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下篇開始(1 / 2)

“我是決不可能離婚的!”

年輕男人扭頭看了眼身後的老太太,不知又從哪生出幾分底氣,傲然看向眼前人,眼底帶著濃濃的貪婪。

“除非按律師說的那樣,將你名下一半財產分給我,否則我死也不會和你離婚!”

年輕男人言語擲地有聲,說出了十足的氣勢,老太太更是欣慰的看了眼孫子,目光蠻橫挪向孫子對麵的男人。

那個入贅到司家旁支三年的男人,現在一躍成了京城楚家的繼承人,據說他名下有上百億的資產,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即便這話有十分之一的真,那也是一筆不小的數額,足夠一家人的優渥生活,再往上跳一個等級,那是何等的幸運!

老太太想著未來的日子,臉上的褶子皺起,嘴角不由得多了兩分笑意。

幾句狠話撂下,但對麵始終沒有給出反應。

老太太不滿看著坐在對麵的男人,那個曾經的贅婿,現今穿一身考究的鐵灰色西裝,內搭件黑色襯衣,額前的頭發儘數梳到後麵,手上戴著黑色的皮質手套,正在不急不緩的,撫摸身邊大狗脊背。

那隻狗體型極大,神態如狼一般,一身藍黑色的長毛,看不出來是什麼品種。

如狼般的大狗臉上,有一道極長的傷疤,猙獰的貫穿半個臉,也穿過一隻眼睛。

這樣嚴重的傷勢,沒要了它的狗命,也是幸運。

獨眼狼狗和它主人一樣安靜,坐在男人身邊,靜靜盯著眼前幾人。

“你彆想著敷衍我們!”年輕男人有點沉不住氣。

“我們都聽說了,你是京城楚家唯一的繼承人,即便你現在還沒有正式繼承楚家,但你手裡有你父母留下的股份,有不動產,還有你自己的公司!”

“楚君烈,你彆想著裝聾作啞,我們谘詢了好幾位律師。”老太太也插話進來,混濁的眼睛緊緊盯著眼前的男人,仿佛在看著一隻肥羊。

“你和我孫子聯姻前沒有簽任何協議,你們現在還是夫夫關係,你要想離婚,那你名下的資產,就必須分我孫子一半!”

老太太的兒子看對麵人久久不說話,上前打個折扣。

“即便沒有一半也是可以的,十個億,你總能拿出來吧?”

站在楚君烈身後,一身管家裝束,兩鬢斑白的男人沒忍住笑了笑。

如果讓老爺知道,孫少爺這場維係了三年的婚姻,隻值十個億,就能斷的乾淨,老爺怕是聽著就能笑出來。

現在就看孫少爺,願不願意用這種方式,擺平眼前這貪婪的一家人。

聽到幾人的報價,楚君烈撫摸烈風的手停下來,緩緩抬眼看向麵前幾人,沉黑的眼中,沒有分毫感情。

“既然你不想離婚,那就不離。”

低沉聲音傳達出的信息,有些出乎幾人預料,管家忽的意識到什麼,強掩情緒的看了一眼孫少爺,往後退了一步。

老太太看到楚君烈輕拍大狗,似乎發出了什麼指令,緊接著如狼一般的大狗猛地撲了過來,在半空中躍起,獨眼盯準年輕男人,一口咬住他的脖頸,鋒利的牙齒瞬間穿透男人皮-肉。

鮮血猛地飆出,老太太臉上瞬間被濺上溫熱的血液,年輕男人還沒來得及出聲,兩眼圓瞪著張大嘴巴,口中噴出血沫,直勾勾看著老太太。

老太太像是失了聲,看著狼狗將孫子叼著拖到楚君烈麵前,楚君烈抬腳,黑色的皮鞋慢慢踩上奄奄一息人的衣服,蹭去鞋底的灰塵。

“啊!”老太太一聲尖叫,雙目圓瞪,這才反應過來剛剛發生了什麼。

“既然不想離婚,那,隻能喪偶。”

楚君烈慢條斯理開口,注視年輕男人兩手捂住脖頸的模樣,眼眸暗沉。

“我們離!馬上就離!”老太太兒子驚慌失措跑上前,死死壓住年輕男人脖頸,抬頭祈求的看著眼前人。

“楚少爺,救救他,我是他父親,這事我說了算,我們不要一分錢,我們馬上離!”

男人話還未說完,隻見一隊全副武裝的人快速走進房間,信號乾擾器擺在桌上,彆墅窗戶大門封的嚴不透風。

男人看到他們身上的武器,身體不由自主的顫抖,捂著兒子脖頸的手發顫,隱約察覺到,這些人來的目的,不止兒子一人。

“我們什麼都不會說出去的……”老太太捂著心口,手抖的厲害,“楚少爺,我們錯了,我們不該辱罵你,不該把你當傭人,更不該把你關在地下室,讓你吃殘羹剩飯,我們真的錯了,求您給我們留一條生路……”

老太太眼淚橫流,“我們也是聽了彆人挑撥,才不讓他離婚,要您的財產,我們是被豬油蒙了眼,您饒我們一次,我們真的錯了!!!”

