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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學延手裡竟然似乎真有大蘑菇,嚇得某剛開動的大艦重新回灣,這件事也在小範圍內開始流傳的時候。
港島北角麗池花園夜總會。
一輛汽車抵達大門外,當一個五十許老者下車時,麵對跑步迎來的小弟,淡然拄著手杖道,“叫李裁法來見我。”
迎賓小弟一愣, 驚奇的看向老者。
老者卻起步就走向夜總會內,身後還跟著剛下車的兩個青年壯漢,迎賓小弟想了想,快速跑著去彙報了,以前的港島很少有人敢這麼大氣大姿態的呼喝法哥的名字。
現在就多了……
彆說趙學延那位超級大亨,就是趙生手下各種辦事跑腿的, 不管阿標還是雷洛或顏同之類,喊一聲李裁法名字怎麼了?那不都是小事?
片刻後。
當某老者坐在大廳裡一邊喝酒, 一邊笑眯眯的看著舞台上的白素芬演繹歌舞, 李裁法才帶著幾個手下快速走來,一看老者,頓時彎腰笑道,“大哥?你什麼時候來了。”
跟著阿法就對左右道,“快叫紀爺,這是我的拜門大哥。”
一群小弟恍然大悟,然後紛紛彎腰叫著紀爺。
老者紀爺這才淡定掃了李裁法一眼,笑道,“阿法,沒想到你這小赤佬,做的很不錯嘛,我在上滬就聽說你做下的大好事了。”
“算了,先不談那個, 叫台上那個姑娘下來陪我,今晚就她了。”
一句話, 彆說李裁法, 就是一群小弟都紛紛色變。
紀爺見狀頓時不耐道,“怎麼,你想欺師滅祖?”
有一說一,紀爺彆說是李裁法的拜門大哥,就是曾經民國時代威震上滬的杜老板,也是青色那一掛裡的小字輩。
在那個體係之內,欺師滅祖可不是小事,輕則都要三刀六洞,重則……
其實在李洛夫奇案故事裡,李裁法本身就是拜門紀爺後,做事立功卻被紀爺怕麻煩,給趕出上滬讓他來港島發展,當阿法在港島成為“港島杜老板”後,各種運粉和其他生意都風生水起。
這位紀爺就從上滬跑來港島,想要接管李裁法的一切。
也是初到的第一晚,看到李裁法的女人小翠在登台演繹歌舞,開口要小翠陪他……就因為李裁法不敢輕易背上欺師滅祖的名目,老大要睡他妹子也忍了,送了。
事後, 阿法才召集手下各堂口老大們, 如阿標那群撲街, 各種暗示手下們反對紀爺,不服紀爺,所有人隻認李裁法一人。
阿法不敢親自對紀爺不敬,就是小弟們各種吵鬨,搞事,紀爺一看形式不對,這才跑路彎彎。
直到李洛夫探長掃粉,即便不能人贓並獲靠港島法律逮捕李裁法送他去坐大牢,卻借用港督法令,把李裁法列為不受港島歡迎人士,把他押送去彎彎,才又落入紀爺手裡,被三刀六洞。
阿法三刀六洞後,用刀挾持紀爺跑路,直接開車撞死紀爺,再偷渡回了港島找李洛夫探長拚命。
李裁法這種混江湖的,有時候真不敢輕易違背大規矩,不管他還是那位杜老板,誰也不敢背什麼欺師滅祖的罪名。
在紀爺多了一些惱怒的注視下,李裁法才拉開椅子坐下,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大哥,台上的白素芬,隻是在我這裡唱歌,並沒有下海。”
紀爺大怒,手裡的手杖往木地板上一戳,發出脆響,“那就今晚讓她下海,你個小赤佬,真是好大的膽子!”
話語下紀爺身後兩個西裝青年都向前一步,似乎要施壓。
不用李裁法說什麼,原本跟著他過來的一群看場小弟,直接有人站在幾步外掏槍瞄人了,兩人隻能認慫,然後被圍過來的更多小弟劈頭蓋臉暴揍起來。
紀爺怒氣倒是輕了些,而是在嘴裡發出幾聲嗬嗬假笑,“好,好,阿法,你真是長大了,有出息了!”
他這次從上滬跑路來港島,一個是目前的內地,他們這種貨色基本沒什麼好日子,連黃老板都很窘迫呢,彆說他一個聲望遠不如民國上滬三大亨的普通通字輩了。
但更重要原因是,他在上滬聽說李裁法雇傭一波鬼佬猛人,連續搶了好幾次彙豐銀行,先是旺角和油麻地分行,然後總行都搶了,搶總行一次搶走六億多港幣……
這特麼就太誇張了。
這麼恐怖的財富,不管李裁法事後如何擺平搶銀行一事,還能光明正大開夜總會,他這個大哥,既然在上滬過的像是狗一樣,不來幫小弟一把,多花他點錢怎麼行?
原李洛夫奇案故事裡,他是好幾年後才從上滬跑來,看上李裁法女人,明知道是他小弟的女人,也要船,就是試探李裁法是否敢背負欺師滅祖的招牌對付他。
提前幾年被阿法搶銀行的勁爆新聞吸引來港,他繼續做這種姿態,無非也是一種試探,目前的青色一掛,在內地是混不下去,越混越苦,可在港島、濠江乃至彎彎,卻多的是大哥,兄弟。
其他不談,杜老板不就住在港島?
