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66章 稀裡糊塗就窟窿來窟窿去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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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空姐周雅文是真的做夢都沒想到,這一張被趙總隨手放在奧迪儲物盒上的紙張,寫了魯迅的名字,但竟然是真跡??

幾百萬一張紙?

開什麼國際玩笑啊,要知道她之前是隨意拿著看,還用手機拍照想發朋友圈呢。

她那一雙小手,什麼時候把握過這麼貴重的東西?!

周雅文驚的噴水,被噴一臉的朱鎖鎖雖然很狼狽,也很氣,但她不敢有絲毫反擊的想法,知道了趙總這類人有多豪橫,擅長物理說服人的大佬,她惹不起!

畢竟葉謹言那種上滬房地產大亨,在稍微調查了趙總底細後,又得知了範金剛和趙總的衝突,都是吩咐著讓範金剛準備一些禮物什麼的,去登門道歉希望擺平危機的。

她今天出來接蔣南孫之前,葉謹言還說呢,你看姓趙的一群小弟被抓去粵東等著吃花生米,這貨還是瀟灑自如一點不在意……太冷血殘酷了。

範範你去道歉時態度一定要好啊。

不是葉大亨那樣說,朱鎖鎖都不會相信堂堂上滬,竟然會有這麼凶暴的大佬在肆意逍遙,可葉大亨說了,她就必須信。

朱鎖鎖這樣。

王永正,“……”

老王整個人都不好了,哆嗦著解釋,“不是……我沒想到……這就值幾百萬了?……”

老王是個富二代,但豪橫程度有限,怎麼說呢,那麼“摯愛”蔣南孫,蔣南孫一家欠債那麼多,他表麵上是不知情者,所以該怎麼逍遙怎麼逍遙,沒一點壓力。。

原因是蔣南孫沒把破產欠債一事告訴他,不想麻煩他。寧願丟下親奶奶一個被債主追,騷擾,也不想麻煩男友。

問題來了,蔣南孫不說, 王永正就真的一點不知情?你是甩了一堆前女友, 隻想和蔣南孫二人世界的, 結果“真愛”家裡父親死了,蔣母和蔣南孫一起離開生活幾十年的上滬,跑路意呆利, 這難道不會讓你有一點點好奇??

蔣南孫一個人為了和你一起呆在意呆利,可以是愛情。

蔣母那在上滬生活一輩子的人, 也跑路做什麼?

王永正又不是沒去過蔣家的大彆墅坐客, 他去過好幾次, 母親也是蔣南孫小姨的好朋友,關係很近。

蔣父跳樓, 蔣家逃離大彆墅,蝸居出租屋,熟人好友隨便打聽下都知道吧?就是不打聽, 追債的看著從債主身上找不回錢, 然後電話騷擾你的通訊錄, 電話騷擾你的朋友圈, 難道不是討債集團基操?!

反正流金歲月故事裡,蔣家破產, 蔣南孫一個不告訴,不麻煩王永正,老王都沒摻和, 一直不知情……

這個邏輯,趙總思來想去是不相信的。

他不相信上滬的討債集團, 連騷擾債主朋友圈的辦法都不知道。

如果那麼多討債的,當債主死的死跑的跑, 隻留下一個白發蒼蒼老太婆,也不敢怎麼逼迫嚇唬, 嚇唬住院了誰負責?這就徹底沒招了?

那賴賬也未免太輕鬆了。

趙總覺得,邏輯應該是蔣南孫太喜歡王永正,不告訴他欠債一事,就覺得老王一直不知道了……實際上老王早知道女友欠債了,但對方不說,他就裝不知道,不用出麵抗, 不用負責任了。

不抗,不負責,原因肯定是不想花錢。

從這個邏輯出發,王永正這個意呆利富二代華僑, 富裕程度很有限!他比起三十而已裡的梁正賢都差遠了,梁正賢不管怎麼海王,正兒八經送妹子車子、送卡、各種奢飾品,都是實打實花錢的。