楚君烈居高臨下,深邃的眉眼間,沒有分毫波動。

“動手。”

鮮血在屋中飛濺,楚君烈摘下一隻手套,麵色冷漠的擦去濺到臉上的血跡,忽的像是察覺到什麼,楚君烈抬眼,朝一個地方直直看過去,目光冷利猶如實質。

猛地對上那雙冰冷的黑色眼眸,司雲弈瞬間睜眼,看著眼前熟悉的臥室景象,感覺到在胸膛裡中狂跳的心臟。

外麵一道閃電掠過,雷聲轟響,司雲弈在黑暗中平穩呼吸,從床上起身,拉開窗簾看了眼外麵風雨欲來的景象,眸色泠然。

距離掉入水潭的事,已經過去一年,如今三年之期越近,司雲弈越是頻繁夢到之前夢過的景象,像是加深回憶一般,也有可能是潛意識中,不斷提醒著司雲弈要保持警惕。

人生最後幾個月,偏偏還不得安閒。

屋外狂風呼嘯,樹枝隨著風搖擺晃動,臥室房門口響起“窸窸窣窣”的聲音,司雲弈拉住窗簾,麵色淡然的打開房門。

穿著大灰狼毛絨睡衣的楚君烈抱著枕頭,站在臥室門口,黑色的眸子裡,是滿滿的無助。

“司先生,外麵雷聲好大。”

司雲弈閉了閉眼,努力清除腦海中那個男人的模樣,楚君烈抱著枕頭,小心看著司先生的表情,一點點往司雲弈臥室方向靠。

又是一聲驚雷,楚君烈抓緊枕頭,眼巴巴看著麵前的人,目光柔軟,“司先生,我頭還有點疼。”

“在這裡睡可以。”司雲弈眸色鬆了鬆,“但不能像之前那樣。”

司雲弈側身讓出道縫隙,提醒楚君烈不要明知故犯。

“我知道了司先生。”楚君烈難掩要揚起的嘴角,快速把枕頭放上司先生的大床,拉開自己的被子,乖順的躺好。

司雲弈關住臥室房門,看了眼時間重新回到床-上,眼眸剛闔,就聽到旁邊小小的動靜。

司雲弈側身,看到楚君烈緊閉雙眼。

司雲弈默默看著,直到楚君烈按耐不住的睜眼,對著他眉頭微挑。

“司先生,我就是有點太熱了。”楚君烈被抓包,耳朵有點紅,“睡衣有些厚。”

司雲弈無聲的看著楚君烈。

楚君烈動了動,片刻後將毛絨絨睡衣拿出被窩。

“可以睡了嗎?”司雲弈淡然詢問。

“可以了。”楚君烈臉側有點發燙。

司雲弈閉眼片刻,隻覺什麼大東西快速侵占自己睡覺的空間,容不得司雲弈開口拒絕,一套先禮後兵,伴著窗外滴滴啦啦的雨點聲,熱情的不停歇。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司雲弈騰出隻手,吃力打開床頭櫃上的台燈,靠著床頭,平穩呼吸,喝著晾在床頭櫃上的水。

楚君烈抱著心上人,乖巧的蜷在旁邊,臉上是止不住的笑。

第二天一早,司雲弈一睜眼,就看到楚君烈熟睡的臉,手下微微一動,就觸到分柔軟。

“唔。”楚君烈敏-感的睜眼,看著眼前人,睡眼朦朧的揚起嘴角,“司先生早上好。”

司雲弈沉默收手,卻被楚君烈再次勾拉過去。

“司先生,早晨想吃什麼?”楚君烈親昵的貼近,蹭著司先生的手,片刻都舍不得分開。

“按你的食譜做。”司雲弈眸色漠然,有點困難的起身,去洗漱間衝澡後到衣帽間。

“司先生我錯了。”楚君烈幫心上人吹著頭發,低頭蹭蹭司雲弈耳後,親了一下司先生脖頸。

“給您煎兩個蛋,再拍根黃瓜好不好?”

“我們之前已經商量過。”司雲弈抬眸,和楚君烈講道理。

“一周至少要休息四天,保證充足的睡眠,次數用完了,你就去你的臥室睡。”

司雲弈打開手機,讓他看日期,“今天周三,你已經預支了下下下周的第二次。”

“我不想回去睡,司先生。”楚君烈沮喪低頭,那個房間裡,沒有司先生的味道,楚君烈怎麼閉眼數羊也睡不著。

明明以前一個人也能睡得好,但自從和司先生一起睡過後,那裡的床變的又冷又硬,烈風稍有點動作,就會讓楚君烈驚醒,看著旁邊的空枕頭,然後心情迅速低落下來。

心口的滿足感,加上身體的舒適,讓楚君烈流連忘返,食髓知味,哪怕一天都離不開。

太過頻繁的交流,讓司雲弈曾以為楚君烈患上亢進症,但仔細詢問後,他並不是以這種形式,來回應不愉快的心理狀態,查了他的荷爾蒙,也沒發現異常,想著他畢竟年輕血氣旺盛,最後隻能不了了之。

但現在是越發過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