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學延又拍了他一下，“老蔡，你腦子有問題啊，你一直喜歡周蓉這麼多年，她甩你麼？還不是她覺得你才華不夠出眾，不夠優秀？”
“你現在拍幾部名揚世界的電視劇，甚至電影出來，拿一些國際大獎，成為影視界名片，周蓉還不得崇拜死你？”
“名利雙收的事，你糾結什麼？”
蔡導，“……”
演員小李驚訝了，“周蓉是誰？”
當小李瞪大了卡姿蘭大眼睛看來看去，趙總才擺手，“這種問題你不懂，小孩子彆亂摻和。”
………………
航班穩穩停靠在啟德機場時，趙學延一邊走向機場外，一邊對蔡曉光道，“蔡導，我覺得咱們這一路上，完善的劇本很不錯啊。”
“很有看頭兒，哪天你要是下決心拍出來，不管是缺資金，還是缺演員，儘管開口，我一定儘量幫你搞定，這年代島國演員也有不少不錯的人才，好安排。”
這一路，趙總主動幫他完善的，就是糠稀微服私訪記裡一個個故事套路，反正那些套在老麥微服上，都很貼切。
戲說級胡說八道而已，套路都一樣。
你就是想請白娘子來演配角也不是很難啊。
蔡曉光暈乎乎道，“趙院長，我真沒想到你這麼有創作才華，真是……”
他一時間都有些想不出形容詞彙了，趙總再次拍了他一下，“有事有需要，打我電話，你知道號碼的，再見。”
………………
尖沙咀。
當趙學延和喬四美進入一棟商業大廈時，看著後方街頭街景、還有來往出入的人群，喬四美眼中都閃過一絲夢想不過如此的神色，“延哥，感覺港島也就這樣啊，不比咱們南都醫療中心附近繁華到哪。”
南都的趙氏醫療中心，從最初1990年冬買臨街三層，到後來各種擴張擴建，五年下來，各種院區內建築風格、設計等等，都是按照21世紀10年代中後期那些省立頂流三甲醫院去的。
還是指往往建設在新開發區的新院區建設的。
那還真比港島不少地方都更時尚、精美、大氣的多。
就是醫療中心附近的街區，新建築也往往是向中心的建築審美靠攏的，畢竟那已經成了南都最大名片之一……你要是周邊建築，和中心的審美落差太大，也不好看不是？
南都高層都不會答應。
那是經常往來大量歐羅巴和阿妹家富豪的中心。
這也就導致了喬四美都覺得，港島不少地方也不過如此，失去了各種影視劇裡的那一層美好濾鏡。
趙學延啞然失笑，“不會啊，來了港島，感覺呼吸的空氣都更自由了幾分。”
喬四美，“……”
她理解不了這是什麼意思。
趙總也不多做解釋，走向電梯間的時候，看到鬼王剛從裡麵出來，是一副打算迎接他的趨勢，趙學延就擺手道，“我有個朋友，想拍一部比較偉大的電視劇，嗯，你去見見拍新白娘子傳奇那位趙女士。”
“看她有沒有檔期，願不願意接拍新劇。”
鬼王立刻點頭，滿臉燦笑著表示一定辦妥。
趙學延想了想，繼續道，“彆整亂七八糟的東西，就客客氣氣去談生意，願意最好，不願意也就算了，我朋友也未必真的拍，不是一定請那位合作。”
話說趙女士也四十多了，還是三個孩子的母親，兩年前熱播東亞東南亞的新白娘子傳奇裡，真有點看不出啊。
鬼王再次點頭中，喬四美激動了，“記得幫我要幾張簽名照啊。”
阿鬼，“……”
他堂堂洪樂坐館，手下一群賭壇怪傑橫掃世界各國賭場，每個怪傑配幾千黃白黑打仔馬仔……算了，趙生最大，簽名照而已。
在趙生麵前，他也就是一個隨時可以被取代，被小弟上位的手套而已，真實價值可憐的有限。
………………
夜幕降臨。
趙學延和喬四美行走在街頭，路過一家士多店，他才邁步走了進去，拿了幾瓶飲料，正要招呼老板結賬的時候，一群穿著花裡胡哨的古惑男女就走了進來。
這群人就像監獄風雲裡，盧家耀入獄前幫父親看士多店，一群混混跑來撒歡，撒入士多店各售貨架附近，有的直接拿東西往兜裡塞，有的抓起瓶袋的零食、飲料就吃喝起來。
看店的小美女老板頓時急了，從櫃台後走出，用生硬的粵語道，“停下，等等，你們不能這樣……”
在她一片焦急中，一群古惑男女裡，頭發梳在腦後紮了一堆臟辮的牛仔青年大笑起來，“呦，還是北姑，怪不得這麼靚，靚女，你兼職樓鳳麼？”
“要是兼得話，我們兄弟一定多照顧你生意！”
話語嘲笑調侃中，一群古惑男女動作可沒停下，該裝的裝該吃喝的吃喝，急的小美女老板都快哭了，卻有點無可奈何。
喬四美看不下去了，大喝，“你們都給我停下，光天化日下這是要搶劫麼？”
她講的也是普通話。
一群古惑男女聽不懂，為首臟辮男再次眼前一亮，“又一個更靚的北姑，這素質真是……”
一邊說他還一邊走來，拿著耀武揚威的眼神看向趙學延，“衰仔，滾開，這裡沒你的事。”
