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君烈一上車就睡的安穩,等到家後,酒已經醒了大半,去洗漱間把自己洗乾淨,回來又纏上愛人。
“司先生,洞房……”
司雲弈已經數不清兩人有幾次洞房夜,隻希望,這是最後一次。
美美的舒服大半夜,淩晨天蒙蒙亮時,楚君烈抱著懷裡的人,嘴角上揚的閉眼。
累了一整天,楚君烈睡的異常沉,放在床頭的機械表,發出細微的指針響聲,一遍遍回蕩在房間中。
夢中的懷表,在眼前輕晃。
嘀嗒,嘀嗒。
正午的陽光透過一層紗簾,照在床上熟睡人的臉上,男人濃密黑色的睫毛動了動,下意識抬手抵在額前,遮擋陽光。
楚君烈緩緩睜眼,意外發現身體有種怪異舒服的放鬆感,更察覺到幾分酒醉後的餘味。
眼前的房間異常陌生,楚君烈聞到一股清冽幽然的香味,轉頭看向身側,竟然睡著一個陌生的男人。
楚君烈眉頭蹙起,看到男人散在枕邊玄黑的長發,像是潑墨般鋪散,襯的他肌膚似雪,皎白如玉。
楚君烈很少用“美人”這個詞,來形容一個男人,但眼前的人,明顯屬於這個範疇,甚至還有些超越這一隊列。
男人還沒有醒來,墨色的長睫低垂,在眼下投出一片淡淡的陰影,唇色微淺,脖頸和鎖骨處的粉紅痕跡,像是在雪地裡綻開的梅花,清冷中帶著幾分難言的豔色。
看著男人身上的痕跡,楚君烈也知道昨晚發生了什麼。
自己酒後失度,又碰到想要用爬床這種手段,達成自己野心的男人,所以才有了這荒唐的一夜。
楚君烈環顧一圈房間,在地上找到幾件散落的衣服,聞到衣服上未散的酒味。
喝酒誤事,但自己為什麼喝酒,楚君烈卻記不起分毫,隻記得自己從米國帶員工到華國,剛處理完處理許家私生子的事情。
思索片刻,楚君烈上前,動了動還未睡醒的男人,男人睡眠似乎比較淺,隻是被輕晃幾下,就睜開有些疲憊的眼眸。
“你想要什麼?”楚君烈表情冷峻,決定速戰速決,免得拖泥帶水,繼續糾纏。
司雲弈回了回神,看著麵前楚君烈的表情,眸色淡然。
看男人不說話,楚君烈摸了摸衣兜,沒發現錢包後,摸到了自己的手機。
“這一晚的事,我會給足你補償,你最好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更不能留下任何一點音影。”
楚君烈麵色冷酷的打開支付軟件,片刻後看到了上麵的餘額。
整整二百五十塊七毛。
楚君烈安靜許久,再次刷新界麵,發現這個數字沒有分毫變化。
怎麼會?
怎麼可能!
楚君烈湊近手機屏幕,退出支付軟件再登進去,發現餘額竟然沒有一點點的變化!
靜靜看著楚君烈的模樣,司雲弈起身,走向衣帽間。
楚君烈的目光不由自主的從手機屏幕上挪開,落在男人白皙修韌的腰-身上。
隨著男人走進衣帽間,楚君烈的目光方才收回,莫名想起撫摸時細膩的觸感,還有親吻那裡時,男人眼尾泛紅的模樣。
等等,現在不是想那些的時候!
楚君烈搖了搖頭,讓自己的思緒回歸。
司雲弈簡單穿了件居家服,走出衣帽間後,發現楚君烈還在和自己的餘額較勁。
司雲弈抬手捏起楚君烈下頜,對上他的眸子,清聲提問。
“我是誰?”
“你……”楚君烈掙-脫開眼前膽大包天男人的手,眉頭皺起。
“你知不知我是誰!”
看到楚君烈的反應,司雲弈清楚明白,怕是催眠已經起效。
“你失憶了。”司雲弈簡單說清楚情況,“我和你,是領過證的夫夫。”
“不可能!”楚君烈嚴肅開口,立即反駁,“我們隻是上了一次床,怎麼可能是夫夫!”
“有結婚證,要看嗎?”司雲弈淡然回應,打開臥室門,進廚房找了片刻,沒發現能吃的早餐,打電話訂餐。
楚君烈勉強穿起帶酒味的衣物,一出臥室,就看到迎麵走來的烈風。
終於看到熟悉的事物,楚君烈目光一動,還未開口,隻見烈風朝男人走了過去。
烈風是楚君烈經過長時間專業訓練的藍灣牧羊犬,行動快如風,撕咬力極強,並對陌生人十分警惕,如果有外人進入它的地盤,它會毫不留情的……
楚君烈看著烈風,朝男人熱情的搖起大尾巴,開心的原地跳幾下,低頭親昵蹭蹭男人小腿,一副求你快來摸摸我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