的地步,那也是上升勢頭迅猛,不管走到哪裡的電影節,或者進入哪個國家地區,都多得是電影人追捧他的人。
竟然會在港島遭遇這麼一連串離奇、崩潰、荒誕不羈的事。
他也是個惡棍式人物,可碰上猛鬼上身,港島社團爛仔監獄裡群毆他,還有港島警察高層幕後坐鎮報複……他也抗不住啊。
在他話語下,某律師輕咳一聲,從哈維手裡抽回了自己的手腕,“哈維先生,我已經了解過你的大致案件,綁架勒索、襲警、挾持警方逃逸、對警方一位總督察造成嚴重的人身傷害,非法偷渡潛逃……”
“太多太多事都是證據確鑿,哈維先生,這不是錢不錢的問題,我覺得你目前最大的希望,最好的自救措施,是申請就醫,證明自己精神有問題。”
哈維懵逼,“就這?”
我特麼希望花錢請頂尖律師應對訴訟,錢真的可以多花點,你開口就給我講這些?等他無語看向鮑勃,鮑勃聳肩,“哈維,這裡是港島,法治社會,你多次犯罪證據確鑿,有太多的人證物證。”
鮑勃·雷納也有很多話想說,就是不知道怎麼開口。
難道他能說,自己很明白哈維綁架勒索、襲警、傷人、偷渡等等,全是冤枉的?是惡鬼附身??他可以作證?
說那些是找死麼。
回想起所有一切,鮑勃再次開口,“哈維,你就算暫時入獄、也沒什麼,隻要找到機會,說不定能很快走出來的。”
哈維大喜,“什麼機會?”
鮑勃·雷納搖頭,“這個不好說,隻能看運氣,看形勢。”
身為一個好萊塢大明星,鮑勃都參演蜘蛛俠了,也見識了九州影業的恐怖和變態,那麼身為一個跨國傳媒集團,九州日後能不理好萊塢?能不想去好萊塢插旗?
但是,亞裔想要在好萊塢打出一番天地?還是製作發行而不是簡單的當個配角演員……那幾乎是癡人說夢。
絕對會引起好萊塢的集體抵製,官方也會打壓你。
意識形態輸入,是全阿妹的一個超級大戰略,毛熊怎麼逐步走向完蛋的?還不是多年以來的各種意識文化戰爭,搞得無數人信仰崩潰,加上困頓的經濟困境……
如果隻有經濟困境,大毛熊主力們還有著二戰時的精神鬥誌,那……那怎麼可能輕鬆崩盤。
文化戰爭是國策。
成為一極之後,不管阿妹家在全世界各地如何殺人放火掀起戰爭,有著好萊塢各種文化入侵,席卷全球,絕大部分民眾還都被忽悠的憨憨,瘸瘸。
文化之戰太重要了。
亞洲人想要進入,搶個地盤立山頭,難度不是一般的恐怖。
鮑勃·雷納自己就看的很清楚,趙博士的九州傳媒若想殺入好萊塢,站穩,必須要有一大批白皮黃心的雞蛋人,給趙博士奔走做事才行。
這恐怕是哈維·維恩斯唯一的機會了。
當然,即便有那樣的機會,哈維能否抓住,趙博士又是否會用這個人,都很不好說。
這得看趙總心情。
白人那麼多,能被趙總看上的,這也得是拚運氣燒香拜佛去爭取機會。
反正雷納是想明白了,他就一個明星,還是二線那一波,以後,隻要趙總願意,他雷納願意成為趙博士九州集團旗下的馬前卒。
普通人這一輩子,抱大腿的機遇還是不算多的。
在這些話語下,哈維一臉的如喪考妣,沉默著思索片刻他看向律師,“如果我能證明自己是精神病,能被判的多輕?或者,可以保外就醫?”