這類似於某位王大少動不動換女友,類似小李子女友永遠不到25歲……隻要雙方沒有交集和衝突,趙總本身都沒角度可以指責梁正賢。

此刻看著王永正隻是被百萬元的價值就嚇得臉色大變,趙總也就不奇怪了,繼續道,“手稿我給你,要麼找人修複到之前的水平,維持它的收藏價值,要麼賠錢。”

“我也不要你聯係方式了。”

“一個月吧,搞不定這事,你去坐牢,彆想著跑,你就算跑到南極或太空站,我也能找到你。”

一邊說, 趙總還一邊走向後車廂,打開後車門指著道, “再過來看看, 這一對酒杯瓷器, 是朋友送的仿品明成化鬥彩雞缸杯,真品我那朋友送不起,因為真品動不動大幾千萬或上億。”

“但仿品,它的價值也不低的,清雍正仿製的精品,據說還是雍正皇帝喝酒的,我就給你折一千萬元算了,拿走吧。”

之前王永正超車後,在前方急減速,趙總也急刹車,才讓周雅文甩飛了手機和魯迅手稿。

他後車廂的字畫禮物沒事。

但一對雞缸杯,互相在急刹車裡碰撞了一下,也讓彼此出現了裂痕。

王永正捧著手稿的身子,剛走過來就想跪了,“假的吧,怎麼又來一千萬……”

周雅文這個小空姐都看的目瞪口呆,身子有點軟,扶住趙總手臂道,“這麼貴重的東西你就這麼隨意擺放啊,有錢人的世界都這麼誇張麼?”

趙總笑著拍了拍周雅文,對王永正道,“還愣著做什麼,覺得我騙你?自己帶走,去找專家鑒定。”

“彆讓自己不體麵啊,意呆利黑手黨教父,我認識幾個,關係也不錯,你身為一個意呆利華僑,更應該清楚那些教父追債,是什麼手段!”

“這一千多萬債務若是轉給他們,你會很慘。”

王永正還是懵圈手足無措,還是朱鎖鎖勉強撐著捧走了碎裂的雞缸杯。

趙總則是對周雅文道,“上車,我們去吃飯。”

等奧迪重新啟程,坐在副駕駛座上恍惚不安的周雅文才擠出一絲笑容,“趙哥,那……我之前損毀的那副畫……到底是什麼畫?值多少錢?”

趙總搖頭,“彆管了,反正你暫時賠不起。而且受害者並不是我,之前機場抓的那個家夥,是阿妹家的cia特工,買下那副畫打算去行賄的,算是贓物之一,我現在截下來,等下打個電話搞定就行了。”

周雅文一張俏臉都扭成了很奇怪的形狀,cia特工,贓物……古董,價值不菲……

那豈不是把她賣了都賠不起?

………………

奧迪走的灑脫。

半路上馬路邊,王永正還是捧著手稿欲哭無淚,“我這就稀裡糊塗負債一千多萬了……”

“朱鎖鎖,我可是為你出氣才那樣的。”

他的語氣已經充滿了對朱鎖鎖的埋怨和指責,我是看你不高興像是被人欺負了一樣,為你出頭啊。

朱鎖鎖捧著有碎裂痕跡的雞缸杯跺腳,“你還怨我?我都說了讓你彆亂來,你不聽……”

蔣南孫急忙抱住了朱鎖鎖,無辜的看向王永正,“永正,那人的背景若是像鎖鎖說的那麼可怕,我們隻能按他說的做了。你雖然是意大利華僑,可聽他說,黑手黨教父他也是認識啊。”

王永正本來的怒火和怨氣,一下子又被教父什麼的嚇得消散不少,“找專家檢驗吧。”

趙總的語氣,那是不管你跑到南極還是太空站,都能找到你的狠人!

早知道……造孽啊!

他一如趙總說的那樣,其實早知道蔣南孫一家欠債被追的事,裝作不知道,就是不想花那麼多冤枉錢。

現在這一千多萬的古董……若是真的,他家隻能大出血了,王永正也隻是畢業不久,之前還在上滬建築學院當助教呢,自身哪有什麼財力?隻能求父母買單了。

一千多萬元,他家出得起。

但肯定會影響到生意。

市麵上一個個市值一兩億元的公司集團,有幾個能隨意抽調一千多萬現金流?這是兩回事。

要不然他不會坐視蔣南孫一家的現狀不出聲了。

他也真有點記恨朱鎖鎖了。當蔣南孫還和章安仁談戀愛,他一次次當著蔣南孫的麵詆毀、抹黑、嘲諷章安仁,在蔣南孫父母麵前嘲笑章安仁,不就是想撬牆角?

