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總,您的午餐。”
秘書準點將公司食堂的飯拿了過來,楚君烈放下手中剛剛研究過的文件,打開飯盒,看到裡麵滿當當的米飯,另一盒子裡是兩葷一素三個菜。
“我平時就吃這些?”楚君烈蹙眉,看著平常的飯菜,完全不及自己之前的夥食水平。
“是的。”秘書有點不解,“您平常中午都吃公司食堂免費的飯菜,一次能吃彆人兩頓的。”
楚君烈想起自己的賬戶餘額,忍住掰開筷子。
吃著眼前的飯菜,楚君烈不由得想起微信聊天中滿滿的“吃了沒”,拿起手機,假裝不經意的看一眼置頂。
一眼,兩眼,三眼。
楚君烈筷子停在半空中,盯著置頂頭像的一盆栽,心中莫名的開始難受。
是因為自己換了頭像,所以他也換了?
按道理說,這個操作沒有什麼可異議的。
楚君烈往嘴裡塞著飯菜,盯著那個盆栽的頭像,感覺飯盒裡的食物一下子沒了味道,有些難以下咽。
隻吃了一半,楚君烈鬱鬱寡歡的把筷子放下,將飯盒推到一邊。
這飯一點點都不好吃。
整個下午,楚君烈都沒精打采,本來看文件的目光,不知怎麼就會挪到手機上。
一遍遍的打開手機,點開那個軟件刷新,看置頂的頭像有沒有變化。
盆栽,盆栽,還是盆栽。
一整天了,對方甚至連條消息都沒有發過來。
楚君烈克製自己,將手機屏幕向下扣下。
片刻後又再一次拿起,繼續刷新。
公司有事,司雲弈忙了一下午,眼看著要加班,司雲弈讓司機先去接楚君烈,自己忙完後再回家。
下班後,楚君烈坐進車中,卻沒有看到自己的聯姻對象。
“他呢?”楚君烈彆扭的詢問司機。
“司總要加班,讓我先送您回家。”司機恭敬回話。
“回家,回那個小平層?”楚君烈想起今早看到的房間。
司機有些怪異的看了楚君烈一眼,不知道發生什麼狀況。
“我在這,難道沒有彆墅什麼的可以住嗎?”楚君烈蹙眉,自己姻都聯了,不至於住宿條件還不如以前。
“當然有。”司機立即點頭,明白過來楚總是要去老宅,開車將楚君烈一路順暢的送到司家老宅門口。
楚君烈下車,看著眼前的彆墅,雖然有點年代感,但環境還是不錯。
楚君烈走進彆墅,管家有些詫異的迎接,臉上帶著職業的笑容。
在侍從招待下,楚君烈坐在主位上吃了晚餐,卻發現管家和侍從時不時看自己一眼,仿佛是自己做錯了什麼一般。
“楚少爺,司總要回來吃飯嗎?”管家讓侍從收起空碗碟,上前細致詢問。
“我怎麼會知道。”楚君烈擦了擦嘴角,看著管家蹙眉,“我吃飯時,你們一直看我,是什麼意思?”
“請您彆誤會,我們不知道司總不來,所以以為您坐錯了位置。”管家笑著回應。
“坐錯位置?”楚君烈環顧餐桌,不解抬頭,“難道他來了,我連主位都不能坐?”
“您……當然不能坐。”管家露出職業的笑容。
“司總才是司家的家主,無論您是什麼人,在司家,主位隻有家主可以坐。”
楚君烈看著管家,久久方才回過神來。
楚君烈試著指了指自己,“他是家主,那我是……”
“您之前是入贅過來的。”管家笑容依舊,“贅婿。”
仿佛當頭下來一道驚雷,劈的楚君烈呆坐原地半晌。
自己,竟然是贅婿。
楚君烈躺在司家彆墅的床上,翻來覆去半宿,都沒想明白自己怎麼就成了贅婿。
金融公司的情況,楚君烈看了一天後,發現它發展的也挺好,楚家也沒出什麼大問題。
老爺子怎麼可能讓自己入贅彆人家,成了贅婿?
楚君烈想了半宿,下半宿想睡覺,卻發現無論怎麼閉眼都睡不著。
身邊好像缺了點什麼。
這裡的床冷冰冰的,越睡越難受。
輾轉反側許久,楚君烈索性拿出手機,翻看手機的支付軟件,在收入那一行裡,看到“轉賬”兩個字。
摸索著找到給自己轉賬的賬戶,楚君烈看到這個賬戶備注是“司先生”,每個月都有一筆來自司先生的轉賬,備注是“零花錢”。
楚君烈思索片刻,明白了自己資金的情況。
自己肯定是被要求上交了錢,然後由那個男人,每個月給自己發一筆零花錢。
楚君烈翻看了一下自己近幾年的收支,越看越憋屈。
堂堂一家公司總裁,一個月的零花錢還得扣扣搜搜的花,平常的支出不是情-趣睡衣店,就是超市和菜市場,中午還得蹭公司的免費午餐,簡直過的這是什麼寒酸日子!
看著每次收零花錢時,自己發過去的討好親親表情,還說自己會省著點花,楚君烈就恨鐵不成鋼。
第二天一早,楚君烈頂著倆黑眼圈起床,換一身這裡備用的衣服,在管家的微笑中,大步走出司家的彆墅。
可能是因為昨晚沒睡好,楚君烈上半天都沒什麼精神,到了中午,楚君烈看著眼前的免費餐,一點胃口都沒有。
“我不想吃這些。”楚君烈將飯盒推過去,心裡空落落的,表情陰鬱。
“那您是要訂餐嗎?”秘書低身詢問。