金發律師搖頭,“不,就算你能被診斷為精神病,也是被押往青山或者重光、小欖之類精神病院服刑。”
“不是我不想做事,是被你綁架的三個人裡麵,一位女士是阿妹家某珠寶商的太太,那位不缺錢,隻想著怎麼搞死你,出這口氣。”
“還有喬恩·布朗,27歲的總督察,即便喬恩是在港島這裡任職才能升的這麼快,但你……你把他閹了,這個就,他巴不得直接在拘留室裡弄死你。”
哈維·維恩斯再次崩潰,“救我。”
鮑勃·雷納投來一個鼓勵的眼神,“放心,哈維,如果你被判入精神病院,我會時常去看你,探訪你的。精神病院的環境,要比赤柱之類好多了。”
神特麼會來看我,我怎麼就這樣了啊!
他隻是衝著發財撿漏機會,來港島試試接觸蜘蛛俠劇組,怎麼就這樣了?早知道這地方這麼邪門,他就不該來。
…………
又是片刻後。
鮑勃·雷納和金發律師一起站在警署外,律師果斷拿出紙筆,“鮑勃先生,能給我簽個名麼?我以前就是你的影迷,等蜘蛛俠在全球上映的話,鮑勃先生一定會更加火爆。”
他是哈維律師,哈維……算了吧,不管哈維是蹲監獄,還是蹲精神病院,以及在那些地方有什麼待遇遭遇,這和他關係很大麼?
不大,他不管勝訴敗訴,都有錢拿。
還是不談那個奇葩了。
在律師心目中哈維真是奇葩啊,這是一個辛辛苦苦從阿妹家洛城飛來港島,先是綁架一波白人男女,放掉,再襲警綁了一個牛牛家總督察,閹掉對方再想著偷渡逃亡的人。
這……
若非看在港幣或英鎊、美刀的麵子上,律師根本不會接這案子。
鮑勃就不一樣,不管怎麼說,也算是和九州集團,趙總旗下集團有業務來往合作的明星。
鮑勃微笑點頭,簽過名和對方擺手告彆,再憂傷的看了警署一眼,才打車去找黑客帝國的大導演,羅賓·魯法洛了。
他想靜靜,又很想找個人暢談一番,羅賓就是個好目標,羅賓在港島呆了這麼久,若以後趙總大張旗鼓進軍好萊塢,羅賓大導,會和他一樣選擇成為九州集團麾下白皮黃心的雞蛋人麼?
………………
趙氏大廈頂樓。
龍九一臉淩亂加忐忑的進入辦公室,看到趙學延後立刻問好,這辦公室裡還站著韓強殖,龍九也認識,看過對方檔案資料,見麵是第一次見。
趙博士點頭,“行了,你為什麼派人抓周星祖?我挺好奇的,看了好多資料,也沒發現阿祖得罪過你啊。”
龍九,“……”
沉默片刻,她還是快速講出了原因,趙學延都注意到她了,她派出去的二十多個行動人員全部失蹤,也沒拿到周星祖,她已經知道這件事黃了。
趙博士親自把她喊來,發問,還是彆抵抗了,免得落得比死還難看的下場。
解釋一出,趙學延愕然道,“周星祖做的雜碎麵,可以治療胃病?效果比最好的特效藥還強?你覺得可以……”
龍九點頭,“延爺,就算我聽了你的吩咐,撤銷這次行動,等日後這件事爆出去,也會有其他人帶隊來做事,包括各種跨國醫藥集團來做事。”
“胃病,幾乎是人人都可能有概率遇上的,無非是種類不同。”
“這一塊蘊含的價值,有點太龐大。”
趙學延擺手,“我知道了,也明白你的意思,但我還是希望不要再見到你為了牛不落奮戰在前線,專門來針對我們華人。”
龍九張口欲言,不知道說什麼。
見趙學延表情平靜,她試探道,“延爺,我那批手下??”
趙學延沒說話,韓強殖笑著用英文道,“哦,你說被周星祖抓到的那些人?我發現他們全是我們南韓警察廳懸賞的重犯要犯,你們以後可以和警方聯係。”
龍九差點吐血,20多個精銳,成南韓通緝犯了?去和南韓扯皮?
南韓是阿妹家的自留地,但目前即便是阿妹的大人物,大部衙,在南韓一帶說話的分量,都未必有趙博士開口來的強。
龍九強忍著內傷開口,“什麼時候的事?”