說是摯愛,卻明知對方家裡負債那麼多,自己也不摻和,直到這是被丟棄在上滬的蔣奶奶生病了,身邊沒一個親人,蔣南孫多少良心發現回來想照顧下,他依舊沒想過幫對方減輕債務負擔。

你以為這樣的王永正,有多豁達麼?

思來想去,王永正還是開口,“鎖鎖,你現在被葉總那麼重視,還和謝宏祖那樣的富二代關係那麼好……”

朱鎖鎖更氣了,“姓王的你什麼意思?你這是想讓我幫你一起抗,一起還債?”

…………

一段時間後。

精言地產大廈,葉謹言辦公室,魯迅手稿和一對仿品成化鬥彩雞缸杯被放在桌子上,範金剛還在咋呼著古董真不便宜呢。

葉謹言就走出來開口道,“鎖鎖,其實不用請專家,也基本能確定這些東西就像那位趙總說的那樣了,值得一千多萬……”

“那位昨天看上了王總在君悅府頂層的三層複式大豪宅,溢價兩成眼都不眨,王家想便宜賣給他,都懶得客套,溢價的幾千萬都不放眼裡,一億多的現金流,像是去菜市場買菜一樣。”

“這種級數的大富豪,要用這些便宜古董坑你們,那才是笑話。”

說到這裡,葉謹言都詭異的看了王永正一眼,“小王吧,年輕人爭鋒鬥氣是好事,但有時候做事,還是要看清局勢的,你要慶幸當時沒出車禍。”

“不然那都不是錢的事了。”

葉謹言是地產大亨,自己集團的高檔樓盤也不少,雖然地理位置沒有外灘對麵的君悅府那麼中心,但這不妨礙葉總經常關注著頂級房產市場的各種資源。

像是趙總這類買房像買菜的超級土豪,也是精言地產最需求的土豪客戶了。

“現在知道了趙總的愛好,範金剛,你去道歉時倒是有禮物可以選了。”

範金剛哭了,“不是,葉總,這魯迅手稿、仿成化鬥彩雞缸杯都是隨手擺在這裡,賣了我也買不起這麼貴重的禮物啊。”

葉謹言笑著點了點他,才開口,“我辦公桌上有一副齊白石的花鳥圖,不是多出名,但也能賣個一二百萬,你帶著鎖鎖去君悅府等機會吧。”

範金剛大喜,“多謝葉總,多謝葉總。”

葉謹言看向朱鎖鎖,“鎖鎖,事情對錯先不要管了,拿出你搞定謝宏祖的氣勢來,若是能讓這位趙總來買我們精言的房子,這一幅畫也就不虧了。”

朱鎖鎖眼前一亮,是啊,雖然姓趙的很恐怖,但若是能像搞謝宏祖那樣搞定趙學延,壞事也變大好事了。

有一說一,謝宏祖雖然是空調大王的獨生子,集團太子爺,還在狂追她,為了追她不惜和親媽翻臉……但朱鎖鎖還是有點看不起看不上謝宏祖,對方是個媽寶男啊。

也就是對方太有錢了,她才不像是甩掉一個個前男友那樣乾脆果斷。

王永正急了,“葉總,我……”

葉謹言輕笑,“小王吧,你的事歸根結底是你自己闖出來的,做男人得有擔當。”

“不過南孫你也不用著急,先讓範金剛和鎖鎖去探探路,他不是給了你們一個月麼,早著呢。”

………………

傍晚時分。

君悅府一樓接待大廳休息區,範金剛和朱鎖鎖以來向趙先生道歉的名義,已經在這裡等了幾個小時了。

等的範金剛都有些急躁了,還是朱鎖鎖淡定道,“沒事,我們又不急,上午趙總從機場出來,可是帶了一個顏值身材不亞於南孫的小空姐,誰知道正在玩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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