李裁法敢欺師滅祖,他就是喊一聲杜老板,讓他出來主持公道,隱居養病的杜老板估計也沒辦法坐視不理。
而在杜老板安居港島後,被他的江湖名望吸引來的青色子弟也是越來越多,杜老板沒有在港島繼續搞大事的心思,但可用人馬……隨便招呼一聲能拉出來幾百上千打仔。
在紀爺暴怒中,李裁法又倒了一杯酒,對正暴打紀爺小弟的手下道,“好了,拉去後巷隨便打幾十分鐘就行,彆驚擾了客人。”
這話一出,小弟們轟然領命做事,紀爺的表情也越來越難看。
阿法這才舉起酒杯,“大哥,我可不敢違背你的命令,一次拜門,一天是大哥,你終生是我大哥,不過,白素芬小姐不一樣,或許趙生對她不感一點興趣,可陪趙生喝過酒的經曆,足以讓我必須保護她,在我的場子裡不能出事。”
“你就是請杜老板出來主持規矩,也是這樣。”
紀爺眉頭大皺,“趙生?”
他才剛從上滬逃出來,還真沒聽過趙生的名字,畢竟在抵港之前,他這種大混混在上滬,是很不受待見的。
黃老板都開始掃大街了,他一個阿紀算個淡淡?這是消息渠道都被限製了。
不過嘀咕一聲趙生後,紀爺又用手杖向木地板戳了一下,“我管他什麼趙生不趙生的,我青一掛幾十萬兄弟,還能讓一個外人欺負了?”
“阿法,你真要幫那什麼趙生和我作對?”
逃離上滬前日子不好過,可他人到港島了,以他的輩分,比杜老板還高,振臂一呼開館收徒,難道拉不來一群小弟?事實上他在原李洛夫奇案故事裡,抵達港島被李裁法靠下克上手段嚇走,跑路彎彎後,還真是靠著輩分振臂一呼,就能拉出來幾百小弟拜他門下繼續當大哥。
他輩分高,新收的門生哪怕是小年輕,都能號稱和上滬杜老板一個字輩!
然後老紀繼續在彎彎風光了多年。
這話語下,李裁法都樂了,忍俊不禁道,“大哥,就衝你這話,還有之前想讓白小姐下海的想法……做小弟的,隻能綁了你去見趙生,聽安排了。”
“如果趙生沒時間見伱,那我隻能把你交給杜老板了。”
杜老板……真是李裁法偶像!
他二三十年代在上滬入幫,就是以老杜為偶像的,不過自己拜的大哥太不給力,幫大哥做事殺了想黑吃黑他的對象,老大竟然怕捅窟窿,不止教訓他一頓,還發配他帶著旺財兩人赴港。
阿法能有今天,是和旺財一起打出來的。
就說淪陷之前,他協助軍閥管控秩序、協助盟軍抗戰,淪陷後,李裁法也一直幫忙營救各種被鬼子關押的抗戰人士跑路,協助一位陳大佬幫忙港濠大營救,他這都是學杜老板的。
然後被鬼子通緝,阿法跑路離開,跑到華山一帶身無分文,他以前都和杜老板毫無交集的,發個電報求助,直接被杜老板電彙來了兩萬大洋……最窮困時被偶像救了!
直到鬼子投降,阿法重回港島,這才徹底大崛起。
不管在白皮鬼佬,還是華人社會裡,阿法都靠著巨大的光環和人脈才能風生水起。
去年杜老板跑路來港,阿法也是第一波去接船的人之一,去年到現在,他也經常拜會拜見杜老板,從沒失過禮數,還不止一次想請杜老板過來當大哥,領導他呢。
無非杜老板有退隱之心,身體也不好,就沒成,不過杜老板對李裁法也是很支持,關照的。
那位杜老板在阿法心目中的分量地位,遠超老紀這撲街大哥無數倍。
在他笑聲下,紀爺瞪大了眼,“你敢?!”
綁了他交給趙生處置?這小赤佬真是反了啊……
李裁法又喝了一杯酒,“大哥,你也是大亨,體麵一些吧,不然我隻能幫你體麵了。”
“你在這裡先不要走動,我去打個電話請示下。”
等他放下酒杯起身離開,紀爺也站起身子時,幾個小弟就突然圍了過來,就圍著老紀不說話,眼光很刀。
足足二十幾分鐘後,正在老紀喝悶酒時,李裁法又走了回來,一臉神采飛揚道,“大哥,有消息了。”
“趙生沒想著把你丟下海,或挖地埋了,你應該感到慶幸了,趙生的原話,像你這種老不死的,彆在港島或彎彎禍害普通人了,帶著大隊人馬去島國,去東京。”
“不管你能招募多少爛仔,趙生都可以免費把你們送去東京,到了地方你們想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
“你甚至可以從內地招募一些人……”
其實這個年代,內地不平靜,各種土匪豪強蹲山窩裡搞事,還是受到了某些人支持的。
那群爛人留著禍害好人,還不如全送去島國和鬼子爭生存權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