韓強殖笑的更燦爛了,“通緝令馬上製作好,改下日期就行了,你有問題可以聯係外交相關機構。”
龍九憋得紅提都疼了,強忍著吐血衝動,向趙學延道謝後才推出了辦公室。
等她消失,韓強殖好奇道,“延爺,港島現在還有這樣的香蕉人麼?也未免太不醒目了。”
趙學延無奈道,“何止是有,還很多。”
他對龍九沒任何看法,無非是一個香蕉人罷了,為什麼不直接錘死?類似她這樣的人好多……李掌門一家不就是麼。
在97之前,港島能混的風生水起叱吒風雲的,全說是香蕉肯定不對,抓一把裡麵就有一兩個,也不會多冤枉。
對比李掌門那些,龍九就真是一個小棋子了。
趙博士好奇的是,i6發現了周星祖製作的雜碎麵能治病?這真是離譜。
那是人家史蒂芬·周的能力啊。
周星祖要有那廚藝,還用得著吃泡麵,都需要黑麵蔡去煮的程度麼?事情了解到這程度,趙博士有點慶幸,有一波波人主動來彙報i6的行動,他也在查過一些事後,主動出手了。
否則,阿祖這是被趙博士的操作連累了。
不是他讓史蒂芬·周去廟街擺攤,也不會有人這麼快發現,他的雜碎麵能治胃病的……史蒂芬·周的麵,一碗吃一次,是能大幅度緩解胃病症狀,還是根治一些情況輕微的?
這還不好說啊。
想到這裡,趙學延打給了樓下,讓唐牛安排著去準備大批量雜碎麵,找醫院去試驗了。
龍九說的不錯,若史蒂芬·周的麵食能那麼神效,一定會吸引跨國性的藥企巨頭來搞事,但是在港島……趙學延怕藥企?
他剛剛崛起時,搞的第一篇論文就和醫藥研發相關,那個時期他就知道繼續研究,搞出修美樂,一定會和醫藥巨頭產生衝突,不過他認為伴隨自己的發展。
等搞出修美樂,自己也不怕醫藥巨頭了。
現在嘛……
管他什麼醫藥巨頭不巨頭的,還是研究重要,史蒂芬·周原軌跡裡的爆漿撒尿牛丸能治療厭食症,剛學的雜碎麵能治療胃病?
聽說唐牛在安排他學習做正宗的叉燒飯。
食神同學的意義還是不小的。
………………
時間一晃而過。
九龍仔某醫院,史蒂芬·周和唐牛,帶著十幾個趙師傅集團員工,一碗碗分發超級香的雜碎麵,把某醫院胃病部門都搞成了香飄幾百平的美食基地了。
一群醫生們麵麵相覷,病人們也都很無語。
無語的病人們麵對食神牌雜碎麵,很快就表示真香。
一碗碗下去,史蒂芬·周跟著唐總離開醫院,一臉的淩亂,“牛哥,這算什麼?”
他天天學廚藝,動不動被修理,晚上去大排檔,一晚上經曆已經讓他狀態大改,覺得開小攤也很不錯,誇他的人的確好多好多。
若想要繼續享受各式各樣的吹捧,隻會一碗雜碎麵,也的確不大合適,品種太單一了,學著新菜單呢,突然白天也做雜碎麵,免費送人,這是搞什麼??
唐牛淡定拍了周仔一下,“你問那麼多做什麼,跟著吩咐照做就是了。”
周仔被這一巴掌差點拍飛起來,踉蹌兩下穩住身子後,他才哭笑不得的起步,繼續就繼續吧。
認真想想也不是壞事。
不需要他出錢,他最多是出力,不斷的做飯磨煉自己的廚藝。
………………
時間一晃而過,夜幕降臨下的港島,趙學延還正在吃完飯,就突然被係統提示音驚醒。
“叮,恭喜宿主行善一方,得到1點人道功德。”
趙博士,“????”
什麼鬼,他沒做什麼啊,也沒簽到……一點人道功德,那基本是把一個正常善良人的癌症轉移到一個罪惡滔天的家夥身上,才有的累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