趙總無語了，用粵語道，“你混哪裡的？”
臟辮男一驚，上下打量趙學延幾眼，“莪和興盛，跟囂張哥的，衰仔，我勸你不要多管閒事，自找麻煩！”
話語中，他已經伸手要去抓喬四美。
趙總順手抓起一個折凳，一拍就把臟辮男砸趴下了，當其他古惑男女紛紛大驚，三個人從不同方向大罵著衝來要動手，士多店門口折凳翻飛，三人都以比來時更快的速度，飛了回去。
當第一個臟辮男重新頂著滿頭血流爬起來，趙總又是一記折凳砸了下去，才對左右看呆的古惑男女道，“和興盛囂張是吧，我給他半小時，讓他來這裡見我。”
“要是遲到，他就沒存在的必要了。”
說到這裡看一下手腕的表，他笑道，“現在8點21分。”
一群古惑男女再次疑神疑鬼，罵罵咧咧攙著幾個傷號就逃，直到這時，士多店小美女老板才走到兩人身前，驚喜道，“多謝，謝謝你們，對了，你們也是從內地來的？”
“我叫宋羽，鄂北人，剛從內地來港島不久。”
她講的是普通話。
趙學延聳肩道，“不客氣，其實你這家店，店鋪產權是我的，既然租了我的房子做生意，總不能讓你們做的不開心，不順利。”
宋羽，“……”
合著你不隻是見義勇為，還是房東？？她奶奶沒說啊。
她當然不知道，她奶奶沒說，是奶奶都不知道大房東是誰，趙總從大毛熊解體裡賺來的那麼多財富，這幾年也是放在港島置業的，畢竟從90年開始，盧布貶值效率那麼恐怖。
你拿了錢，放在銀行，哪有投資港島乾地產，在97之前撤出去來的賺？那是幾年兩萬一平漲到五萬多，百分之一百五的利潤。
這筆錢在港島房地產裡滾一波，等到了97，金融風暴來臨時，他都不需要在港島這裡賺什麼，當以索羅斯為首的國際炒家在東南亞搞風搞雨時，順手賺一波，說不定比索羅斯等人賺的還更多。
趙學延這幾年幾乎沒回來過港島，但此刻稱呼他一聲尖沙咀大房東，一點都不算錯。
宋羽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時，趙學延電話響了，等他接通才知道是阿鬼打來的，那邊問詢趙總在哪，還說和趙女士的約談，以及蔡導都談好了……
趙總想了想，就說了士多店地址。
二十分鐘，阿鬼就開著幾輛車，在一群黑西裝小弟環衛下，請了蔡導、演員小李和趙女士以及其經紀人一起進了士多店。
趙學延笑著招手，“蔡導，你同意了？拍老麥微服私訪記？”
蔡曉光一臉興奮，“趙院長，你介紹的這位李總太仗義了，不止願意全資投資我劇組，不安插任何演員，還尊重我一切意願，不管從港島還是彎彎、亦或者島國、好萊塢選演員，我看上哪個隨便提。”
“拍好了這部戲，下次想拍電影，也會幫我運作金像獎……”
阿鬼的聊天能力也不錯，條件開到這一步，沒幾個正經導演，經得住這種誘惑，至少蔡曉光經不住，甚至，若非阿鬼說是趙總趙院長介紹過去的，他都不會相信對方說的話。
世界上哪有那麼便宜的事啊，天上掉餡餅也不是這麼掉的啊，你說你是趙院長介紹？那沒事了……誰還不知道趙院長人脈有多恐怖。
多少世界級富豪，送大支票請求他去外麵行醫，趙院長都懶得動。
這投資人鬼王應該是家裡有重病乃至絕症患者，等著趙院長醫治才這麼好說話吧。
在蔡曉光激動中，趙女士的經紀人都激動道，“先生，三倍片酬……”
鬼王請趙女士，就一個點，三倍片酬還可能和不少國際明星合作。拍正經電視劇又不是拍亂七八糟的東西，為什麼不同意？
趙學延滿意點頭，就在他想說什麼時，士多店外麵又開來好幾輛車，一輛奔馳加幾輛麵包車，然後一大群花裡胡哨的社團小弟，就在染了白毛的和興盛囂張帶領下，下車，幾十人烏壓壓一片走向士多店。
和興盛囂張幾十號小弟，還有不少拎著西瓜刀和棒球棍。
正經人，不管是蔡導還是趙女士，亦或者女老板宋羽，紛紛嚇得向店鋪深處躲。
鬼王一見，勃然大怒。
抄腰子抄出兩把格洛克，和他一起來的十幾個西裝仔，同樣是抄格洛克、黑星、亦或者大甜瓜手雷，躍躍欲試。
眼眸中的凶光……
囂張，“……”
包括囂張一群小弟都紛紛懵逼，看看對麵的各種槍和手雷，再看看自己手裡的西瓜刀和棒球棍？？
趙學延這才笑著拍了下喬四美，“現在知道為什麼港島的空氣，這麼自由了吧！”
當趙總向外走時，外麵人群裡的老大囂張突然下跪，尬笑，“等等，大家彆誤會。”
“我是聽說小弟闖了禍，來賠罪的！”
“我們帶的西瓜刀和棒球棍，都是用來砍自己人賠罪的！”
這很合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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